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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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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離近了才發現,那不是太陽,當真是一道光。這只是它太明亮太耀目,甚至讓人生出了這團光就是太陽的錯覺。

那團光降落在地面以後,既無温度也不灼燙,反而立時消散了。

四位侍女不聲不響地開路,於是前方塵土盡數消散,各香花亂漫曼妙樂音奏鳴,硬是把荒涼的極淵之地變成了奢華的天幕海大殿。

開路的侍女剛剛站定,就有人威嚴十足地喊:“彌羅至真上命天君駕臨此地,閒雜人等盡數退散!”彌羅至真上命天君,饒是血魂也不由一顫。

天君來了,萬年閉關不出代表上界仙人統率天下的天君,居然來了!

一想到白羽魔尊的真正身份,血魂也不以為意了。他望了望風華,這隻貓正拽着自己的尾巴左看右看,估計是閒得無聊了。

沒人理會侍女,更沒人理會那好大的排場。

白羽甚至沒站起身,他打了個哈欠,毫不客氣地嘲:“你擺這麼大架子給誰看呢,也不嫌累得慌。要出來就趕快出來,再晚片刻就無人伺候你。”最至關緊要的人終於捨得現身了,他一抬眉淡淡地説:“許久未見,你仍是如此不知禮數。”好似在他出現的一瞬,暗淡無光的天也為之一亮。他的眉眼他的氣度,都合該是上界仙人才有的,光耀輝煌無一處不完美。

他整個人都是縹緲不定的,既像仙人,又似神佛,合該被人恭恭敬敬地跪拜祈願,本不該出現在人間。

饒是血魂先前想得堅決,真當這等人物出現的時候,他仍然忍不住身體微微發顫。那是修士對於天君本能的敬畏懼怕,深刻在神魂之中無法抹去。

這個人光是和白羽站在一塊,就是不忍視的極致光耀,似是能灼燙人的眼珠,亦灼燙人的神魂。

真好看啊,風華也徐徐吐出一口氣來。他明明不想看天君,目光卻不聽使喚,徑自悄悄摸摸地尋了過去。

等目光落到那人額上時,風華眼神一滯,又忍不住望了望魔尊額前。那兩枚紅印記,分毫不差,只是魔尊那枚印記顏稍顯暗淡些。

被人指責沒禮數的魔尊不僅不惶恐,反而大大咧咧伸開兩條長腿,明擺着是不想起來,“你也還是這麼裝模作樣。有話就説沒事就滾,我沒功夫和你虛耗時間。”天君微微低下那張光溢彩的臉,忽地笑了,“你能出來,我很開心。”這一笑,似風化暖光明耀,縱然明亮卻也太過耀目,唯獨白羽魔尊不領情。

他從地上抓了把土,漫不經心地斜睨天君,“我被關了快有一萬年了吧?估計你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一切皆是天命,大劫將至,你也該出來了。”天君銀眼睛低垂着,長睫顫動似不安分的蝶,“地君,你應該懂事了。”在場之人,唯有齊佑天聽到這兩字時渾身一抖,嘴翕動又緊緊合攏了,秀的下巴緊繃成一條線。

是了,也合該如此,白羽此等能為,怎麼可能是個普通魔修?

傳説中地君被天君打敗,他猶自不甘心,放出妖獸禍亂人間,最厲害的一頭妖獸就押在極淵之地。

傳説是半真半假的,極淵之地沒有妖獸,只有地君的軀殼,現在他終於困而出,天雷地裂天狗食,一切徵兆正是應了地君重現於世的徵兆。

只是時間太久,修士都只當地君已經死了,也沒誰把這荒誕不經的傳説當真。

他是地君,齊佑天手指捏得太緊已經泛白。

雙方地位相差太多,修為更是遙不可及。按常理,他們本不該有集。一者在天一者臨淵,一隻螞蟻哪配跟修士談什麼恩仇?

然而齊佑天摸了摸口,心臟兀自跳動得越發厲害。少年劍修一抿嘴,那團時刻灼烤着他靈魂的火焰,反而越燒越旺。

縱然白羽是地君,那又有什麼關係?他已經立誓發願了,願望未達成,齊佑天就絕不會罷休。

沒人在乎齊佑天,甚至連一直不聲不響的蘇沙也沒看他,所有人的心神都落在天君身上,光耀如輝的天君,不染凡塵的天君。

天君衝着白羽伸出了一隻手,掌心潔白指節修長,他喚:“別坐在地上了,起來吧。”那聲音真温柔啊,既寵溺又帶着點無奈。

白羽對此毫不領情,他一揚手把土撒向天君。天君不閃不避,塵土還沒沾到他的身上就已經消失了。

“不用你管我,我自己長腿了。”白羽一拍手,慢從地上站了起來,“還有,別叫我地君,我可不配。”那句話是帶着點煩悶不快的,獨獨沒有殺意。血魂和風華也面面相覷了,他們吃不準這兩位究竟是什麼關係。

説是敵人麼,沒有喊打喊殺,天君和顏悦。説是故友麼,魔尊又不見得與天君多親近,簡直令人捉摸不透。

唯獨齊佑天不聲不響轉過身去,長睫掩映之下,眸光更冷了。

“你有那麼多名字,浮生,白羽,虔子文,我叫你哪個你更開心?”天君語氣淡淡地問。

“只要你在這裏,我就不開心。”白羽第三次轟人,“有事快説沒事就滾,我很忙,沒時間同你耽擱。”被硬懟了一通的天君,仍是神淡然不見怒意,“那我也有話直説,天命之子你不能殺,我要帶他離開。”好些雙眼睛,終於落在齊佑天身上。少年劍修好似什麼都沒聽到,什麼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