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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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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自己……

半夜三更南巢人幾乎傾巢出動,喬珂跟着南巢新王宏刀,前來與後家兵殊死一戰。

介澤留在了軍中,叔文和熊甫也隨着後恆出兵了。

又是一場不眠不休的戰事,介澤也一夜無眠,沉浸在震天的喊殺聲裏,竟然體會到了一種融入俗世的喜悦。

☆、師徒陌路“昭朏軍師,驃騎將軍有令,請軍師大人馬上隨軍後撤,撤退到方度谷,堵住南巢兵的撤退之路。”後恆第一未能回來,天還未亮,承德派兵接走介澤,一起撤退到了方度谷一帶。表面上率領不過幾千的箭手在谷口設伏。

介澤沉默地守着谷口,滿地敗草下掩蓋住曾經的血跡,他忽然調轉馬頭,衝着承德道:“承德兄,方度谷少説設伏不下三次了,再沒有腦子的南巢兵也會留意此地,你不必聽後恆的話,放我走吧,我知道戰場兇險,但我實在放心不下。”承德這段子變得滯頓寡言,聞言只是抬眼點頭,並沒有做過多的阻攔,他派了一支兵保護介澤,隨後便由着他去了。

西極馬蹄揚起塵囂,馬蹄鐵在龜裂的土地上印下一個半月形,介澤手心裏盡數冷汗甚至打滑了手裏的繮繩,面上卻又是極端的平靜。

萬物蕭條中,介澤身後跟着的一支兵已經無法追上神速的西極。古戰場上,哀倦的風裏調兑着久久涼不下來的熱血,溝塹裏堆滿了殘肢死屍,裏面沒有介澤想見的人。

後恆與叔文他們本布了一局好棋,趕鴨子似得將南巢兵包圍,本夾饃一樣來一個前後夾擊……卻沒想到。

介澤趕來第一戰場,狼煙已經快要燃盡,對天不滿地散着黑的污氣。昏黑中,勝利的南巢兵清理着這一方殘兵,經過箭雨的洗禮,密密麻麻的滿了一方土地,偶爾有幾個沒死絕的活人,南巢兵二話不説繼續補上一刀,再將死人拖到溝塹裏。

溝塹被填成了屍山。

兵敗最後,來了一場毒箭密雨,後恆身邊的親衞在危急關頭翼臂相連緊緊將主帥護在中心,用卑微的身軀為他謀得一線生機。

箭雨足足下了一刻鐘,保護着後恆的兵士活生生成了人形草靶,靈.之軀非鐵石,可依舊無人倒下。

介澤很快便找到了最醒目的這團人,敵軍自然也注意到了介澤,幾個清繳戰場的南巢小兵沒料到有人敢身不穿甲手不執鋭的來此劫人。他們愣了片刻,果斷對介澤羣起而攻之。

長槊對準了介澤的心窩,一個滿臉胡茬的壯兵抱着最大的惡意戳向介澤,他使力一擊,臉上的橫猙獰。長槊尖頭重重一頓,竟然被介澤空手捉住,壯兵大叫一聲,倚上滿身氣力將長槊推前。

古有空手接白刃,如今便有着徒手攔長槊的奇景,眾兵看着眼前人文弱無力,本來抱着褻玩的態度,可現實卻叫眾人咂舌。

如此情形,介澤理應抵擋,可他反而順力一拉,一閃一瞬間,壯漢一個不穩順力前撲,被介澤補了一腳摔了個狗吃.屎。

眾兵士面面相顧,達成共識,一齊上前圍剿介澤。

一個倒黴蛋傻乎乎地第一個衝上前,還沒來得及靠近介澤,便有一陣風自背後襲來,同時他膝窩一軟,雙.腿齊齊跪了下去。

介澤奪了長槊踩上這傢伙的後背,在眾人驚詫的同時,橫掃長槊,泛着寒光的冷兵器劃過南巢小兵們劣質的甲衣,膺前護甲紛紛落,沒有傷及任何人的肌膚。

“滾,我暫時不殺生。”介澤丟下一句話,便沒再理會身邊進退維谷的小兵們。

不知道是哪個人説了句,“總不能就這樣回去吧?”,小兵們立刻躁動起來,大着膽子提刀對着介澤的後頸就是一劈。

刀風帶起了介澤的髮梢,槊尖刺進了小兵的膛,小兵不可置信地想要回頭,卻再沒有氣力,他的同伴同樣茫然地看着手裏的兵器,大叫:“不是我。”清理戰後的都是一些新兵,沒什麼戰鬥力所以被派來善後,但是這等小事也辦不好,他們回去還有命嗎?

反正橫豎一死。

兵士們蜂擁而上,介澤再也由不得本心了,這一小塊土地上終於也沾上了南巢人的血。

清繳戰場的兵士當然不止在這一處,不久,其餘兵士被這個看似文弱的中原人引了目光,他們試探着從遠處走來。

護着後恆的親兵們以及死去,依舊保持着環抱的姿勢,介澤生硬將外圍成刺蝟的親兵扯開,渴望在死人堆裏找到活着的那個人。

一個個面或猙獰或平靜的親兵被扯開,介澤麻木地重複着一個動作,絲毫沒察覺背後有人偷襲。

長着一張棺材臉的南蠻人背後皮革內縛了雙刀,他反手一,兩把刀像兩條毒蛇瞄準介澤緩緩近……

一聲利器扎入血的嗤聲驚擾了介澤,一回頭,一張死氣的長臉出現在身後,手裏的雙刀近在咫尺,以及,刺破.出來的血紅箭鏃。

“放他走,就當我送中原老皇帝的禮物,還他後恆落葉歸。”喬珂放下手中的紅漆雕弓,矜貴地高踞馬上望着可以稱之為狼狽的介澤。

南巢兵適時地大笑侮辱介澤,介澤垂眸去探後恆的頸側,已經了無生氣。

“讓路!”喬珂眉眼皆笑,頗為禮遇地指揮小兵成翼狀收歸自己身後,“閣主,親眼看着後恆再次死在自己面前,不知滋味如何呀?”咬得很重的那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