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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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以為這個小丫頭會最先倒下,甚至做好了揹她的準備,卻見她似乎還好,雖然滿頭大汗看似虛浮,道:“在更裏頭,不出意外,這裏面應該有可以解毒的東西。”先前在懸崖上覺到好像拘不出來的死氣,就在裏面,已經隱隱約約更淡了。
事不宜遲,他們一行人快速朝着白絲更密集的地方深入。
林子盡頭靠近峭壁的地方,那白絲遮天蔽,將大片林子遮蓋得嚴嚴實實,就好像蟬蛹一般,劍芒破開一片幕布,頓時一股異香面撲來。
阮楓下意識要捂住口鼻,卻見夏萄先一步跳了進去。
眼前的景象十分壯觀,竟然有一大片的花海,生長着奇異花卉,那花卉看似曇花,顏卻是冰藍,不少蜂往來於怒放花卉中間。
就連胥禮眼裏也有了別樣的神采,看向牧遠歌的方向。
牧遠歌嘖嘖出聲。
果不其然,那蜂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用的是異蘭花的花粉!
其實異植也不全是純粹的惡,也存在一些對治療傷病有奇效的珍稀品種,就比如這異蘭花。
正道將異植一網打盡,全都不認可,由於蝠族人的血能令異植枯木逢,甚至一定程度掌控異植,所以正道對蝠族的接受度也很差。
“那又是什麼?”阮楓道。都知道異蘭花是藍,往前走也有一模一樣的花,但顏卻是鮮豔的血紅,令人不祥。
“也是異蘭花。”牧遠歌道,“普通人的血沾了異蘭花會變成水,蝠族人的血能讓異蘭花變成紅。紅異蘭花更為珍貴,製成粉末可解百毒,含幾片就行。”阮楓已經被騙了一次,不信他,牧遠歌卻已經摘了紅花瓣叼進嘴裏。胥禮也一樣,阮楓這才照做,確實那種不舒服的鬱結之漸漸離體,呼都順暢了許多。
“這裏有血異蘭花,你的意思是這裏有蝠族!?”
“哥哥!”夏萄撕心裂肺地喊道,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去。
只見花海的盡頭,有一片荊棘叢,有個人被穿在木刺之中,雙目圓睜,死不瞑目,正是盧暢!
他的鮮血順着荊棘淌而下,將妖豔的異蘭花染成了鮮紅。
“他是蝠族!”阮楓目驚,“控異植的原來是他!”
“你怎麼確定是他呢?”牧遠歌問。
“不是他還能有誰!?”阮楓看向夏萄,“她也是……”牧遠歌説了句讓人頭皮發麻的話:“如果我説,這個村子裏的人,或許都是蝠族呢?”阮楓沒法信他的話:“少危言聳聽!”牧遠歌喝蜂的時候就嗅到了悉的香味,只是他不太確定,因為那是血異蘭花粉的味道,得種植多少異蘭花,以及用多少蝠族的血澆灌,才能源源不斷地釀造出那麼多蜂,簡直難以想象。
當時如果他不拒絕割手滴血,也許他們的血都能讓異植“復活”呢。
師祖沒説話。阮楓很想在師祖面前表現好,於是也不介意和比他小很多卻疑似得師祖看好的少年爭鋒相對,道:“你説的不對,他們的血並沒有令異植復活!”
“控異植本身就可以讓異植保持不動。”牧遠歌道,“不然你説那些人為什麼要讓咱們進來送死?”
“他們明明是讓我們不要進來!”
“一個明顯藏有秘密的地方,硬是不讓人去,人就偏要去,這是人之天。”牧遠歌道,“我説的沒錯吧,胥禮宗主,你當時應該也有所察覺。”阮楓瞳孔微縮,對他的警惕更甚,此人知道師祖身份還敢,不對也不算知道,如果知道的話,為何叫宗主,明明師祖已經……
胥禮微微頷首,道:“對,並不是她。”夏萄近乎崩潰:“你們説這些是我哥的血澆灌成的?這些都是我哥的東西,都是我哥的!你們誰也不許碰我哥!”她跪在土地上,攏住了一大片血異蘭花,去扯那些異蘭花,瘋了似地往嘴裏放,哭聲撕心裂肺。
“別嚎了,你與他並不是親兄妹,你慫恿他到這寨子來,確定不是讓他來送死的麼?”牧遠歌神情玩味,“妹妹,你究竟是什麼人?”第7章府君的劍盧暢的屍體掛在荊棘上,雖然看起來很猙獰,可事實上他身上的死氣已經被異蘭花收了。
能收死氣的好東西,就是這大片的異蘭花田。
一株異蘭花都很珍貴,這麼大一片,甚至血異蘭花,牧遠歌可以想象這個的價值。
村民養蜂釀不過是蠅頭小利罷了,真正的大頭在這裏,一定有渠道能販賣這些花,這地方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誰?
夏萄雙眸含淚,掙扎道:“大哥你説什麼呢,我聽不明白,我跟盧大哥確實不是親兄妹,但我跟哥哥情同手足,我娘……”
“少來這套。”牧遠歌説,“我本來不想這麼快拆穿你,但你糟蹋這些花,我就看不過去了,而且嚎得真難聽。半點真情實都沒有,吵得我耳朵疼。”他躺棺材裏的時候就覺得這丫頭不簡單,相比而言那個盧暢卻是個直率膽小的,若能縱異植行兇,早就不需要跑到荒郊野嶺去挖,所以這人最有可能是清白的。
寨子裏偷的不是他,搗亂的也不是他,他或許真有個老母親久病待醫。小丫頭應該是碰巧遇到的。
而這小丫頭唯恐天下不亂,夜半挖只當是玩鬧,回來一看到阮楓就跪了。説她怕阮楓吧,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