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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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魔尊,聽到這個名字的剎那,屋子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種莫名古怪的氛圍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疑心自己是在做夢。
白羽魔尊那是什麼人啊,圍攻他的那一仗,不止驚動了正道修士,天幕海三大天官也來了兩個,就差把一直閉關不出的天君也驚擾了。
縱然白羽魔尊最後死了,誰提起他來不得恭恭敬敬地誇讚一句?這個傳説中的人物,光是復活了還不算,偏偏化身成這麼個爐鼎資質天資堪憂的小修士。
要不是親眼見到那兩記劍招,誰會相信張幕官的話啊?
“算你有眼光。”風華的尾巴翹了起來,心情極好地繞成了卷,“我就説嘛,即便魔尊你死了,也會有人記得你。你看現在的小輩,不都乖麼?”虔子文揚了揚眉,表情有些赧然,“哎,過去的事情就別提了。我當年敗得可慘了,再怎麼説都比不上宋天官厲害啊。”這句話像是真心實意的誇讚,可在其他人聽來,這分明是諷刺。
張幕官徹底認命了,他不由分説動用靈氣往自己腦門上一拍,噗地一下身泯滅。
“誰要你自殺啊?”虔子文牙疼地嘖了一聲,“你比那個小混賬識趣多了,我還想從你嘴裏多套幾句話呢。”雖説白羽魔尊名聲不錯,他終究是個魔修,張幕官吃不準這人會如何對付他。
與其受盡苦楚被折磨而死,倒不如先把身毀了少吃點苦頭。
小小的元嬰在原地躊躇猶豫了一會,開口問:“我自願洗淨記憶重入輪迴,魔尊是否能放我一馬?”這句話也是不帶希望的詢問,帶着一種自暴自棄的意味。
誰想虔子文竟然點頭了,“等我問完話以後,你就重新投胎去吧,我本來也沒想過趕盡殺絕。”
“便宜了你們。”風華不滿意地嘟囔,他眼睛緊盯着上下飄動的元嬰不放,躍躍試隨時準備伸手抓一下,“魔尊,你的太心軟,誰知道這人是不是在算計你?”
“不管什麼陰謀算計,能敵得過我的劍麼?”風華誠懇地搖了搖頭,“敵不過。”
“那不就完了。”虔子文撓了撓風華的耳朵,白衣妖修舒服地呼嚕了一聲,“雪花啊,得饒人處且饒人,大家以和為貴,有什麼不好。”這話説得着實寬容大度,若非在場的人都知道他的身份,任是誰都得當虔子文是個和藹可親的正道前輩。
張幕官的元嬰瑟縮了一下,真不知該如何回答這話。
光是虔子文那兩記劍招,就足以震懾人心,讓所有人都服服帖帖。修為到了這般地步,已然能夠逍遙自在了,還非得圖什麼和睦安寧?
偏偏這個聲名赫赫的魔修,眨着那雙綠眼睛望了一圈,似是期待有人附和他的觀點一般。
在場之人繼續沉默,都沒人敢説一句話。原因無他,純粹是白羽魔尊這個名號太懾人了。
得不到回應的虔子文悻悻皺了下眉,“哎,我就這麼嚇人?説句實話都沒人相信?”風華把另外一隻耳朵往虔子文手上湊,漫不經心地答:“是這些修士太無能,他們天生就對魔尊有了畏懼心,所以什麼都不敢信。幾百年前不也是這樣麼,魔尊一現身,所有人像被施了定身術般一動不動,活像塊木頭。”虔子文點了點頭,覺得還是自己的貓好。
這小東西不管什麼時候都對人不屑,不論他修為多高身份如何,生氣了説不理你就不理你。
風華一通撒嬌得不到回應,有些無聊了。
他索重新變成貓,一路慢悠悠順着虔子文的胳膊往上爬,最後重新窩在他肩膀上不動了。
那條茸茸的大尾巴,時不時晃動兩下,引得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盯着那條大尾巴看。
虔子文逗了白貓好一會,才注意到氣氛有些緊張。他向張幕官的元嬰招了招手,“就找先前説的,你把你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説出來,我就放你投胎。”如此承諾應當是可信的吧?張幕官遲疑了好一會,他生怕自己剛説完所有事情,後邊白羽魔尊就反悔了,一掌把他的元嬰拍得粉碎。
好在想象中的場景並未發生,虔子文託着那團凝聚了張幕官所有記憶的光珠以後,當真信守諾言,直到他重入輪迴都沒出手。
虔子文肩頭的白貓兀自不快地打了個哈欠,“魔尊倒不如干脆殺了他,萬一天幕海在背後找事,他想不説實話都難。”
“天幕海要是來人了,那反倒好。”虔子文冷然一笑,“我巴不得他們來呢,有一個算一個,誰也別想逃。”這句話説得語氣平平並無波動,其中濃烈出的殺意卻如出鞘之劍般鮮明雪亮。
張涼遙遙望着他的臉,情不自點了點頭。
白羽魔尊這樣的人物,就合該如此。雲淡風輕也罷出手狠厲也罷,都自在隨。他一皺眉一微笑,就能引得他人為之傾倒,酒不醉人人自醉。
自從見過那一劍風華過後,萬事萬物再也入不得張涼的眼睛。見慣了這樣驚豔的人,張涼再看其他人都是蒼白平庸再無顏。
虔子文把光團收好,目光落在了沉默不語的花明遠身上,“摘星樓花家的名聲,我也聽過。卦無疏漏算無遺策,花家人的本事我還是相信的。”
“多謝魔尊誇讚。”花明遠鎮定自若地鞠了一躬,“算無遺策不敢當,我修行時太短,遠不如族內長輩厲害。”虔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