分卷閲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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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了祁娘娘一記眼刀:“再瞎説,打死。”
“那是要收這個小弟弟做主閣弟子嗎?真可愛。”祁娘娘母愛氾濫,竟然過去想要掐後恆的臉蛋。
後恆眼裏的戾氣介澤曾經是見過的,果不其然,祁娘娘被後恆一個眼神嚇得縮了縮手指,掐臉蛋的想法也不了了之。
“入醜閣的弟子都是經過嚴格的選拔的,更何況是進入主閣,即使是認識閣主,不經過選拔就進入醜閣,恐怕難以服眾。”許久不作聲的大弟子喬珂直截了當地打消了眾弟子的猜測,眾人一時間都緘口不言。
介澤蹲下平視着後恆道:“他是我在明城北邊救下的孩子,我一個人怪無聊的,他正好可以陪我。”
“對對,不然閣主一個人呆在明府太沉悶了。”和安出聲緩和了一下氣氛。
“人總會長大的,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賴着閣主大人。”喬珂再次發話,結果又將眾人的話頭掐斷。
介澤沒有回頭,他蹲着握住了後恆的手,嚴肅道:“喬珂,不用説了,孩子還小。”
“是,閣主。”喬珂行了一禮,告別道:“大人,閣中事物繁忙,我先回去了。”
“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多呆一會兒嗎?”小六子問喬珂。
和安扯了扯小六子的袖袍,低聲説:“別説了,你沒發現大師兄今天不對勁嗎?”大弟子帶頭離開,眾弟子也只能紛紛行禮告別。
“大人,您要的東西,我們裝了箱。”和安帶人將東西扛回府內。
介澤一心在後恆身上,看都沒看一眼:“放正殿就好。”和安看了後恆一眼,道:“閣主,我也告退了,您保重。”他嘆了口氣也轉身離開了。
介澤知道後恆受了冷落,心情必然低落,於是沒有多説,直接帶後恆來到了正殿。
介澤上前興奮地揭開箱子,拿出一把弓:“北北,這把白弓弓身是獸骨製成,重量和大小剛好適合小孩子,只不過現在沒有上弦,唔……這樣吧,我們去制弦。”後恆沒有回應介澤,而是問道:“大人,這些醜閣弟子一生都得呆在醜閣嗎?”
“如果他們願意當然也可以,不過,多數醜閣弟子會選擇出仕。”介澤説着,看到後恆又陷入思慮,隨手拿出君來,除了刀鞘,舉刀打算割下後恆的一縷頭髮做弦。
這種不打招呼忽然亮刀子的舉動將後恆嚇了一跳,他反應極快地閃開,同時扣住了介澤的手腕:“大人,既然要我命,為什麼當初要救我?”
“你這麼不相信我?那你倒是説説,我要你命圖個什麼?”介澤回手,有些不滿。
後恆似乎也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對,他道歉道:“抱歉大人,我不該這樣,如果你要收回我的命,我絕對不反抗。”介澤見後恆還沒有認識到錯誤,心情很不妙,他扔掉君,直接席地而坐:“原來你就這樣想我,還是説你習慣了以最大的惡意揣度世人?等你的命有價值的時候再和我説這樣的話吧。”後恆一言不發的低着頭。
介澤到底還是心軟,想着:“他一個人經歷這些本來就很不容易了,換作我,未必如他堅強。”
“北北,過來。”介澤將後恆喚過來,看着他的眼睛柔聲道:“從今往後,我要你收餘恨改情,可以做到嗎?”
“好。”後恆俯身把刀拿起來,二話不説割下了一縷青絲遞給介澤。
介澤將髮絲拿在手裏道:“那弓叫‘晅’,取光明之意,你要時刻記得答應我的話。”他低頭看着手裏的髮絲皺眉道:“北北,你這髮絲太短,如何制弦?”
“那就再等些子吧。”後恆合上刀鞘,將刀遞給介澤。
“等髮絲長度夠制弦了,你都長大了,也用不着這輕弓了。”介澤説着,拔鞘割發,將自己的發削了幾絲。
“嘶……這樣就好了,制青絲唸吧。”介澤向後恆伸出手:“給我你的頭髮。”
“大人,為何還需要我的……”後恆曾經聽有過解纓結髮一説,髮絲一旦結上,象徵着兩人牢牢結合在一起,永遠不分離,故有結髮夫一説。
想到這裏,後恆有些發羞,支吾着:“……我頭髮的太短。”介澤從來沒想過其他,他很認真的為後恆解釋:“青絲念認主,如果單用我的頭髮制弦,這弓你便使不得了,不僅拉不開,還會割傷手指。”既然介澤這樣説了,後恆很樂意地將割下的發遞給他。
只見介澤將二人的青絲捻做細線,拿起君在指尖一點,將指尖血塗在線上,他拎起線端對後恆道:“別看這線現在很脆弱,待燻上七,再香膏蒸煮七後,青絲念便製成了,絕對是弦中極品,堅韌勁彈,百年不斷。”
“大人以前為誰制過?”後恆看他講的神采飛揚,似乎對制青絲念很練。
“沒有,以前只是想了想,這是第一次做。”介澤這樣想着,忙不迭地拎着絃線去實踐了。
後恆正要跟着同去,介澤卻在門口停下,道:“北北,我看你剛剛閃躲時身手不錯,翌起,我教你習劍,箱子裏有幾把好劍,你挑挑中意的。”後恆還沒來得及答話,介澤已經拎着線走遠了。……“北北,箭時要身端體直,塌肩舒,拈弓得法,勾弦從容,用力平和。”介澤將後恆肩膀扳正,握着他的手,調整弓的角度,“眼睛平視前方,一旦瞄準立即開弓離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