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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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挽師兄,”錦衣青年走上前來,很是慨,“真是你們,還以為剛才認錯人了!”
“小包!?”牧遠歌上下打量他,“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身份,一個人喝茶,這麼有閒情雅緻?”宋小包靦腆一笑,道:“説來話長,我來是想見田裕府主,但沒見到人。”
“這位就是田裕府主,他是我同硯席的好友,叫宋小包,”牧遠歌隨口介紹了下,“你們聊。”宋小包一臉震驚地看向他,田裕這才笑着看向宋小包,原本疏離的態度,明顯熱情了。
等人走後,田裕悵然若失,君上果然在怪他,君上不信他,不吃他備的飯菜怕有毒,也不住他安排的酒樓,不坐他安置的車馬……
牧遠歌覺得事不宜遲,承天府鑰最先由他由胥禮,又從胥禮手中遺失,接下去好像無論姜嫋他們惹出任何禍患,還是得他和胥禮來收拾。
但事情還沒到無可挽回的時候,暫時不必讓正道知曉此事以防打草驚蛇。
必須不動聲,只要保證田裕不動手,然後儘快動身前往承天府,情況真的十分危急!
胥禮道:“既然不宜聲張,今晚動身,你去也可以,但你先把傷勢處理了。”
“我沒事!”牧遠歌為了證明自己沒事,還站起來,跳了兩下,“我可以在路上學御劍術,這把劍不適合御劍,過去再説!”胥禮眼皮跳了跳,拽着他就往另一處客棧走。
牧遠歌額上冷汗如瀑,決定退一步:“那你給我開個房間,我好了就出來。”街道末端另一間酒樓,胥禮領着牧遠歌上樓,牧遠歌進了房間,胥禮也跟了進去,牧遠歌快站不穩了,道:“你怎麼進來了?”對方很理直氣壯:“是你讓我開一間房間。”牧遠歌沒好氣地道:“胥禮,你真是榆木腦袋!”他是讓胥禮給他開一間房,但沒説讓他只開一間房啊!
胥禮原地頓了下,也沒惱,而是轉過身去,就在牧遠歌以為他要出去的時候,胥禮把門關上了。
“坐下,我給你上藥。”
“又麻煩你,那多不好意思,謝了。”牧遠歌很快地扶着牀沿坐了下來,只掀開袖子把光潔的手臂伸給他。
胥禮拍下他的手臂,抬起他的腿,被寬大的衣襬遮住的腿,白襪血淋淋的,不由皺起眉頭,儘量放平聲線,道:“不疼麼?”牧遠歌道:“小傷而已。”他所謂的小傷,腳踝已經變形了,很難想象受了這樣的傷,還能平穩地行走,胥禮不忍,給他正骨,牧遠歌一聲不吭,但額上的冷汗證實了他其實在忍着。
“很疼你就説。”
“不疼。”
“不可能。”牧遠歌愣了愣,笑着跟他説:“我很小的時候,第一次不小心摔斷了胳膊,我娘打了我一巴掌,説不許哭。”自那之後他再沒有哭過,甚至覺得他缺胳膊斷腿都不算多值得一提的事情。
也是得益於這股韌勁,他整飭道途中死裏逃生了不知多少次。
胥禮只覺渾身不是滋味,很想抱一抱他,想親近他,但又擔心自己過於薄涼的温度不能很好地暖到對方心裏,他小心翼翼地觸碰着牧遠歌的傷口,低聲道:“我娘從來沒對我笑過。”牧遠歌猝不及防,道:“行行行,你可憐,你最可憐,你怎麼就那麼可憐呢。我娘會笑,還會做桂花糕,對我還是好的,從我進了長生劍宗,就再沒見過我娘。”胥禮道:“我也很少見我娘……”牧遠歌就不明白了,道:“怎麼每次我説點什麼過往,你都要説句‘也’,我就不信你跟我南轅北轍的格,還能有跟我相似的童年經歷,讓我獨一無二不行麼。”
“你以前跟我套近乎的時候,也總是説‘我也’,讓我覺得很親切,原來我並不是一個人啊。”
“你跟我不一樣,你照搬我的那套對我當然沒用了,我跟人打道當然是見人説人話見鬼説鬼話。不過你想讓我高興還不簡單,你就好好的,存在就夠了。”胥禮眼角微彎,輕抿着瓣淺笑,就像冰雪消融,燦若星輝。
牧遠歌看得心馳盪漾,食指大動,怪癖都要當場發作了,掩飾似的咳嗽出聲,道:“疼啊!你能不能輕一點。”説完他自己愣住了,而面前胥禮神慌亂,連忙鬆開了些,原本很認真,更認真了,本來很輕柔,更加輕柔了,牧遠歌就那麼看着師兄,發現他師兄的反應好像……還有意思,以及喊疼也不是那麼難開口嘛。……如果受傷能是這個待遇,他為何要瞞得那樣辛苦。話説回來,晏伏等人披星戴月趕回承天府,原承天府在燎原之上,傍水而建。
遠遠聽到此起彼伏的鴉叫,祝猊目神往之:“這便是承天府,聽説府外老樹上的信鴉也都是老牧親自養的?”
“一半是。”姜嫋聽他對牧遠歌的這個稱呼,竟然覺得有些親切。
“那我今晚可要烤幾隻來吃,就當牧大府君親自招待了。”姜嫋不由得收斂了笑容,難得沒有順着,道:“只有一半了。”
“哈哈開個玩笑,”祝猊得意洋洋,張開雙臂深一口承天府的空氣,只覺得身心舒暢,“以後這地方就是老子的窩,誰想老子挪窩除非財力賽過我。”可靠近了那裏,見到外面又多了一重圍牆,原承天府的規模又擴大了將近一倍,他卻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