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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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莫斯科。如果有一天他可以見到你,一定很喜歡你。”
“因為你這樣温柔又好聞。”用盡了全力才把那個聲音從大腦裏趕出去,自嘲地笑着都過多久了還想着這些,可下一秒就聽到同樣的聲音從身後不遠的地方傳來。
在聽到第一個字響起的瞬間,勝生勇利覺自己猶如被雷當頭劈過,渾身僵硬呆立不能動彈。
“瞧,我就説它一定會喜歡你。”穿着深長外套的俄羅斯人笑眯眯地從身後繞出來,好似什麼都沒發生,只是兩人一起遛狗回家的普通一。
“……你怎麼回來了?”勝生勇利聲音乾澀,幾乎是在將一個一個字艱難地從喉嚨裏擠出來。
消失了一個月的維克托·尼基弗洛夫單手兜,另一隻手上提着一個行李袋子,手指因緊張神經質地一下一下地扣着行李包的帶子。儘管外套上散落着一些被雨滴浸濕的深痕跡,可面上看起來還是十分閒適的樣子。站定之後便沒再説話,似乎並不打算對自己不告而別的行為作出解釋或是道歉。只是見勇利拎着傘的指尖凍得通紅,又像以往一樣伸手過去想去拉他的手。
未曾想卻被人一把甩開。
手指上勾着的那支長柄傘隨着他的動作而向一側飛了出去,“啪”地落在地上,就着慣滾了半周。勝生勇利面沉如水,憋了一個月的憤怒和委屈一溜煙燒上大腦,怒極反倒做不出多餘的表情,眼神冷冷地劃去一邊,僵硬地抿緊嘴,站起身便頭也不回地向自己住的公寓走去,任憑腳下那隻狗狗撒嬌打滾也能把他留在原地,連倒在一旁的雨傘都沒來得及撿。
不是走了麼?回來是做什麼,看熱鬧嗎?
勇利走得很快,不知是因為生氣還是想要逃開,卻沒看到身後的alpha在他抬腳離去時收起了笑意,望着他走遠的身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直到站在樓梯口等電梯時,氣昏頭的勝生勇利才發覺那隻棕的大球竟然沒有留在主人那裏,反而跟着自己回來了,此時乖巧地貼在他右腿側站着,跟着他專注地等電梯,十分有經驗的樣子。
等家裏大門推開一條小縫,它像是怕被關在門外一樣,用鼻子頂開門迅速鑽了進去,在沙發旁的地毯上團成一團,不動了。淺地毯上被印上一串髒兮兮的爪痕,勝生勇利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心亂如麻之下無力顧及太多,放下肩膀上掛着的揹包就躲回了卧室,背對着牀邊挨着的窗口坐下來。
昨天去上夜班之前並沒有拉開窗簾,再加上外面本就陰天,屋子裏昏暗一片。身後正壓着棉質窗簾垂下來的一角,硌在間隱隱作痛。突然就想起那個一夜無眠的夜晚,他也像是現在這樣,躲在昏暗的卧室裏,試圖將自己縮得更緊一點以抓到一絲安全。
勝生勇利忍了又忍,還是扯着身後的那塊窗簾布角向旁邊扯了扯,出了一小條光明。遠遠可以看到,就在剛剛見面的那裏,被甩開的alpha仍站在那裏,眼神似乎在盯着這邊的玻璃,又似乎沒有。勝生勇利猛地將窗簾拉緊,轉頭把臉埋進屈起的膝蓋裏。
就算在那裏站一晚也沒人管他,趕緊滾回他的國家才好。
我才不會心軟,絕不。
抱着膝蓋低頭,閉着眼覺過了好久,一抬頭,發現才不過十分鐘。重複這個動作,在心裏數了好久的數,再一抬眼,只過了五分鐘。
只看最後一眼,看完這眼肯定不再看了。勝生勇利下定決心,在窗簾的另一邊微微掀起一點,透過玻璃望出去,那個模糊的身影依舊站在那裏,勇利又倒回被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連自己到底是希望他等在那裏還是趕緊離開都説不清。
用被子把自己捲起來,勝生勇利連嘲諷自己的力氣都被拿不出了。他走得乾脆利落想過你心裏會怎麼想嗎?可那個人才不過在樓下站了十多分鐘,自己就已經覺得坐立不安得跟被人點了房子似的。
把被子蓋在臉上強迫自己睡覺,險些在腦中開了個大型綿羊養殖場才堪堪有了些睡意,糊着睡了不知多久,最終被窗外的嘩嘩作響的雨聲叫醒。
勝生勇利騰地坐起來,把窗簾“唰”的一聲整個拉開。時間已過傍晚,冬季的太陽早早就已落了山,只餘窗外路燈暖橘的燈光盈盈地滲進屋裏。原來站着人的那片區域只剩空空的一杆路燈,那人曾經坐過的長椅依偎在燈下,無聲地陪伴着它接受雨水的洗禮。
而站在那裏的人和他帶着的行李,都一併消失不見了。勝生勇利覺得,那天早上自己一個人醒來的驚慌又騰地竄回口,喉嚨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掐住,幾乎無法正常地呼。……就算他又一次離開了又怎樣,扔他在外面站了一下午不就是想看他受挫離去嗎?不是嗎?此情此景之下,勝生勇利覺自己血管裏淌的不是血,而是灼人的熾熱的烈酒。剛剛浮現在心裏的想法就像是一個飄落在身體裏的火星,頃刻間就燎起了熊熊火焰,全身的血管裏都咕嘟咕嘟地冒出泡來,連心臟每一次搏動都打着痛楚的哆嗦。
勝生勇利咬咬牙,從牀上跳下來,匆忙間連鞋子都來不及穿,赤着腳跌跌撞撞地跑下樓去。
冬季的夜晚,冰冷的雨水混雜着路上細碎的石子刺破腳心,在滿地積水中飄散出淡淡的紅。連電梯都等不及,從消防通道一口氣跑到樓下,勇利站在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