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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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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聽我把話説完!”

“你説你愛我,不就是給我個安,然後告訴我,你得救姜嫋了?就像當年你捨命救我一樣。”

“卧槽,在你眼裏,我的生死就這麼隨便!?”牧遠歌道,“給我停下,別動了。”胥禮聽懂他的意思了,湊到他耳邊親吻,牧遠歌什麼話都説不出來了。……稀裏糊塗一場巫山雲雨過後,這張以前很“純潔”地滾過的牀已經凌亂不堪,牧遠歌回想起方才翻雲覆雨的場景,再看到面前冰清玉潔衣裝整潔的師兄,有種褻瀆了神仙的罪惡,又恨不得再加重一些,再扒下來往他玉骨冰肌上按幾個指紋,添幾塊紅印。

胥禮算算時間,大概不需要為難了,道:“你跟姜嫋説了些什麼?”牧遠歌下牀來,也穿上衣袍,道:“我跟他也沒什麼好説的。我説我有傷,他問我能不能救他,我覺得很可笑。”牧遠歌沉下臉,道:“我那麼金貴的命在他眼裏是有多不值一提。”

“然後呢。”胥禮情緒總算好了一些。

“我為了大局自願赴死是一回事,讓我死他拿來的臉啊。我這麼金貴的命,我卻願意拿命去救你,”牧遠歌語風一轉,“胥禮,我是有多愛你啊。為了你,我連命都可以不要,我居然以為我可以把你讓給別人。”胥禮看他一臉驚訝的樣子,都不知道説什麼好,道:“你才發現?”牧遠歌攬着他的,搖頭嘆息:“你完了胥禮,你算是擺不了我了,我主動放下你你不跑,你還跑回來,落到我碗裏了吧。”胥禮忍不住親了他一下。

“姜嫋呢?”胥禮道,“你打算怎麼辦?”牧遠歌無情地道:“等他死了以後,葬到我看不見的地方,立塊無字碑。”他想就連他都無法容忍姜嫋為救他人而死,他曾經為救胥禮而死,而姜嫋能容忍下來,可見這人心裏從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棄我去者,昨不可留,亂我心者,今多煩憂。

不過説實在的或許也正如姜嫋所説,他心裏其實就沒有過對方,姜嫋不如他命重要,而胥禮比他命更重要,孰輕孰重,他好像再也無法糊自己。

這邊的人在牀上歡好,而另一邊,有人獨自躺在牀上等待死亡。

人死之前會晃過很多生前的畫面,姜嫋想到很多年前。

他還只是長生劍宗一個小小的雜役,被管事分配到正門口打掃。

有天,一個身着內門弟子長袍的桀驁青年臉陰沉,氣勢洶洶衝出門,卻在正門口停了下來,回望山門,良久沒人跟來。

他在氣頭上,隨口道:“掃地的那個,叫你呢,想不想跟我混?你隨我下山,我送你一份大造化,讓你也跟着風光。”

“去哪?”掃地童子抬起頭,紅齒白,賞心悦目的一張臉。

“問那麼多作甚,去哪兒不都比長生劍宗好!”

“不去,我還是掃地吧。”

“掃地能有什麼前途?”姜嫋波瀾不驚,頭也沒抬:“在長生劍宗掃地,也比在外面耍威風強。”牧遠歌愣了半晌,大笑出聲,躍下山去。

好一句在長生劍宗掃地也比外面耍威風強。

説到了他心坎裏,他記住了這句,他也栽在了這句上。

而姜嫋再次見到那人,鼎鼎大名的承天府君,玩世不恭的一張臉,囂張至極,一如當年初見,驚豔了歲月。

“對不起,你跟師尊才是一對……”姜嫋泣不成聲,自言自語道,“我不值得的,為什麼要對我好,我肯定會背叛你,你註定會受傷,幸好你還活着。”姜嫋漸漸意識模糊,恍惚間緩緩睜開眼睛,只見面前站着一人,可他已經沒有力氣去一驚一乍了。

阮慕安面無表情地道:“你該説實話了吧,你糊得了牧遠歌,但你糊不了我,你絕不是什麼都不懂,你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算計我的?你嘴上説我,但你其實恨我恨得要命。”他來不為別的,只為一個答案,姜嫋絕不簡單。

姜嫋朝他伸出手。面笑容,阮慕安見了那手,眼皮一跳,只見手上滿是蜕皮,白白的一層觸目驚心,千面藥王用來融掉他鎖骨下那層皮的銷金水,被他握在手上,硬生生融掉了那張本該屬於阮慕安的皮。

姜嫋面笑容,面上無怨無恨,道:“阮慕安大長老,人好心善。”這就是死也不讓他明白,阮慕安氣急敗壞,抬手掐在了他脖子上。

姜嫋緩緩閉上了眼睛,眼裏似乎還帶着笑意。

這簡直是張極端妖孽的面容,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能暖到人心裏,也能讓人不寒而慄。

阮慕安被急匆匆過來的幾位老者攔下,他扼住姜嫋咽喉的一幕還是被盡收眼底,對上那些避世不出的老者苛責不滿的眼神,阮慕安陡然意識到他這麼做會給他兒子帶來什麼後果,恨不得把姜嫋祖宗十八輩都問候個遍……

長生劍宗新宗主選拔迫在眉睫,即刻便提上程。

畢竟胥禮太上宗主的蝠族身份勉強因為兩大情報組織掌舵者隱瞞,暫時沒有宣揚出去,但註定藏不了多久。

最終入選的還是隻有三人,阮楓,牧挽,宋小包。

“居然還有我?”牧遠歌見傅琢都知道他是誰了,步嶢也當眾叫出他真名,顯然長生劍宗宗主選拔沒他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