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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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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自己什麼時候練就了一身招惹宣恪的本事,如今招惹起來也輕車路,只是沒想到宣恪的段位好像有所提高,好像沒之前那麼容易被他惹到了。

他等了半晌,沒等來宣恪的一腳,也沒等到宣恪的斥責,一道冰涼的繃帶纏上了他的手腕,另一端則被宣恪綁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於夜弦到自己的頭髮被人笨拙地,用一帶子簡單束好。

“別怕,我帶你回去。”宣恪説。

第26章“幾點了?”於夜弦受到手腕上繃帶的掙動力,扶着宣恪的手臂站起來。

世事還真是不可預測,不久之前他們還在總督府內熱鬧的年夜宴上,周圍的是燈光美酒和升騰的歌聲,他搖着手裏的酒杯同隔壁桌的宣恪打招呼,宣恪就那麼看着他,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

而現在他們就置身在這片無垠的空中荒原裏,像是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只有這片荒原,無人爭搶,也只有這片荒原上的宣恪,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周圍鐵鏽的味道很濃,於夜弦忍不住皺了皺眉,抓緊了宣恪的手臂。

宣恪引着他穩穩地站在錯的黑管道上:“天就要亮了。”於夜弦尋着聲音,看向宣恪的方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你現在説什麼我都會相信。”大概是受傷的緣故,全身無處不在的疼痛削弱了他的意志力,他想抓着聲音的方向,怎麼也不鬆開手,也有可能是遠離了所有天行島的原因,那些戰爭和陰謀,一時間像是離他很遠。

是不是間諜,是不是對立,在被世界拋棄的無垠荒原上,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求生不高的於夜弦覺得這樣的世界好像也不錯,他很想睜開眼睛,看看周圍的模樣。

宣恪説帶他走出去,宣恪説天要亮了,他什麼都相信。

“那你就信。”宣恪合起手中的懷錶。

“它在你這裏啊。”於夜弦指着他手中的懷錶,“我還以為丟了。”宣恪的動作頓了頓:“你怎麼知道?”近期發生的事情太多,懷錶一直在宣恪的手上,沒來得及還給於夜弦。

“聲音。”於夜弦説,“它秒針的聲音很特殊,放你那裏吧,暫時不用給我。”宣恪收回了遞出懷錶的手。

在他們的腳下,這些管道是十多年前修築的,用來支撐天上的四座王國,人類耗盡了最後的資源,避開了地面,把城市架到了天空之上,人類殘存的文明在雲間海上再度重燃。

在雲間海里隱匿了這麼久,這些管道的金屬外殼上堆滿了泥土,宣恪試着踩了踩腳下,確認可以行走後,才扯了扯手腕上的帶子,示意於夜弦跟上自己:“先離開墜落點吧。”這一片都談不上安全,但墜落點明顯更加危險。

於夜弦蒙着眼睛,動作卻很靈,他跟在宣恪的身後,準確地踩在宣恪留下的腳印上,兩人一步步向這片荒原外走去。

櫻桃趴在宣恪的頭頂,又開始唱起了歌。

櫻桃常年懷揣着當歌手的夢想,於夜絃索不去管它,腳下走着路,嘴上一點也沒閒着——“宣恪呀,你説我倆現在是不是像倆泥猴?”宣恪的話還是不多,只給了他一個字作答:“像。”

“阿福阿福,你説明天會不會下雨,要是下雨了,雲間海的路會不會很難走?”見宣恪搭理了自己,於夜弦的膽子越發的大了。

宣恪:“會,所以要是下雨,我們找個壞得沒那麼厲害的飛艇殼子避一避。”

“弟弟,你懂的還多啊?”於夜弦又沒忍住,小跑了兩步。

“別跑,這裏危險。”宣恪放慢了腳步等他,把稍稍偏離路線的於夜弦又給拎了回去。

“哎,問你個事。”於夜弦説,“你為什麼這麼不愛説話?”

“我沒有不愛説話。”宣恪搖頭否認,想起了於夜弦看不到自己的動作。

“那為什麼不理哥哥我啊。”於夜弦湊過去,“是不是我還不夠好看。”櫻桃:“嘔,不要臉,仗着自己臉的確過得去,就成天沒臉沒皮。”於夜弦不知道自己暈過去的時候櫻桃看見了什麼,總之櫻桃現在的胳膊肘,已經拐到宣恪那邊了。

大概沒多久,就要改名叫宣櫻桃了。

“你閉嘴。”於夜弦回頭,“宣櫻桃。”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於夜弦放飛自我了,當着宣恪的面,吼櫻桃吼出了樂趣。

“不是不愛説。”宣恪停下腳步,看了看空中晃盪的光球,“是有人告訴我,多説會誤事。”

“啊,誰這麼缺德?”又不是當間諜培養,誰會和孩子説這個。

宣恪搖了搖頭,於夜弦蒙着眼睛,沒有看見。

他們已經走出了先前的墜落點,往前是望不到邊的雲間海,周圍都是朦朧的霧氣,漸漸地有一絲陽光,穿夠了濃霧,照在了他們的身上。

宣恪伸出手,有霧氣掠過了他的手心:“天亮了。”

“看不見,眼睛疼。”於夜弦扯了扯蒙在眼睛上的繃帶,裝得很敬業,“宣阿福,給我描述一下唄,難得掉到雲間海這種地方來,風景還沒機會看。”

“描述?”宣恪對阿福這個名字已經可以做到充耳不聞,對於夜弦提出的要求似是有點意外。

“對,跟我説説,周圍都有些什麼,你看見了什麼?”於夜弦苦中作樂,繼續引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