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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灑地拍拍叔文肩膀:“今,多謝叔文兄提醒。”叔文輕摑介澤臂肘,一副憐惜樣:“你真的今晚回去?不等將軍消消氣?”介澤上馬,無所謂道:“我倒要看看能把他氣成什麼樣?”於是叔文閉嘴了,眼中滿是目送壯士送死的敬佩。
“叔文兄,別這樣看着我。”介澤看着遠去來了一支尋找自己的軍隊,有些好笑地甩了甩繮繩:“我可能沒有和你提及,後恆他是我看着長大的,再這麼説,做事也是有分寸的,他不敢也不能把我怎麼樣。”叔文憋出兩個字:“保重。”介澤點頭,着前來的兵士,策馬趕回營地。……壓抑地火把嗶哩啪啦迸濺着火星,一隊沉默的兵士一路護送介澤回了營地,介澤剛下馬,就有人來把西極牽走了。
實在是沒人説話顯得氛圍有些詭異,介澤隨便拉住一個面容冷俊的兵士:“後恆將軍呢?”兵士不説話,低頭退下了。
倒是好大膽子,估計這些兵士得了後恆令才敢不接自己的話茬,介澤倒也沒有追究手下人的不對。
營地裏異常安靜,承德和熊甫也沒有出來,或許很少有人知道自己外出?抱着一絲僥倖,介澤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睡帳,並不是很想去見後恆。
守帳的兩個狗兄弟不在了,介澤心裏一沉,果然沒瞞過後恆,這傢伙這次生氣乾脆都躲着不見自己了?
介澤一掀帳簾,帳內漆黑一片,他摸索着點亮燭盞,放下了一口氣。
“介澤,方才去哪裏了。”後恆冷不丁的一句話,話裏的冰碴子凍得介澤一靈。
“後恆?”介澤猛地轉身,後恆端正地坐在自己牀榻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為什麼不提前和我説一聲?”後恆冷漠地發聲。
呵呵,和你説了我要是能走才有了鬼了。介澤雖是這樣想,明面上還是恭恭敬敬地跪下來請罪:“將軍恕罪,昭朏也是不得已。”
“有什麼不得已的事情,為何不提前告知我?”後恆起身向介澤走來,臉依舊很不妙。
陪後恆過完戲,介澤就收起了這副稱臣做下的樣子,他正要搭着後恆的手站起來。膝蓋一軟,再次跪了下去。
後恆欺身捏起介澤下巴,憤憤啃咬他,血腥氣立刻蔓延在介澤齒間。
“適可而止。”介澤警告後恆,推開他自力更生地站起來。
“我要是再想着給你時間,你是不是都跑去南巢那邊了。”後恆眉目朗然,如果忽略那微紅像是入魔了的眸子,介澤還是喜歡這副樣子的。
“可能?或許?會吧。”介澤故意氣他,準備看好戲。
果然,後恆對南巢人有種特殊的憤恨,他深一口氣,使力握住介澤的細腕,半拖着人甩到牀榻上。
介澤就勢拖着後恆一齊倒下,同時一彈指,燭盞熄滅,帳內陷入黑暗。
“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管不好自己脾氣,你真覺得我會跑了?幼稚不幼稚。”介澤翻身捏着後恆的鼻翼,不讓他呼,“你知道嗎我現在不僅嚐到了血腥味,還有那經久不散的苦味,説説,怎麼辦?”介澤倒是惡人先告狀,後恆沒憋住氣,張口了些新鮮空氣,介澤順勢封住他的,同他一起受着口中的苦味。
“這東西怎麼用?”介澤輕車路地找到那瓶瓶罐罐,取了冰涼的一個給後恆,“免為其難容你嘗試。”
“好。”後恆沉沉地應了一聲,有些急促地拽開疊好的錦衾墊到介澤身下,練地解開介澤的結。
介澤打趣:“以前不該教你練目力,現在自討苦吃。”後恆正要説什麼,外面破天荒地傳來一陣嘈雜聲。
介澤立刻警覺:“至少萬人攻來我軍駐地。”被無數次的打斷,後恆窩火地整好衣裝:“真會挑時候,待我出去打發走這些人。阿澤,明我若沒有回來,你暫且去方度谷避一避。”
“好,我的將軍啊,我為您披戎裝如何?”介澤嬌俏一笑,“萬一這次南巢全軍覆沒,我以後都沒有機會看你穿重鎧的模樣了。”沒料到,後恆卻忽然半跪在介澤面前,拉着介澤冰涼的爪子敷上自己的側顏,他凝聚眼神,堅定中帶着一絲不管不顧的熱血氣:“阿澤,等我回來,定當詔令三軍,娶你為。”
“不需要這樣,你的一世英名不要了?”介澤扶起後恆,半推着他走出營帳:“戰事緊急,現在別説這些……等等。”介澤忽然心頭不妙,強烈的預使他快步趨前牽住後恆,腕間靈巧一轉,將醜珠渡到了後恆手裏。
“這是?”後恆指尖微蜷,摸到一手冰涼。
“黃泉路上行路漫,賀攜手,共生。”介澤眼尾矢嬌一挑,若即若離地附在後恆耳畔:“簡單説,勻一下陽壽,拖累你一輩子。”不求同生,或許可以同死,不會讓留下來你那個人苦痛餘生。
後恆眸間温柔若水,他親暱地刮刮介澤的鼻頭,承諾道:“好,等我。”
“好呀。”介澤輕輕鬆鬆回道,單手斂袖背在身後,藏起了腕間那一圈赤。
直到目送後恆離開,介澤才扶額受着延時的眩暈,輕輕笑了,自己陽壽不足一月,怎麼捨得用共生術,拿後恆的命苟活於世。
方才呀,只不過拿自己的不老命為後恆做了一個庇護,總之自己會先死,並且也有辦法讓後恆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