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6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
“不要!”姜嫋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牧遠歌瞳孔微縮,表情僵硬在了最震悚的那刻。
姜嫋縱身一躍擋在了傅琢身前,一線生機的那道劍氣沒入他的身體。
姜嫋毫無抵抗地跌倒在地,緩緩地動了動眼睛,手掌撐着地面,喉間發出艱難的悶哼,想要翻轉身體,掙扎着卻還是以失敗告終。
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姜嫋竟然會給傅琢擋下攻擊。
什麼身份什麼刻字,在現實面前,所有狡辯顯得蒼白無力。
那對兄弟,誰會給誰擋死,從來唯有幕後主使才是被保全的那個,而盾牌永遠只是盾牌……
宋元太上長老出手攔住了步嶢:“你還要傻到什麼時候,你護個蝠族這麼動,當心落到牧遠歌的下場。”步嶢還是沒理解,宋元又説了句:“島險莫去他可曾知會過你?”步嶢如夢初醒,着眾人詰問或懷疑的目光,處在崩潰的邊沿。
宋元拍了拍步嶢的肩,斜睨了跌坐在地的傅琢一眼,其實蝠族身份拆穿就已經結束了,結果卻成了個“誰是哥哥誰是弟弟”的辯法,糊了在場這麼多人,反而把蝠族成宗主候選人這件有違本質的醜聞給壓了過去,幕後黑手好算計啊。
這般算計之下,倒是讓不少元老看到了他智計無雙的一面,反而生了惜才之心呢。……房間裏藥味濃郁,姜嫋躺在牀榻上,嘴蒼白,無力地悠悠轉醒,他身體沉重得不行,生命力正一點點逝。
門開着,藥王搖了搖頭便退下了,其他人都去外面等候,剩下牧遠歌一個。
“原來你心裏也有一直想要守護的人啊。”牧遠歌眉眼柔和。
姜嫋抿了抿,沒有吭聲。
牧遠歌嘆道:“你跟他,跟我和師兄差不多。只是,怎麼是弟弟守護哥哥呢。”
“……對不起。”姜嫋説。
“説點別的吧。”牧遠歌神情淡淡。
“你身上是不是還有傷未愈?”姜嫋道。
“是啊。”牧遠歌言簡意賅。
有傷在身,所以不能救你,救了你,我就會死。
“那你,你可不可以救我?”牧遠歌一愣:“你説什麼?”
“我想你救我,”姜嫋眼下青黑,聲音很低,“是你説的,活着總比死了好,我想活下去。”牧遠歌沒接話,只覺待不下去了,起身留下冷冷的一句:“你休息吧,你也累了。”姜嫋扯着他的衣袖,掙扎着支起上身,道:“可不可以,我可不可以……擁你一會?”牧遠歌見他身上單薄,千面已經檢查過了,不會有任何利器殘留,便坐了下來。
姜嫋輕輕環住他的肩,尖細的下巴磕在他肩上,姜嫋把臉埋在他頸項,身體微微顫抖。
牧遠歌覺自己肩頭濕了。
但他到底還是沒有説什麼。
**他出門的時候,傅琢跪在門外。
“求您救救他!”傅琢把頭磕得咚咚作響,很顯然是知道他身份了。
承天府君的一線生機,只有承天府君自己能救。
胥禮手中月闕劍發出冷冽的寒芒,橫在了傅琢的頸邊,將傅琢的所有話堵了回去。
“少裝模作樣,滾出我視線,否則我讓你跟你弟弟陪葬。”牧遠歌話音剛落,傅琢沒了聲音。
牧遠歌面厭倦之,甚至懶得再看傅琢一眼,便抬腳走出了藥堂,來到大殿之外,眼前便是一條康莊大道直通山門。
回頭,長生劍宗山清水秀,依舊是一派安寧之狀。
胥禮走到他身側。
牧遠歌長舒一口氣,突然轉過身來,盯着他的眼睛,按住他雙肩親了他一下,和他對視半晌,深情地道:“胥禮,我愛你。”胥禮一愣,道:“我不同意。”
“啥?還需要你同意?又沒讓你付出什麼……”牧遠歌頓時惱羞成怒,你耍我呢,怎麼你愛我可以,我愛你就不同意,我説句話要你同意了嗎。
胥禮猛地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往太上宗主住的小院走去。
“你不要太過分了,你耍我呢,怎麼你愛我可以,我愛你就不同意了,我説句話要你同意了嗎?你帶我去哪兒啊!”胥禮的院子,胥禮的卧房。
牧遠歌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扯進房間,帶上了牀。
胥禮的身體壓了過來,牧遠歌被抵在牀與他膛之間,乾脆伸手環住了對方那道令他魂牽夢繞已久的窄細身。
他才剛表白,這麼熱情的嗎。
胥禮伸進他的衣袍裏,牧遠歌被他碰得很癢,板着臉道:“你不要太動。”胥禮卻好像很生氣,道:“我也不是什麼都能接受的。”牧遠歌不知道他在説什麼:“這樣會不會不太好,有人都要走了,我們卻在這兒做這種事。”
“不許你救姜嫋!”牧遠歌長呼一聲,被得思緒大亂,半晌才回神:“我什麼時候説過要救他了!”
“如果你一定要救,你乾脆把我也一塊帶走。”
“我沒……胥禮,你聽我説話!啊……”他光臂攬着胥禮的脖子,胥禮好不容易才稍微放緩了動作,牧遠歌被到疼得地方倒一口涼氣,胥禮立刻不動了:“我知道你要説什麼。”
“你不知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説我不同意你救姜嫋,這件事我覺得不可以商量。”胥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