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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紅夜緩緩下了牀,走到窗邊倚靠着眺望觀察,原來是一羣百姓圍着一爐戲班的剪影戲,一旁還有幾個聲樂吹笛的老叟配樂。

這對寧紅夜來説十分稀奇,以往在崑崙山上哪裏有過這般的娛樂手段,人間煙火對她來説始終是格格不入,但是不知怎的,那戲樂卻如此好聽。

正陶醉當中,門外謝子衿進來,她便立刻警覺起來,臉也冰冷了。

“你醒了?”謝子衿打了個哈欠,張望外邊已然是黑天,問道:“什麼時辰了?”寧紅夜不答,默默繫好眼巾,這時外邊煙火升起,城裏璀璨相間,街道人行往來,絡繹不絕。

謝子衿嘆道:“良辰美景,煙火人間啊。”

“為何如此?”寧紅夜不解,只是問詢,謝子衿吃驚地看了她一眼,心下明白,於是款款道:“寧仙子不食人間煙火,自然不懂,哈哈哈……”原來元宵佳節將至,城中百姓紛紛祝賀相慶,又有本地財主請戲團唱廟,因此十分熱鬧。

寧紅夜纖纖玉手一指:“那裏唱得什麼?”謝子衿順着她所指望去,凝神細聽,只見那戲裏唱:“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見許兮,我彷徨……”

“哦,鳳求凰啊。”謝子衿不在意地説道,“不過寧仙子您應該是看不上這種兒女情長的。”

“是麼?”寧紅夜有意無意,一轉身,她淡淡地説了句:“也是……”城中的煙火如霜葉綻放在夜空當中,彷如星滑落,在萬世古人的注目中零凋,更吹落,星如雨,寧紅夜更覺乏困。

謝子衿見她躺回牀上,只是説道:“你沒什麼事吧?”不待謝子衿詢問走近,她只冷冷回了一句:“出去。”發```新```地```址5x6x7x8x點.c.0.m第七十四章·故廟會興隆,人山人海,引車賣漿者吆喝聲絡繹不絕,走卒販馬者數不勝數,走到各處皆是喜慶不斷。

此間有一人,姓郭,中三年秀才,考舉人未入及第,後孤身於天下,聞得天下興衰野史,奇人異事,十六年後回於故鄉,中年未娶,常居夫子廟,人稱郭夫子。

郭夫子習得各地方言,腹中有萬種趣聞,常引得閒漢挑夫逗樂,今夜難得熱鬧,更缺不可,於是位廟會以北,搭一個窩棚,點上數燭,説閒鬧故。

當夜廟會唱彩,引得周圍百姓遊玩熱鬧,郭夫子打扮起營生,支起堂板,揀一處人多熱鬧之處支旗説書講謠,掙些飯錢。

謝子衿閒來無事,上街消遣,得而遇見。

話説主人家姓林名玄,本是揚州人氏,因早年跟隨祖父出幽州做布料生意,頗有家資。

子邵氏,有一女七歲,生的伶俐可愛,可惜天不作美,此女兒在家中與金犬嬉戲,忽然狗變本撲咬女兒,邵氏從廚房聽聲出來,見得廳房血紅一片,那惡狗正掏着女兒腸子。

邵氏驚哭不定,急送搶救,待主人林玄聽聞消息趕往時,其女已亡,林玄歸家尋狗,見狗正酣睡,憤泣着將其戮屍梟首,把狗身掛在後院鞭屍一夜,直至天明,筋骨具裂。

林玄一夜白頭,邵氏瘋癲,及第五,其拋散所有家業,扶棺回江東老家,村中有幾位老人和中年還記得,見得情況訴説前事,皆嘆息不已。

有一中年男子道:“有一人,本不是我們同宗,三年前此人曾因發大水墜河而死,我們為他發喪後幾月,此人竟從墳裏爬出,能言善食,別無異樣。然後有法力,常幫鄰助民。”一婦人接話説:“是是,上週我兒喉梗,見幾天大夫不見好,此人往喉嚨上一摸,也不消吃藥就好了。”林玄驚曰:“什麼?有此等人物?”有一老人道:“此人名幼濡,他的祖母本是江西人,與我們同姓。四十多年前嫁到這裏,生了一男一女,他是男兒家的,只有他一個兒子。”林玄驚問:“此人在何處?快帶我去見他。”一青年男子自告奮勇,往前帶路。走過眾人房後有幾處田,有一處寬大幹燥,籬笆圍繞着的房舍。門前是一條溪,後院是一片竹林,安靜不喧,空氣清新。

男子道:“此房屋是眾村,鄉上人籌集為其所建築,以謝他常助鄰里而無所求。”眾人道籬笆前,不敢進院,又不敢高呼,只是輕聲呼:“幼濡在家中否?”有一年輕女子蔓步閒庭,從屋裏走出,只見她身着素服卻擋不住窈窕身軀,面容如花似仙,説不出的優雅姿態。

你道她長得如何?

紫府無雙,絕豔驚人,猶如巫山洛水之儔,雲想衣裳,花思容妝,更羨瑤台仙子身綽。

那女子走路間柳嫋娜綽約,嬌軀玉軟花柔,凝眉處旎,桃花柔貽,佇若仙荷,行如風花,美豔無可絕物。

郭夫子説到此處,不嘆,抬頭遙望星空,見繁星點綴,盈月當溢,猶如天女侍空,玉兔搗,似説起那仙女美如初見,猶在眼前。

眾人睽睽,久無下文,個個探頭撓腮,面面相覷,那郭夫子口中喃喃,竟起詩詞來。

“翩翩舞翩翩,年年復年年,千古飛天夢,何上九天?”

“有這麼美的女子?難道是神仙麼?那後來呢?”

“是啊後來呢?”幾個年輕人好奇,忍不住着急問起來,夫子喝了口茶,啐了茶葉,把手撫着繼續往下講起。

只見那女子來到眾人身前道:“先生昨夜與村裏人捉泥鰍到天明,剛歸到家睡下。”青年男子賠笑説:“既如此,我們先回去罷,待明來叨擾。”説着邀林玄往回走。

林玄怎麼肯,急道:“我有要事來求,等待不得,等待不得。”眾人驚道:“急不得,急不得。”年輕女子蹙眉微皺:“你是哪裏人?怎麼這般無禮!”林玄苦道:“我實有難事,聽眾家言你家先生有能耐,特來請助。”正説間,有一人從屋裏走出,穿的一身白衣,身高八尺,面若凃脂,如呡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