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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説是忌憚正道,胥禮一來她就安分得不像話。
説實在的胥禮半點沒隱藏自己,一看他的劍和他的招式,名字就呼之出了,可這小丫頭卻彷彿不認識他似的,膽識驚人。
阮楓立刻看向夏萄,只聽夏萄笑了下,是那種很冷的笑,可以讓人瞬間從她先前沉浸的氛圍中離的那種。
“我打算把他帶回南承天,可有些人偏要他死,我很生氣,實在裝不出傷心絕的樣子,不好意思。”夏萄腳踩着一還沒埋得嚴實的肋骨,背對着他們佝僂着身子,等站起身已經亭亭玉立,聲音不那麼甜美,語調有幾分滲人:“你説這兒的村民全都是蝠族,那他們背後的又是誰?什麼人有這麼大的手筆出這等規模的異植花田。恕我直言,異蘭花很不好養活,就是當年富可敵國的承天府君,平最喜愛這異蘭花,也沒有這般大規模種植並另類販賣過。”正道雖然不喜蝠族,卻也不會把他們血染的異植正規渠道進行販賣,那是不被允許的。
“是你!”阮楓聽出她的聲音,“南承天右斬使!你是虞花燭!”南承天右斬使虞花燭擅長使毒,更是豢養毒物,出門總戴面紗,都以為她是個特別陰森臉上有疤的女子,沒想到居然這般美貌,妖如蛇蠍。
“南承天?”牧遠歌嘀咕,“這是什麼勢力,居然也有個右斬使?”胥禮道:“原府君麾下左右護法分庭抗禮,將原來的承天府一分為二,原右斬使居南承天,左斬使居北承天,他就是原右斬使麾下的。”牧遠歌這才稍稍平靜,原來是田裕的人啊。
虞花燭道:“胥禮宗主也別説得這麼事不關己,若不是承天府鑰在您手上,您又不肯出來,承天府也不至於鬧到現在這般田地,道更不至於亂成這樣。羣龍無首,君上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哦其實稱您宗主是戳您痛處了,應該稱呼您為太上宗主,畢竟您為此也丟了宗主之位。”牧遠歌愕然,胥禮不再是宗主,現任宗主是誰?
長生劍宗為避免宗門內鬥,基本上與宗主同屆的都曾有過一次公平競選宗主的機會,就不會再給第二次。胥禮退位,按常理下一任宗主應該在年輕弟子中選。
居然不是阮楓。誰這麼大能耐居然能勝過有阮慕安幫持的阮楓?
“那你又是誰?”虞花燭對牧遠歌道,“我看你説話很有某人的特質。”
“某人是誰?”牧遠歌問了就有種不祥的預。
“當年我有幸在承天府君身邊當過婢女,論容貌我大概算是他所有婢女裏數一數二的,可你知道,他跟我説過唯一的一句話是什麼?”牧遠歌欣賞她自誇的勇氣,但實在不記得了,道:“其實可以不用説。”虞花燭道:“他老人家説我,鴉叫也比你的呼聲好聽。”猝不及防的噗嗤聲從兩個方向傳來,一個是阮楓,另一個壓得很低,牧遠歌看向花田某處。
“我真是從沒見過比那位府君更不解風情的男子,”虞花燭繼續道,“後來我跟君上去了南承天,我家君上吩咐過,只要看到説話很氣人的人就帶回南承天去,你可有意願隨我去道?我向君上舉薦你當左斬使,興許可免你幾十年摸爬滾打哦。”牧遠歌心説你要誇就好好誇,但胥禮不撒手是怎麼回事。
虞花燭道:“既然你早就猜到了我的身份,為何你不拆穿我,還讓他們帶着我進來呢,你又有何目的?”
“這就要問你們了。你不清楚,可見這片地方不是你君上的,”牧遠歌要説進來玩玩的肯定沒人信,他進來收死氣修煉的,道,“他們不清楚,也跟他們長生劍宗無關,那這地方到底是誰的?”
“你們清楚麼,藏着的那兩位!”牧遠歌耳朵靈着呢,他手中劍丸暗藏,可不等他出手,已經有兩道帶着冰寒之氣的葉片朝着兩個方向飛掠而去。
花叢被劃出兩條明顯的道來,盡頭兩個人影攢動。藏在遠處的人猛地衝了出來。
牧遠歌掙胥禮的手,從背後取出那件被衣料包着的宛如長似的東西,出一截漆黑的劍柄,他將包袱往旁邊一扔,抖掉了布袋。
沒必要藏,他本來也該回去,虞花燭是自己人,他肯定要護的。
幾乎是那黑劍樣式的東西出來的時候,虞花燭的目光陡然一亮,阮楓的臉唰地黑了。
從兩個方向縱身撲來的衣男子卻沒有多餘的反應。
牧遠歌猛地一把出黑劍,咦?
手不對。
不同於想象中的出鞘聲,拔得也很是艱難。
牧遠歌低罵了一聲,一手握住劍鞘另一端,用膝蓋一頂,直接給掰折了,往地上一砸,還踩了一腳。
而那兩人見他身上突然爆湧的殺氣,直接繞過他,衝向他後面的那位。
阮楓見了被他扔掉的那“劍”的真形,險些又沒繃住。
地上彎成弓形的乍看是一把劍,劍鞘是實心的,與劍柄僅有一長釘相連,那長釘是螺旋着擰進去的,被他硬生生拔了一小半,又掰折了。
阮楓想笑又得憋,道:“你還説不是牧遠歌的狂熱分子,拿他本命劍的仿品當成寶。”
“你管這玩意叫仿品?”牧遠歌覺得這玩意不配!
“確實很,你買的時候不知道打開看看是不是劍麼?”阮楓道,機靈是真機靈,傻起來又是真傻,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叫人看低才使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