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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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慕安側身對胥禮道:“果然很。”千面道:“胥禮宗主可以留下，小姜嫋也可以留下，剩下的都散了。”在場除了胥禮以外反而都是有事相求藥王的，步嶢態度懇切:“久仰藥王大名，您有任何吩咐，都可以讓我幫忙。”田裕等人都説不妥，關乎晏伏命，自然由他們來打點才安心。

長生劍宗弟子都會御劍術，來回買藥也方便，支開了普通弟子，剩下的也就是胥禮，牧遠歌，姜嫋，阮慕安，步嶢，阮楓，田裕，祝猊，虞花燭……

虞花燭一向景仰藥王，如今見了真人難掩動，拽住宋小包掐得對方眉頭緊蹙抿緊嘴也不吭聲，倒是很配合她了，而齊黛在阮慕安出現的時候便退下了。

千面道:“正好諸位都在場，有些與我有關的傳言，我也困擾許久，藉此機會，你們想問便問，過了今再問我，我可就不願回答了。”阮楓道:“冒昧問您一句，阮慕安大長老故後，您是否因人所託去取了他的一雙手。”田裕斥道:“你這時候問這種話，是想讓藥王分心，好讓晏伏丟了命麼！”

“無妨，小毒，”千面倒很大度，“我確實是受人所託。”

“何人？”阮慕安道。

千面道:“這就要問長生劍宗了。”

“您的意思是，長生劍宗默許？”阮慕安不由看了眼胥禮，胥禮卻皺起眉頭。

千面道:“你們也不必談虎變，這在長生劍宗很正常，‘人皮手套’一説本是他們先祖提出來，求我祖師做的，你們長輩沒道理會因為這事怪罪藥王一脈。長生劍宗但凡弟子長老都煉手，有各式各樣養手的方法，古來常有高階劍修敗在劍長生門檻上，他們心甘情願把自己的手保存下來，造福後人。我以為阮慕安大長老也是一樣。”

“……是有這個説法。”步嶢再心繫阮慕安的安危，卻也不得不點頭，“以慕安的為人，會這麼做也不稀奇。”阮楓只覺步嶢話很刺耳。

阮慕安隱住怒意，他本沒想過會死，又怎麼可能會提前做好這等準備，就算是長生劍宗的傳統，誰剝了他手上的皮，為何落到姜嫋手上，到底是誰害了他，道:“但您並沒有把那東西到他血親手上。”阮楓心頭一震，道:“我爹的東西，從未經過我手，卻是在姜嫋手上……”千面道:“説來也是誤會，我當時以為死去的劍道第三境之人，只有承天府君，我以為那是承天府君的手，這才給了他的心上人，小姜嫋。”牧遠歌:“？？？”步嶢道:“怎麼什麼都扯他，姜嫋，你有什麼話説？”姜嫋道:“那時候，我已經在道領地，手被劍灼傷得厲害，藥王前輩便替我換了皮。”齊黛找到他，其實已經是他被藥王救過之後。

“我認出手上是阮慕安大長老的皮，以為是藥王前輩害死了大長老。”姜嫋言又止，很小聲地説，“但皮在我手上，好像我也不開干係。”千面彎起眼角，柔聲道:“所以小姜嫋對外宣傳是自己動的手，還説自己是主謀，想替我隱瞞，可真是實誠啊，殊不知被幕後之人當了盾牌。”牧遠歌:是這樣嗎？

在此之前姜嫋大攬特攬恨不得所有鍋都背在身上，但他又確實沒有殺阮慕安的理由和能力。

所有人都以為千面必定知道些什麼，千面這回現身可能也是憋屈鬱悶了許久，不吐不快。

千面撇清了干係，又幫姜嫋撇清了干係，一唱一和，哪裏不太對。

阮慕安陷入沉思。

就在他們理不清頭緒時，胥禮開口了:“姜嫋，你去道，要走卻灼劍，是知道你會得到一對人皮手套麼？”阮慕安目光如炬:“你怎知藥王會將一雙人皮手套送給你？”否則手捧卻灼劍下山，手會廢！要走一柄不能碰的劍，甩了牧遠歌卻還要在死後深情款款意義何在？

姜嫋垂首不語:“我只是相信藥王前輩。”

“是我讓他這麼做的，”千面回想起來還很嘆，“我那時候想胥禮首座可真夠薄情寡義，冷血無情，被人拿命相救卻還要廢人家一雙手，所以我讓小姜嫋想辦法順走卻灼劍，如果他能把府君的卻灼劍捧回道，我便幫他續接一雙新手。”牧遠歌對姜嫋道:“你可真有主見吶。”姜嫋出慣有的笑容，眼睛彎得像月牙，像是被誇獎了一般。

反觀步嶢一臉明擺着的困惑，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説什麼，千面沒有道理害這麼多人，而姜嫋也不能説完全無辜，至於誰動用纏龍鬚吊死阮慕安，那肯定是姜嫋，因為就姜嫋是蝠族，他道:“不是藥王，如果不是姜嫋，長生劍宗內還有誰是蝠族！？”阮慕安道:“冒昧問一句，您這般為牧遠歌出頭，跟牧遠歌的情，應該不至於差到剝他雙手的皮之前都不去多看一眼是不是他的地步。”

“實在一眼也不想多看，我確實跟他沒什麼情，”千面嘆道，“給他配的藥，從來不按時吃，傷上加傷，也不配合我治，費我一大堆好藥材……”千面嫌棄，又道:“不過，要不是他請我上長生劍宗救他師兄，我也不知道我昔年遠遊邊荒古怪之地，藉助當地之物給兩個小孩療傷時不小心配出的奇毒，時隔多年，竟被用在了長生劍宗宗主身上！”誰也不曾注意到，聽到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