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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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她:“你會有這麼好心?”她瞥了一眼地上的令牌,“別是這上頭被你塗了什麼劇毒。”孟青笑出了聲:“説得彷彿本宗主歷來便待你不好似的,師領主,你仔細回想回想,我何時又真的對你差過?”師映容表面不以為意,但心裏還是不由自主回想起來。誠如孟青所説,從她收服花月舫起,時至今,她其實並未對付過師映容什麼,且她在孟青面前一向不卑不亢,説起來還有些放肆,而孟青也從未真的計較一二,剛才挨的那一下,還是孟青第一次對她動手——可也事出有因。
心裏多少有些五味雜陳,師映容安靜片刻,問道:“當年,是不是你暗中使了詭計叫花月舫內訌,挑撥兩位護法害死了我父母。”孟青上她的目光,神情坦然:“我若想將花月舫佔為己有,倒也不必那麼麻煩,殺上門去你們一個也活不成。”
“可當年兩位護法前腳血洗花月舫,後腳你便來了,”師映容不信,“你敢説那只是巧合?”孟青不疾不徐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計策罷了,”她彎了彎角,戲謔,“真要算賬的話,當時若非我及時趕到,你以為你能活?”父母被殺,門中弟子皆是有眼力的牆頭草,見形勢不對紛紛倒戈轉過頭來要殺她,從前一心記恨孟青,可如今想來,那時若不是她接管了花月舫,她一個涉世不深的大小姐,很有可能會命喪他人之手。
也許是過往的歲月一直不肯承認,滿腔仇憤無處宣,便將她視為仇人,但此時前思後想一番,她是七星閣閣主,要擴展門中勢力佔領別派其實無可厚非,可即便如此她還是留了她的命,還給了她領主一位,若是換成旁人,哪會輕易做到剷草不除
?
這麼想着,便聽孟青又玩味道:“你只是找不到仇人報仇罷了,所以便將所有過錯算在我頭上,我可是個冤大頭,以你當時的心,我若不把藍心牽制在我身邊,你勢必會負隅頑抗,而這樣做的結果,只會令我失去耐心殺了你。”師映容無話可説,也無力反駁,在那地面坐了一陣便將令牌撿了起來,起身道:“這東西,我收下了,”頓了頓,語氣仍是有些生硬,“多謝。”料定她不會傻到不要閣主之位,孟青道:“別急着謝我,西境倒也沒有別的人有資格接管七星閣,你與碧雲山莊無過節,往後東西兩境該是能友好共處,嗯?”聽出她話中含義,師映容表情複雜:“我當然不會與東境為敵,誰不希望天下太平?”便見孟青轉身,看着鄔玉龍道:“整頓一下,該回去了。”鄔玉龍頷首,大手一揮,所有雪域弟子便團團聚攏,當即跟着孟青朝山脈另一頭行去。
見她要走,藍心毫不遲疑地跟了上去,誰知孟青聽到動靜卻是側臉道:“你跟着幹什麼?”藍心被她問的一愣:“宗主?”
“回你該回的地方去,”孟青神如常,“你是七星閣的人,忘了?”藍心不可置信:“您……是要放我走?”隨侍四年,她一向忠心,行事穩妥低調,品
也不錯,是個難得的好下屬,這麼些年陪在身邊,也算恪盡職守。
神情顯然柔和了不少,孟青瞧着她道:“一年之期也不遠了,你走罷。”沒有過多的話語,也沒有別的舉動,那悉的紅裙在風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人也隨之離去。
信守承諾,她説過不會再出爾反爾,就絕不會再失信於人。
藍心兩眼一紅,喉頭哽咽,再次朝着孟青的背影跪拜道:“屬下……多謝宗主厚德!”未曾回應,只見那拔而修長的背影頭也不回地揮了揮手,很快便沒了蹤影。
“師妹……”師映容同樣紅着眼,兩人對視間紛紛落下淚來,緊緊相擁。
風雨消散,大戰已過,有濃郁桂香隨風而來,世間重回寧靜,受着戰後的安寧,孟青若有所
,停下了腳步。
她轉過身子,看着東方的沉沉黑夜,自言自語了一句:“我今夜的所作所為,她可滿意?”恭齡與她並肩而立,也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淺笑:“我想,她已經用行動給了你答案。”雖是如此,孟青還是面擔憂:“萬一她依舊不肯跟我走呢?”説罷又嘆了口氣,“當好人果然沒意思,我這麼快就後悔讓她跟着越初寒回去了。”恭齡失笑:“你從前一直當壞人,總是我行我素將她搶過來,硬留在身邊,卻只能適得其反不是?”眼前浮現出一張靈動俏麗的笑臉,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是有別於他人的明朗與飛揚跳
,尤其是她笑起來的時候,總會讓人莫名被她
染到,也會忘記一切煩心事,只想和她一起沉浸在快樂當中。
角漸漸揚起,笑意逐步放大,孟青輕聲道:“你説得有理。”第117章武關山脈一戰終於落幕,雖然傷亡慘重,又牽扯出不少陳年冤情,但好在結局並不壞,天下也在逐步歸於平靜。
大戰後,孟青當夜便率領雪域弟子迴歸北地,雪域三千宗也由此聞名江湖,一舉成為新的大派。七星閣則被師映容順勢接管,藍心也接下了花月舫新任領主一職。
而東境這邊,越初寒自是繼續擔當莊主,各派掌門人齊聚一堂,敲定了良辰吉舉行登位大禮,裴陸也趕回千影樓,順理成章成為名正言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