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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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白皙修長的四肢,他明明每都要外出割豬菜,卻沒被曬黑。
顧澹眉眼低垂,沒留意武鐵匠的目光,他似有悵意,喃喃道:“要是能回去就好了……”武鐵匠擱在木案的手稍稍抬起又放下,他像似起了摸顧澹頭髮的念頭,但又沒去做,他沉思片刻,啓道:“你能過來理當能回去,如若不能回去,你又是如何過來?”顧澹驚地抬起頭來,他還是第一次聽到武鐵匠對他穿越一事做分析。不過他穿越本是件不科學的事,所以也應該沒有邏輯可言。
武鐵匠留下這番話就起身離席,他進屋更換衣服。
一隻小黃貓從顧澹跟前走過,顧澹喚它黃花魚,將它抱到大腿上,黃花魚很親人,它舒坦地躺平身子,任顧澹。
武鐵匠的衣服不多,他勤換洗,衣服穿得褪起,甚至開線。武鐵匠光着上身坐在牀沿,他拿過一件乾淨上衣套上,繫結衣帶時,他發現袖子裂了個大口子。
武鐵匠不介意穿破衣服,只是這快掉下來的袖子實在影響幹活,他記得家裏有針線,他翻箱倒櫃沒找着,他穿着破上衣從屋裏頭走出,邊走邊喊道:“顧澹,你針線放哪兒?”他抬頭一看,樹下無人,往院裏一掃,見顧澹站在院門口,院門口除去顧澹還有英娘。
顧澹捧着幾頭胡瓜回頭對武鐵匠説:“英娘來送吃得。”
“武郎君。”英娘站在門口向武郎君行禮,她見到武鐵匠出現,面上自然而然綻出笑容。
武鐵匠看向她,對她點了下頭。
顧澹一股腦把胡瓜給武鐵匠,跟他説:“針線盒在我衣箱裏。”他轉頭看視仍站在門口的英娘,見她一臉汗水,他將人往院裏邊請。
英娘用鋤頭挑着畚箕,她顯然剛乾完農活,在炎熱的午後路過武鐵匠家,順道過來送胡瓜。
院中的桑樹下就擺着木案和席子,案上還有茶。
顧澹將英娘請入席,給英娘倒碗茶,英娘忙接過茶。英娘往時和顧澹接觸得少,不知如何稱呼他,喚顧郎君似乎太正式,思來想去,英娘喚他:顧兄弟。
“這茶是顧兄弟煮的嗎?”英娘吃口茶,覺得味道不大對。
顧澹想他泡的茶只有武鐵匠肯喝,阿犢還曾嫌棄不如刷鍋水,他有點歉意,説道:“我給你換碗涼水。”英娘示意不用,笑語:“和我們的茶很不同,能喝不用換。”英娘將一碗茶喝完,顧澹又給她倒滿一碗,這時英娘看到木案下的小貓,她低頭拍手逗貓。黃花魚見過英娘,但還不大,從木案底下探出顆小腦袋,英娘拍手喚它:“狸奴過來,過來。”黃花魚羞澀地扭頭跑,躲到顧澹身邊,顧澹無情地將它拎起,遞給英娘,小貓“喵”地一聲。
“顧澹,你過來。”武鐵匠再次走出來,他瞥見木案前的英娘,有點意外,他還以為她回去了。
英娘望着武鐵匠,她早發現他上衣的袖子開線,裂着一條大口子,袖子都快掉了。
顧澹無可奈何地站起身,問他:“什麼事?”還能是什麼事,武鐵匠這麼個漢,他還是沒找到針線盒。沒待武鐵匠回覆,顧澹就小聲説他:“你不會是想讓我給你縫衣服吧?”給他洗內褲已經很離譜了,還想讓他幫他縫衣服,又不是他老婆。
英娘一直都在聽着,見他們兩個大男人為縫件衣服苦惱,且那又是武鐵匠的衣服,她放下小貓,走過來問:“是要縫衣服嗎?奴家會縫。”武鐵匠説:“不用,我自己能縫。”武鐵匠壓不像是個能拿針線的人,英娘鼓起勇氣道:“男兒做不好針線活,還是奴家來。”顧澹説:“我去拿針線。”他進屋很快出來,把一盒針線給英娘。
英娘目光移到武鐵匠身上那件破上衣,武鐵匠把衣服一,遞向英娘,道聲:“有勞。”武鐵匠光着上身,膀圓肩寬,身毫無贅,他口有一道猙獰疤痕,顧澹以幾不可聞的聲音説他:“氓。”武鐵神情自若,倚樹站着,英娘鋪開衣服,坐在木案前縫補,她低着頭很專注。在鄉下,男子夏經常光着上身,田裏幹活的時候,甚至可能穿得更少,所以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英娘一針一線縫補,縫的針眼又細又密,她很快縫好衣服,把衣服還武鐵匠。她看到武鐵匠光着上身,她面有赧,不敢直視,直到武鐵匠將衣服穿回去。
武鐵匠瞅眼縫好的袖子,對英娘道:“多謝。”英娘紅着臉蛋説:“往後武郎君的衣服要是再穿破了,都可以拿給奴家補。”英娘説完這話,覺得害臊,忙去取自己的東西,準備離開。
她戴上竹帽,用鋤頭挑起畚箕就要走,被顧澹喚住,顧澹把兩頭還沾着泥土的大白蘿蔔放進英孃的簸箕,他説:“總是吃你家的東西,怪不好意思。”英娘急着離去,道聲謝便就走了。
顧澹回頭看武鐵匠,見他已經穿好衣服,正在整理衣衫,並用手摸着英娘縫補的地方,縫得極好,他看似相當滿意,顧澹回到木案坐下,抱着貓。
黃花魚伸出爪子去撓顧澹的手,顧澹它的小肚子,它眯着眼睛很享受,顧澹説:“英娘對你有意思,你看出來了嗎?”武鐵匠反應相當淡漠,他説:“給我縫衣服就是對我有意思?那你以前不也給我縫過。”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