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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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
祁璟現在若是想要動晏止瀾,無異於是公然宣佈與整個大月國的世家為敵,而憑着他現如今的勢力,想要與枝葉繁盛的世家對抗,無異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鄭珏能想到的,晏止瀾自然也能想到。
只是……
晏止瀾苦笑,前世也是如此,所有人都仗着祁璟不敢殺他而持遠遠觀望的態度。事實上,祁璟也確實沒殺他,只是囚折辱了他八年而已。然而這八年對他來説,卻是生不如死。
“繁之?”鄭珏見他神不對,喚了一聲。好友好像陷入了什麼不堪的回憶中,痛苦、茫然、屈辱、痛恨,種種神在他臉上織變幻,看的他心頭一跳,直覺不好。
晏止瀾從記憶裏身,歉然道:“我失態了。”鄭珏看着他的臉非常不好,躊躇了片刻,剛要安他説些什麼,耳朵微微一動,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腳步聲伴隨着一個人的聲音傳了過來:“怎的這麼久還沒好?看出什麼來了?”是祁璟!
鄭珏飛快的與晏止瀾對視一眼,戴上面具,將面容嚴嚴實實的遮在下面,確認沒人能看出面具下的臉。這才轉過身來,衝着祁璟行了個禮,恭恭敬敬道:“君上,晏公子丹核並無異常。”祁璟點了點頭,並不意外。誰能想到會有人捨得把自己的丹核剖給別人呢?再説無雙聖手親自動的手,尋常人若是能看出來就怪了。
他從人身旁走過去,又折了回來,好奇的看着眼前之人。這人面具上面的圖案是隻形似鶴的鳥,只有一隻腳,全身籠罩在熊熊火焰中引頸高歌。
他不認識這隻鳥,但是知全書細節的他知道暴君祁璟身邊有一支深藏不的暗衞,臉上皆是帶着一副繪着怪鳥的面具,個個修為極高忠心不二,是祁璟生母留給他的護衞,名曰畢方。
“你叫什麼?”他眯了眯眼,略有些疑惑:畢方不會輕易面,他方才怎麼把人叫來的?
鄭珏握在袖中的手漸漸發緊,低頭回道:“回君上,屬下……”
“咳咳咳……”牀上的晏止瀾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令人心驚。
祁璟顧不上再問,大步走到牀榻前,站在離晏止瀾兩步遠的地方問:“不是説沒有異常嗎?”經歷了剛才的事情,他可不敢再靠近晏止瀾半步。
晏止瀾淡淡道:“興許是許久未沾滴水所致。”祁璟頓尷尬,他只顧着自己吃喝,忘了這還有個活人也需要吃喝。他摸摸鼻子,訕訕道:“我這就叫人去準備。”晏止瀾叫住他,“不必,給我倒杯茶即可。”同時以眼神示意鄭珏快走。
祁璟一想也對,先拿水潤潤喉嚨再説,遂跑到桌旁給晏止瀾倒了杯水,端着杯子走到牀前又糾結了,晏止瀾手腳不靈便,坐不起來,該怎麼喝?
他眼角餘光掃到站在一旁還未離去的暗衞,來不及多想,叫他:“過來,喂他喝水。”鄭珏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落下了,眼前的祁璟怎麼跟他收到的情報上的祁璟,仿若兩個人?
晏止瀾用了半杯水,便搖頭示意不要了,閉上眼睛小憩。
祁璟把人放平,一扭頭看到那暗衞還在,奇道:“你還有什麼事要稟告?”那暗衞頭搖的撥鼓似的,忙不迭行了個禮,慌里慌張的退下了,退的太過慌忙,還絆了自己一腳。
祁璟不明所以的摩挲着下巴,暗忖:我有那麼可怕?
作者有話要説:身體好像被掏空_(:з」∠)_我今天也是長君了!
第11章晏止瀾擔心他看出鄭珏身份,便清咳一聲,隨便扯了個話題問道:“駱先生怎麼説?”祁璟注意力被他引了回來,倍新奇,自晏止瀾醒來,除非正事,一向是對他冷言冷語,這次是對方第一次主動跟他説話。
不過他轉念一想,這未必不是件好事。是不是意味着,晏止瀾對他的官有那麼一丁點兒改變了?
這麼一想,祁璟立時喜上眉梢,俗話説萬事開頭難,他這個開頭眼見着開的不錯,後面的一定會順利很多。
稍稍收斂了臉上過於燦爛的笑意,祁璟穩住情緒,回道:“駱先生説從未遇到過這種事情,等他查查醫書再説。”晏止瀾似乎毫不意外,垂眸“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祁璟見他神不濟似是想要歇息的樣子,便起身在殿內溜達,順便悉悉。
左右無事,看到案牘上堆積的摺子,便好奇的翻了翻。
一翻之下,發現多是些雞蒜皮的小事。諸如李家的貓叼走了王家的雞,趙家的狗仗勢欺人咬了朱家的小孫子之類……不過是些街坊鄰里間的瑣事,卻都寫了摺子遞到君主面前一一詳説。
祁璟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緣由。
大月國的君主之下設有內閣,而內閣裏則全是由各家世族中選出來的或英或長老,協同君主處理朝政。
事到祁璟父君,上代君主開始,世族勢力漸漸強盛,甚至隱隱有超過君權之勢。到祁璟期間,更是達到頂峯。暴君祁璟醉心修煉沉武力,不問朝政,成為世族發展勢力的絕佳時機。世族不再是協助君主的幫手,反倒凌駕於君主之上,試圖將君王權利架空。
如今眼前這些摺子,便是試探君主態度的苗頭。
祁璟無大志,只想保住小命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