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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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鎖在七醜珠裏的物就得以超度,醜閣就不再需要源源不斷的弟子了。
可是目前介澤也不敢收熊甫為徒,他是閣主,口頭一句話就算是承認了這個徒弟,熊甫的生魂就會從腕部衍生出一條深藍的魂線連上介澤腕部的七醜珠,永世不得超生……
介澤扶起差點拜師的熊甫道:“虛禮勿行,昭朏才疏學淺不敢妄稱人師,只有這寥若星辰的幾點學識,熊甫兄若有什麼疑惑不妨與我一同討論,拜師這些虛禮就不必了。”
“有勞昭公子了。”叔文背上忽然一陣輕鬆……撈了個醜閣大學士做熊甫的講師,普天同慶!
“俺……俺……”熊甫動得語焉不詳了好一會,終於恢復神智衝過來打算給介澤來個熊抱。
介澤避無可避也不打算再避了,後在軍營裏少不了與一些豪邁直的武官打道,自己這清高的文人樣也改換換了。
介澤赴死般決絕地垂眸準備硬扛着鐵甲寒衣的一擁。
只聽“呼啦”一聲,木匣隔開了鐵甲。後恆揚了揚手中的木匣,沉聲道:“眾將隨我去習箭場。”楊承德很是挑釁地朝熊甫一笑,然後看似無意的朝介澤這邊歪歪頭。
“楊承德,你什麼意思!”熊甫瞪大眼睛。
“你看不出來?”楊承德失笑。
“看出什麼?俺不懂!”熊甫有些急了。
介澤嘴角了,心道:這些人是當我傻嗎?
“你們別打啞謎了,走了。”後恆不悦地朝這幾人道。
看到後恆面帶薄怒,承德乖覺地朝炸的熊甫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叔文拽起這丟人現眼的熊甫緊跟上前。
介澤忽然覺得後恆這些手下好像對自己有不一樣的熱情,難道是自己多心了?
介澤用餘光看了後恆一眼,發現身邊的人竟然嘴角噙着笑意,那種從心而來又無以言表的笑。
介澤知道,對於自己的到來,後恆自然是歡喜的,但是好像有些過了吧……
一行人來到了習箭處,後恆解下木匣,無比小心地取出裏面的物品。
“知道了吧!”承德以目示意熊甫。熊甫恍然大悟,深一口氣,大聲道:“哈,俺明白了,昭朏他……唔”
“少説幾句不行嗎?”叔文無奈地咬緊牙關,直接捂住了熊甫的嘴。
“你幹嘛不讓俺説!”熊甫憋屈地回頭看叔文。
“你忘了嗎,在軍中這是忌!”叔文壓低聲音耳語道。
“唔……俺錯了,但是現在還用這樣嗎?”熊甫服軟道。
“不清楚,總之我們現在不能去試,這後果我們付不起。”叔文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可是耳力極好的介澤聽到了,昨那個猜想再一次冒了出來。
與上次的受不同的,介澤沒有到惡寒,他心中忽然有什麼化開了,開始有一絲絲喜悦,一絲絲希冀。
後恆取出匣中之物——果然是一把輕弓,獸骨製成,呈白,骨質緊實,弓弦卻是黑的。
“昭朏,試試這弓如何。”後恆很輕鬆隨意地遞弓給介澤。
介澤撫着弓身,雖然這弓身是小些,但是能夠作弓的獸骨卻很難尋,此弓可以算是稀物了。他隨即拿手抹了抹弓弦,怔住了。
弦……是青絲念。
青絲念,弦如其名。取青絲捻作線,然後塗上指尖血,燻、蒸、煮……工序繁複,但是弦卻無比彈韌。
當然這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青絲念,是介澤所創,此名也是介澤所賜,而且他從未將此法透給任何人。故他賭信——世上再無人制得了青絲念!
介澤心緒翻騰,指尖微顫,他垂下弓來掩飾自己的失態。
後恆取來箭矢正要遞給介澤,介澤雙手呈上弓道:“將軍先請。”後恆接過,朝對面的兵士擺了擺手,幾位兵士便將草靶挪後了五十步。
介澤目不轉睛地盯着後恆,見他毫不費力地持弓扯弦,心中百集。青絲念認主,只有青絲主人才能使用,其他人本扯不動此弦,甚至會被其割傷。
“那麼,我為何會為他制這弦,如此費心勞神……”介澤看着後恆的側顏出神。
後恆目視前方,兵士跑到靶子附近,朝這邊打了一個信號:正中靶心!後恆眯眸滿意地笑了笑然後轉身對介澤道:“昭朏,到你了。”介澤接過弓箭,輕輕試探弦的韌,事實證明——這青絲念是他與後恆二人的青絲捻成。
介澤此時已經平靜如水,他搭箭上弦正發力。後恆忽然握着他的手腕,制止道:“昭公子術湛,如此中規中矩便無趣了,來人,換靶!”
“將軍這是何意!昭朏軍師第一來便領罰?”熊甫看不慣,動得上前一步道。
“這為何算是領罰?”介澤疑惑,看着熊甫。
“昭公子有所不知,後家軍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若有人犯錯事小,可有一次折罪的機會。這靶……”叔文細緻地解釋着,卻被後恆出聲打斷。
“若是沒有中目標,打五十殺威。”後恆接話。
幾人一同看向後恆,有人氣憤,有人無奈,有人淡然。
介澤面無表情道:“昭朏甘願領罰。”他繼續搭箭上弦,卻發現目標靶竟然換成了四隻小雀,小雀被細線綁住了爪子,在空中撲稜着翅膀亂飛。
“將軍,沒必要四隻雀吧?畢竟昭公子初次來軍中。”叔文也看不下去了,求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