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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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霍舟回頭看了一眼攝像師傅,又跟其他人對了一眼,一行人按照之前商量的,一個個輕輕摸下車。西勒打在前陣,手上的麻醉槍已經準備妥了。
距離太遠,天太暗,這麼遠的距離下,是不是白犀牛其實不好説。不過非洲大陸上犀牛種羣本就不算多,能見着一頭野生的,也是走運。
其餘人貓着靠近,蘇雲台拐到了後備箱,拿上預先準備的片盒。這年頭動保的裝備都往高尖走,不足指甲蓋大小的片,種在皮下,就能實時追蹤,監測生物數據。
那犀牛可能是聽見了動靜,腦袋昂了起來,它定定望了一眼,挪了兩步。
若是讓它逃,橫衝直撞之下容易造成傷害,西勒出手很快,一聲低低的嗡鳴,麻醉槍已經打了出去。
犀牛應聲而動,坦克似的身軀撞開小樹林,霍舟放慢腳步,把幾個女孩子攬在身後,一邊巡邏隊員包抄上來,亮起了燈,其中一人抄着塊黑布,想尋機蒙上犀牛的眼睛。
這是整個過程中最驚險的一環,犀牛的衝力駭人,一旦麻醉不到位,這樣的力道人類扛不住。大概三、四分鐘,犀牛才開始站不住。一邊黑布已經兜了上去,犀牛終於倒下,鼻腔着氣。
西勒招呼人過來,就着燈光,才真正看清這頭犀牛。
嘴寬,一對角,灰白的皮膚,可惜,這是頭南部白犀。
提着個半臂長的片盒,蘇雲台在草原上跑得跌跌撞撞,大部隊就在跟前,燈光底下,有低低的人聲,還有一頭犀牛。
他想起車上短暫的夢境,蘇雲卿站在犀牛邊,端着一副睥睨眾生的樣子,看着他。這小東西韜光養晦這麼多年,那點躁動終歸是壓不住了。他想着要好好問問他,又想着他肯定不會説實話。
前面有人在喊他的名字,聽聲音,好像是霍舟。
興許是睡了一覺,身體還沒醒透,蘇雲台腳下不穩,踩着塊鬆動的石頭,身體一歪,直接撲了下去。
腳腕好像別了一下,疼得冒出一層冷汗。
接觸大地時,蘇雲台看見陳師傅朝他跑過來。
之前節目組還擔心沒有爆點,説要人為製造點噱頭。他在心裏苦笑,這下倒省事了,他自己就成了這噱頭。
第55章蘇雲台的腳傷得不輕,腳踝腫得厲害,小腿上還有不少擦傷。隨隊的醫生看了看,骨頭是沒傷着,但要想在鏡頭跟前走利索了,少説也得半個月。
當時蘇雲台坐在後座,導演給他打電話,直截了當問,還能不能繼續。
前後左右鏡頭盯着,蘇雲台輕輕一點頭,能。
第一階段收官,尋找北部白犀的任務沒完成,人還傷了一個,西勒看着一行灰頭土臉的幾個人,特別抱歉,公佈結果時便心一軟,指着躺在地上的南部白犀,説這橫豎也算頭白犀牛,任務就算完成了吧。
於是順利拿到了下一階段的路費,隔天,兩輛巡洋艦整裝而行,往特納龍湖的方向開。
這個湖在坦桑尼亞與肯尼亞的界,號稱死亡之地,實際沒那麼神秘,遊客來來去去,大半兒是衝火烈鳥去的。
節目組安排了嚮導,帶他們徒步,淺灘上到處是鳥類的腳印和羽,水温也很高。這個點湖面上鳥還不多,三三兩兩湊在一塊兒。蘇雲台腳上還綁着繃帶,走動全靠單腳跳,就沒跟着大部隊,站在車邊看漸行漸遠的七個小小的身影。陳師傅陪在一邊,蘇雲台在淺灘走了走,就着蒼茫的天,灰濛的地,泛青的水拍了不少照。
等到傍晚,天邊傳來一陣鳥鳴,蘇雲台正坐在車頂,眯眼一瞧,特納龍湖上最震撼的景象終於殺到,成千上萬的火烈鳥當空而來,圓底下,像一團金的霧。
等大部隊迴歸,一行人商量着要下一趟館子。
蘇雲台點了點節目組給的路費,薄薄的幾張票子,當着人面來來回回數了三遍,才了兩張出來。下一個任務的目的地距離太遠,情況還沒摸清,錢要省着花。
説是下館子,礙於囊中羞澀,最後在鎮上兜兜轉轉了半個多小時,才選定了地方。吃的是當地菜,食為主,老闆見他們人多,還有攝像頭,笑嘻嘻給他們送了點兒酒。
蘇雲台的腳腕受不了力,一天下來隱約開始疼,回下榻的旅店後就躺上了牀。彈力繃帶上沾了點泥,他自己動手解開了。與他住一屋的是高萬駸,起先站在窗台給女朋友打例行電話,聲音裏聽也累,哄人的話説得也不多。
蘇雲台看看腳腕,一點點轉了轉,疼還是疼,就讓旅店送點冰塊上來。
還沒多久,就有人敲門。
高萬駸去開,來的是霍舟,手上還有冰袋和巾,一進門,就是特朗的聲音,問:“腳怎麼樣了?”蘇雲台一驚,知道這一聲是提醒,攝影師傅來夜拍了。
霍舟走到他牀邊,看了看腳腕,“還腫着。”説完就坐下,用巾包着冰袋,想要給他敷。攝像頭就在一邊,蘇雲台也不好躲,一邊問車子的油加了沒,一邊坐起來,伸手想去自己按着。
“你還是躺着吧。”霍舟不着痕跡地把他格開了,話題又轉開了,“幾個姑娘想出去轉轉,回來時順道去加,代衡也跟着去了。”不好再掙,蘇雲台就乖乖躺着不動,臉上擺個友善好看的笑,和霍舟對了一眼。高萬駸瞧不出這兩人一進一退的氣氛,盤腿坐在自己牀上,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