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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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謝謝宗門栽培。從今往後,除非你們八抬雲車親自來請,否則我誓死不踏足長生劍宗半步。”
“劍術而已,不要也罷。”牧遠歌一劍劈開前路,那些挾天教弟子東倒西歪,狂暴的火焰波動席捲四方,那些木質的長案桌椅都燃燒了起來,院中花草也一併枯萎。
“牧遠歌你瘋了!你真的瘋了,你居然……你究竟聽不聽得懂人話,我們是來救你的!”步嶢驚恐萬分,難以置信牧遠歌為了和長生劍宗劃清界限不惜走極端至此,他是真恨長生劍宗啊,“你怎麼能,你這是大逆不道!”
“早説過他沒救了。”阮慕安幾乎在挾天教主發難的同一時間,拽上步嶢,飛速躍過牆頭,往外逃去。
挾天教教主嘆氣搖頭,把手一招:“選得可真讓本教主失望,本教主缺習得長生劍術的下屬,卻不缺掃地雜役。來人,斬草除吧。”牧遠歌體內空虛,腳步不穩,他提着卻灼,跌跌撞撞撲向門口,那裏卻湧進來一大波挾天教眾,這些平裏他都不曾放在眼裏的小弟子,此刻卻成了一座座大山。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清冷的風遮了眼,冰涼的髮絲掃過他的臉頰,牧遠歌身體失去平衡向前傾斜,有力的手按着他的肩膀,將他攬入懷裏,寒冰長劍綻出絢麗藍光,騰空而起。
來人懷抱着他,嗓音急切:“遠歌,別怕,師兄來救你了。”牧遠歌渾身冰涼,自廢修為後竟是這般難捱,他體熱屬火從未受過寒冷,此刻卻在來人懷裏瑟瑟發抖,面無血,凍得冰僵的手艱難地拽住來人的衣襟,上面金絲線密縫成的線條很有質,他抓了兩把竟是無力抓入手中。
來人戴着半截面紗,四方折成三角擋住了半張臉,出細長的鳳目,眼裏透着濃濃的不安。
牧遠歌艱難地道:“你擋臉有什麼用,是個人看到你這把劍,都會認出你是誰!”四下無人,胥禮聞言,聽話地伸進衣襟,取出另一道遮面的白巾,在月闕劍劍柄上綁了個結。
牧遠歌猝不及防:“…………………………”真的很氣,不要逗我笑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説:捂臉,久等,下章後天之內第39章嚴重過線牧遠歌還是很不爭氣地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很想發火,可他的聲音卻因為笑而斷斷續續,心裏鬱悶得真想當場昇天。
“現在是逗我笑的時候嗎,你存心來氣我的吧,為什麼我落到這種境地,還要我笑出來啊……”胥禮道:“你就是哪怕落到這般境地,也能笑出來的人。”
“我不是!”牧遠歌道,“我修煉到這一步多不容易。”
“你是百年來最有天分的劍道中人之一,所有你能輕易捨棄之物,你應該都沒有真正放在眼裏。”
“有天分的人的心血就不叫心血麼。”牧遠歌艱難地穩住情緒,就聽到不原處有腳步聲傳來,這裏還是挾天教的領地範圍,若是被人發現胥禮宗主在這兒,必定是引起更大的騷動。
牧遠歌掃了眼他劍上的紗巾,沒好氣地道:“我的呢,也給塊給我遮上!”胥禮修長拔的身體包裹在月牙白的華袍中,他伸進衣襟,又往寬大的袖子裏找了找。
遮劍的那塊是為牧遠歌準備的,於是什麼也沒有翻出來。
牧遠歌很是無語,只聽撕拉一聲,胥禮把袖子割了,一角白綢飄向空中,被他撈在手裏,遞到牧遠歌面前。
牧遠歌接過來便繫到腦後,他的身體糟糕到了一定程度,卻還在強撐着,實在沒辦法,他身上還有許多刑罰留下的傷口,沒了內力支撐,一下子潰爛得更加嚴重,走起路來彷彿萬鋼針貫穿骨透過肺腑。
沒了長生劍術傍身,他從橫行道的劍道高手,變成了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瘸子病秧子,雖然躲過了挾天教眾的追捕,卻時刻都處在垂死的邊沿,可他卻一聲不吭。
胥禮失了魂,想帶他回長生劍宗,牧遠歌搖了搖頭,讓胥禮轉道帶路。
整片燎原都是挾天教的領地,而牧遠歌要去的地方几乎處在重兵把守的中空地帶,那是一處斷壁殘垣,山坡上僅有幾間無人居住的小屋,也是地宮入口所在地。
牧遠歌的身體非常糟糕,踉蹌着踩在碎石上,道:“你走吧。我要回家了。”
“遠歌,這裏荒無人煙,”胥禮哄着他,“你不要逞強,跟我回長生劍宗,那裏才是你家。”
“我很清醒。”牧遠歌道。
“我去長生劍宗學藝的時候,我娘就站在這裏對我説,讓我一直在向前走,不要回頭,我去道的時候想着有朝一回去,果然是不可能的,我離開長生劍宗的那,我就應該意識到這點,我回不去了胥禮。”胥禮靜靜地聽完,定定地道:“我不同意。”牧遠歌嘲笑道:“你憑什麼不同意,你又有什麼資格不同意。你可別拿宗主身份來壓我,説實在的,你算個什麼宗主,你連屬下都管不好,連我這樣的劍道人才也護不住留不住,如今要我回去繼續被恥笑麼,你饒了我吧,不要強人所難。”胥禮道:“憑我是你師兄啊。”牧遠歌有種説不出的煩悶,原來自廢修為是這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的手被自己的劍灼傷得血模糊,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整個手掌都破了皮。
“師兄會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