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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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過慌亂,竟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忘記了。
盛鶴臣看李寒山慌亂無措,也只是頗為厭煩哼上一聲,再回首看向江肅,卻又不由挑眉,道:“你可曾想過,你是一名劍客,若是傷了手——”江肅冷冰冰打斷盛鶴臣的話:“我不介意。”他很生氣。
哪怕以往他清楚盛鶴臣將他當作是大業途中的一枚棋子,不顧一切想送他去魔教卧底;哪怕他深知盛鶴臣將他當作是英雄身旁必不可少的美人點綴,他也從不曾如今這般愠怒過。
以往他想,盛鶴臣雖是想利用他,可卻也正好推動了他的計劃,他便不介意盛鶴臣的利用,待他拿到下卷劍譜後他走得離盛鶴臣遠一些便是,可他從未想過,有朝一,盛鶴臣竟然敢試圖動手打傷他的朋友。
江肅覺得自己為人簡單,行事或許算不得明辨是非,可至少底線明晰,他護短,若有人敢傷害他身邊之人,那他定然是要生氣的。
而盛鶴臣卻又覺得……江肅不該和李寒山這種人走在一起。
那是魔教少主,還對他心有窺伺,江肅怎麼能離他那麼近?
他憑什麼能和江肅靠得那麼近?
“盛盟主,他是我的朋友。”江肅壓着心中怒氣,冷冰冰道,“你在對我的朋友狠下殺手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問問我的意見?”盛鶴臣聽他如此説,更是抑不住心中怒火,甚至不由冷笑,出言譏諷道:“江肅,你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正道中人,怎麼如今與魔教少主倒是情深義重。”江肅挑眉:“我和誰情深義重,與你又有什麼關係?”盛鶴臣:“你——”
“盛盟主。”江肅忽而提高音調,冷冰冰道,“這件事本就與你沒有關係吧。”盛鶴臣:“……”盛鶴臣立在原地,神陰沉,江肅卻已不再理會他,原是想繼續折返回去問那施蠱之人,六扇門的徐卿言究竟被帶到了何處,可李寒山攥着他的手,不許他再前進半步,一面道:“先回去包紮傷口。”江肅:“這不是什麼嚴重——”
“傷的是手!”李寒山挑眉高聲,道,“怎麼不嚴重了!”他知道江肅喜劍,最看重的自然也是劍,而劍客的手是絕對傷不得的,若是恢復不好,對往後握劍總有損害,這絕對是大問題。
只是江肅着急從那人口中問出徐卿言的下落,反正他手上的傷口已經止住血了,拖些時間也並無大礙,他便不曾去理會李寒山的話,幾步重新走回去,到那人面前,問:“你們將徐卿言帶到何處去了?”那人衣上全是嘔出血跡,可此時此刻,他卻仍是要同江肅逞強,道:“你以為我會將此事告訴你?”江肅:“……”江肅回首,走到身後擔憂望着他的花時清身邊,問:“你的情蠱什麼時候破繭?”花時清一怔,回答:“就這一兩天吧……”
“對他有用嗎?”江肅挑眉問道,“會減弱效果?”花時清搖頭:“他傷得這麼重,應該不會。”
“行,那先將他帶回去,待你情蠱可用之後,我們再來同他問話。”江肅看了看自己手上的傷,又想起花時清不會武功,只得微微蹙眉,道,“還是我來將他們帶回去吧。”李寒山匆匆開口:“你先回去包紮傷口,我來。”盛鶴臣從旁冷笑:“你一個魔教少主,如此熱心,莫不是居心不良。”李寒山:“……那你來送?”盛鶴臣:“當然由我來送!”江肅:“……”盛鶴臣冷哼一聲,二話不説扭頭朝那幾人走去,要將那些人從地上拎起來,江肅沉默片刻,也只能蹙眉,道:“你等方副幫主他們回來再説。”盛鶴臣並不理會他,像是生了氣,不願與他説話,李寒山又匆匆上前拉住江肅的衣袖,緊張道:“你的手……”江肅:“……我沒事的。”發生那種事情後,他仍是有些不太習慣李寒山的觸碰,只是不動聲略退後了一些,而李寒山也立即覺察到了江肅的不適,他便只能立即收了回手,侷促不安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江肅本見不得他這種神,便匆匆別開臉,道:“我先回去了,小傷而已,我自己包紮就好。”説完這句話,他便轉過身,獨自一人朝山下走,李寒山站在原地,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正是左右為難之時,花時清終於湊了過來,小心謹慎詢問:“少主,你與江少俠究竟……怎麼了?”李寒山只是蹙眉喃喃道:“……他肯定生氣了。”不久之前在客棧之內發生的那些事,他當然不會告訴花時清,可哪怕他不説,花時清大約也能猜出一個大概,再結合方才江肅的反應,花時清得出最終結論,道:“江少俠肯定沒生氣。”若是生氣,又怎麼會毫不猶豫為少主擋刀,甘願與武林盟主撕破臉面,這哪是生氣了?這分明便是愛而不知,換句話説,就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自己對少主的情。
可李寒山憂心忡忡,全然不曾聽見花時清的話,見江肅走出一段距離,他方才失魂落魄,跟着江肅的腳步,匆匆下了山。
李寒山實在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如何與江肅道歉。
發生了這種事後,對不起三個字未免太過蒼白,可除此之外……他已想不出其他做法了。
他不顧劇烈頭痛拼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