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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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逍遙子,樂得當段子看。
且邊看邊點評,看到自覺有趣的地方,還要強行説給晏止瀾聽,也不管晏止瀾回不回應,反正他自己是看的津津有味。
直到外面傳來一陣騷動,祁璟抬頭,才猛然發現窗外的天已經大暗。
騷動很快平復下來,殿外傳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君上可醒了?”語氣大膽放肆,卻透着一股顯而易見的親暱。
祁璟蹙眉,這個語氣?他想了想,合上手裏的摺子,揚聲道:“進來。”殿門被人打開,一個身材稍胖面目略顯兇狠的中年漢子大步走了進來,他見到祁璟,臉上先是掩飾不住的驚喜,緊接着便是一臉不贊同,對着祁璟責道:“君上身為一國之君,怎能以身試險,置自身於險境?”祁璟在看到他進來的身影之時,心中便隱隱有了猜測,此刻又聽到他這番關心的話語,幾乎立刻確定,這個人應該就是原書中一生追隨祁璟,並在其身亡後跟着殉主的大內侍——福佑。
原書中暴君祁璟一生作惡多端,害人無數,人人恨不得生啖其,唯有大內侍福佑陪其左右終身不離,且自始至終堅信祁璟不是壞人,所作所為都是有原因的,可以説是暴君祁璟唯一一個不折不扣的腦殘粉。
興許是受到原身的影響,祁璟乍然見到福佑,非但不覺陌生,反倒倍覺親切,還伴隨着一絲絲委屈,就像被欺負了的小孩子一見到親人就忍不住想要撒嬌一樣,鼻子一酸,眼眶裏湧上一股熱。
他了鼻子,壓抑住想淚的慾望,帶着濃重的鼻音喊了一聲:“佑叔。”福佑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個來回,見他臉紅潤,不像有事的樣子,這才放下心來,卻依舊板着臉,嚴肅道:“君上可知福佑在回宮的路上聽到消息,嚇得心神俱碎,恨不得立時飛進宮看看。君上怎可如此胡鬧?”言辭間儼然把祁璟只當做是自己的後輩,而不是高高在上的君王。
祁璟見他外衫鞋子上滿是灰土,滿面疲憊,心裏一熱,知道他定是在路上奔波了許久,訕訕着小聲道:“阿璟讓佑叔擔憂了。”福佑卻不吃他這一套,扳着他的肩膀,直盯着他的眼睛,問道:“你跟佑叔説實話,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路上聽人説晏家那小子給你下了醉生夢死。是不是真的?”他的眼睛一錯不錯的看着祁璟,不放過他一絲微小的神情變化。
祁璟坦然的跟他對視,自若道:“醉生夢死是什麼毒,佑叔還不知道?中此毒之人必死無疑。若是晏止瀾給我下了醉生夢死,我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裏等佑叔回來嗎?”福佑盯着他道:“我聽説老君上把無雙聖手請過來了。”祁璟笑了,圓溜溜的眼睛笑的彎彎,像窗外那輪掛在半空的下弦月。他知道福佑是真正把他放在心上,當晚輩愛護的。對於對自己好的人,他也不願意讓人失望傷心。
於是故作無奈道:“佑叔!無雙聖手再有能耐,也只能救活人,還能把活人從閻王爺手裏搶回來不成?”福佑聞言,也笑了,眼角現出幾條濃重的眼紋:“是佑叔糊塗。”他拉着祁璟,又來來回回看了幾眼,再次確認:“真的無事?”祁璟笑道:“不然,我現在耍套劍法給佑叔瞧瞧?”福佑見他無恙,喟嘆:“這倒不必。看到君上無事,福佑便安心了。”不知想到了什麼,他臉上的笑意又倏地消失不見,轉而惡狠狠道:“即便如此,也能輕饒了那晏止瀾!無風不起,外頭既然有此傳言,那晏止瀾想必也不是什麼心思單純之人。還是趁早下手解決了這個禍害才是。”只要有可能傷害到君上的可能,他都要早做提防,儘快解決掉,以防後患。
“咳咳咳……”祁璟一驚之下,被自己口水嗆到了。
他雖然之前已經料到了福佑會心疼他會為他不平,卻沒料到他竟如此……
祁璟心裏有些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評論。
站在他的角度上,福佑這算是忠心不二一心護主。站在外人的角度,福佑這算不算仗勢欺人助紂為?
祁璟不着痕跡的瞥了一眼牀榻,晏止瀾躺在重重帷帳之後,看不清有什麼反應。
他在心中暗暗祈禱,希望晏止瀾睡過去了沒聽到福佑的這番豪言壯語。
自己則對着怒氣沖天的福佑勸道:“佑叔先消消氣。此事還未查明,我們怎麼能如此草率,殃及無辜?等到查明真相……”福佑重重拍了下桌子,怒其不爭:“君上向來温和,與人無爭。不過是對那晏止瀾小小懲戒了一番,便鬧出了中毒這等事。若不是他,還會有誰?”他説着豁然站起,往外面走:“不行!必須要讓那小子付出些代價。”祁璟忙拉住他;“佑叔,有話好好説好好説。”福佑回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嘆息道:“君上,你就是脾氣太好子太軟,才總是被人欺負。如今世家中是個人,都能爬到你頭上去了。君上若是不忍心,便讓福佑來做這個惡人。”祁璟聞言,差點以為是自己耳朵壞掉了。福佑得是多厚的粉絲濾鏡,才會以為他那個暴君君上,是個柔弱無害的小白花?
他拉着一心想要為他出氣的福佑,嘴動了動,又不知道該説什麼。
兩人正在僵持時,從牀榻那邊傳來了一道冷冷的聲音:“你想怎麼做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