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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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幾分平裏的跋扈,多了幾分脆弱,像是真的害怕被人拋棄在這裏。
宣恪盯着他看了好一會兒,有些難耐地在自己的手腕上掐了一把,輕輕伸手把於夜弦往一邊撥開了一些。
於夜弦以為宣恪要拒絕他,粘加倍,又鍥而不捨地黏了上去。
“於夜弦。”宣恪忽然開口,“你……”
“要不你把我扔下去吧。”於夜弦打斷了宣恪的話,“把我扔下去,你就會少一個累贅,而且我們本來就不對盤。”宣恪:“……我還什麼都沒説。”
“可你也不會管我,畢竟我們連軍服的顏,都是有所不同的,我們代表的勢力是對立的。”於夜弦慨,“算了,能死在你手上,我也心甘情願了。”這句他是真心的,不過沒關係,反正沒人聽得出來。
宣恪卻道:“於夜弦……”於夜弦找到了樂趣,説得停不下來:“我的錢放在牀下面的第二個暗格裏,等我摔下去以後,你就去繼承我的……”他説不下去了,因為宣恪又一次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於夜弦:“嗚?”他發現了一個秘密,宣恪不愛聽他説話時,就會捂他的嘴。
他想和宣恪分享一下這個秘密,可宣恪還沒打算放手。
於夜弦:“嗚嗚嗚?”咬你哦。
“你不説這些,我也會帶你一起走。”宣恪沉聲道。
“啊?”於夜弦愣了。
看不見宣恪的神,只能聽見他説話的聲音,這一刻於夜弦竟然覺得,宣恪是個很温柔的人。
錯覺吧。
宣恪怎麼可能會温柔。
他被宣恪捂着嘴,一時半會也説不了話,想想此時咬人不太合適,也不太敢,只好輕輕了宣恪的手心。
宣恪到手心一癢,放開了手。
宣恪:“你怎麼……”平時都是張嘴就咬,唯獨這次是,這一次是比以往更清晰的覺,像是有小貓撓在了他的心上。
兩個人都覺到了此時氛圍的不同尋常。
而且櫻桃還在自顧自地用他那槓鈴般的嗓音唱歌:“可不可以給我你的微信,可不可以來了解我的內心~”據説是隔壁星球的歌,於夜弦聽不懂,但卻覺得怪異。
所以,於夜弦覺得他必須説些什麼來打破此時這種怪異的氛圍,於是他經過了審慎的思考,開口道:“宣恪?”宣恪:“嗯?”於夜弦:“你剛才?”宣恪:“嗯?”於夜弦咂了咂嘴:“是不是沒洗手。”宣恪:“……”雲間海上,周圍都是飛艇的墓地,哪裏來的地方洗手。
不得不説,於夜弦是破壞氛圍的小能手,可是那奇怪的氛圍消散了,他又忽的有些遺憾。
“我腦子摔壞了。”於夜弦喃喃道。
“我看也是。”宣恪贊同。
於夜弦:“?”
“這話只有我能説,你不能説你不知道嗎?弟弟就是弟弟,這麼點道理都要哥哥來教。”他伸手推了一邊宣恪,剛好沿着領子伸進了宣恪的衣服內,於夜弦找到了新的樂趣,“哇,這鎖骨,這身材……”
“別鬧了。”宣恪一把抓住了他做亂的手,從衣服裏拎了出去,呼稍稍重了一些,卻控制在未被於夜弦察覺的範圍。
“不行。”於夜弦説。
宣恪:“什麼不行?”
“我現在一點危機都沒有,明明掉進雲間海的人中很少有人生還。”他説的是真話,他用繃帶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周圍無垠的荒原,也看不見有多少嶙峋的前路需要他們去走。
他就像平時那樣,繼續招惹宣恪,絲毫沒有身在雲間海的危機。
宣恪尋着他的話,看向四周,月光灑在雲層中央,而他們所處的正是雲間海的深處,周圍是各種墜毀的飛艇和各種殘骸,地火侵蝕的怪鳥時而衝上雲霄,隨時都有可能會攻擊他們。
而且,將人扔下雲間海,算是丹夏的極刑。
這裏離地面太近,接近所有人意識深處的夢魘,在很多人的心裏都是不祥之地。
到了這個地步,於夜弦卻覺得提不起危機。
“能出去的。”月光下這片飛艇墓地裏看不到任何的路,宣恪卻沒想過要放棄。
“是我閉上眼睛的緣故嗎?”於夜弦問,“總覺得這個時候的你,和平時的風格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宣恪看他有些蒼白的臉,忍不住問。
於夜弦了有些乾涸的嘴,隨口胡扯:“就,格外讓我動心。”看不到人,於夜弦覺得自己的膽子又變大了。
歌手櫻桃子又換歌了:“確認過眼神,我遇上對的人~”於夜弦沒聽過這個曲調,但至少能聽懂詞,他伸手抓了抓,想掐掉這個音源,櫻桃一躲,音樂沒關掉,於夜弦倒是捏到了宣恪的下巴,像是故意伸手挑了對方的下巴,配合他剛才説的那句話,於夜弦第一次體會到了尷尬。
宣恪:“……”宣恪又一次把於夜弦的亂摸的爪子按了下去,這次按得緊緊的,半天都不願意再放開。
“你説他會不會再給你一腳送你歸西。”櫻桃不唱了。
“有可能。”摔下雲間海後已經徹底放飛自我的於夜弦,已經不在宣恪面前隱藏自己和櫻桃的對話了。
雖然宣恪聽不見櫻桃的聲音,他看上去像個自言自語的瘋批。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