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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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眼睛都刺刺的疼痛，但勝生勇利仍保持着原來的姿勢未有挪動。本是温暖的光亮籠罩在身上，勝生勇利卻覺得自己從外到裏涼了個徹底，甚至濕冷得要在皮膚上生出一叢叢菌斑。

太陽沉默地升到正中又漸漸西沉，房間裏由亮變暗，再由漫長深沉的夜中逐漸泛出一抹光明。

呆坐了十多個小時，勝生勇利緩緩地抬頭，許久保持不動的頸椎咔嚓咔擦地輕響。看着窗外逐漸升起來的太陽，眼眶裏忍耐了一整天的滾燙體終於不堪重負地落了下來，沿着臉頰到下巴，啪嗒落在雪白的布料上。同樣沉默了十多個小時勝生醫生張開嘴，攥緊了懷裏抱着的枕頭，喃喃自語:“……我願意。”tbc.

第十三章013.

外科部住院層正處於持續的低氣壓中。

本來挽着胳膊笑鬧着聊天的兩個小護士，在路過勝生醫生的辦公室門口時被周圍涼颼颼的氛圍凍得一個哆嗦，抬眼一看門上標牌寫着的名字，連忙噤聲，放輕腳步走開了。

雖然勝生醫生表面上與往的言行舉止並無異樣，可所有人都覺到，隨着那位住在23牀的alpha出院離開，有什麼事情發生了，並且暗自發酵，無從釋放。

在持續了一個多月的情況下，這場低氣壓的中心源頭仍舊風起雲湧，暗濤不斷，要麼在沉默中滅亡，要麼在沉默中爆發。

可無論是滅亡還是爆發，都不是美奈子醫師想要看到的。她看着勇利長大，從情上來説幾乎可以説的上是他半個監護人，然而二十多年了，卻從未見過他表現出這副樣子。

除了聽值班護士説他曾在輪休的一天着急地跑回醫院，得到他負責的那位alpha已經辦理好出院的消息，便狀似淡然地離開了。可等再次上班時，他那副雙眼通紅眼底泛青明顯一夜未眠的模樣，仍舊嚇得身邊的一眾同事不敢多問，後勤部原本催得兇狠的主任默默從倉庫裏掏出了一個新枕頭，只當原來被拿出去就沒再還回來的那個消失在了異次元的罅隙。。

沒有任何失誤，沒有任何異常，對待病人依舊温和親切，甚至手術中作都更加高效準了。可這樣的正常卻讓人更加的擔心了。

“勇利，你……”奧川醫生在一次手術清理後沒忍住叫住了正要出去換衣服的勇利，把人叫住了卻言又止，不知道是該安還是該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你……”勝生勇利見她少見的吐吐，心下了解她的猶豫不決。垂下眼解開系在腦後的口罩帶子，走上前輕輕圈住美奈子醫師的肩膀，低聲説道，“別擔心，我沒事的。”輕輕巧巧的一句話，將奧川醫生所有的擔憂焦急都化成了濃濃的無奈，千言萬語只剩一聲頭痛的嘆息。看着曾經墊着小板凳看自己寫病歷的小不點逐漸長大成，在自己身邊框一個的圈，就算被圈裏的荊棘刺得疼痛，也再也不是那個會哭着求長輩安的孩子了。

時間接近正午，照常結束了最難捱的晚班接早班，勝生醫生下白袍換回常服，從辦公室裏走出來，望着冷冷清清的走廊出神。

一個月的時間，足以磨滅他心裏僅存的那一點點希望，例如這一場不告而別只是一個惡劣的玩笑。

他知道最近身邊的同事都十分關注他的狀態，一層樓幾十個人連23這個數字都避而不談，生怕説出什麼刺到他。勝生醫生無奈又動，想説些謝的話又不知如何開口，只好更加努力認真的工作，誰知卻惹得同事們更加的擔憂。

勝生勇利從病院大門的傘架中出自己的那把純長柄傘，勾在兩手指上出了醫院的大門。

時漸深冬，温度計的麪降了又降，卻仍是沒有下雪的跡象。今雨層雲糊了滿天，憋了許久的初雪終於有了要飄落的趨勢，可突然回升的氣温又將人們這簡單的期望化作泡影。

有細微的雨從天上飄下來，卻還不至於淋濕，空氣裏濕漉漉的，似乎在暗示着即將到來的大雨。傘柄隨着勇利走路的節奏前後搖擺，雖然身體十分疲倦昏昏睡，可腳下步伐卻並不着急。明是輪休，勝生勇利在心裏盤算着，自己可以先睡幾個小時，然後晚上點什麼簡單的吃，儘早休息；新入院的兩位病人將來自不同醫院的幾種診療方案發到了自己的郵箱，今晚睡前還要打印出來看看。哦還有……

“汪！”勝生勇利聽到聲音立即停下了腳步，出神的大腦迅速回魂。一條棕捲的巨型貴賓犬正端坐在他面前，壓在股下的長尾巴在地面上開心地來回蕩着，見面前的人類注意到自己，幾乎興奮得跺腳。

勇利蹲下身，屈起手指梳理它下頜上的軟。儘管脖子上沒有系項圈，但髮修剪得心得當，又十分親人，顯然不是一條在外的狗狗。可它又從哪兒來呢？

見來人有意愛撫自己，狗狗開心地擠上前去，前爪搭在那人蹲着的腿上，仰起頭用頭頂去蹭他的下頜，見他不抗拒又伸長了舌頭去。勇利被它得發癢，縮着脖子往後躲閃，可那個小傢伙卻加倍黏糊地湊上來，鼻子裏發出像小鳥一樣細細的吱吱聲不住地撒嬌，讓人無法拒絕。勝生勇利笑着扒在自己身上的狗狗背後的髮，腦中突然卻閃過一段不久之前聽來的話:“你喜歡動物嗎？喜歡狗嗎？”

“我有一隻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