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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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殷勤,這陳榮怎麼着都該表示表示,可這一上午過去了,竟然還沒瞧見人。
軒轅凜大約也是生氣了,午膳時辰便回了大明宮,路上眯着眼睛假寐,視線卻一直落在旁邊的花草叢裏,只是如今寒冬臘月,花草都枯了,很是稀疏,一眼看過去便能瞧見有沒有藏人。
程歡果然是沒來。
軒轅凜心裏不痛快,雖然知道程歡即便膽大包天,也不敢青天白裏就頂着抗旨的名頭偷偷跑出太極殿,瞧不見人是再合理不過的事情,可他就是不痛快。
那狗奴才抗旨不是一次兩次了,怎的如今倒是學乖了……難不成是自己還真的會殺了他不成?
他越想臉越陰沉,等回了大明宮,瞧見太醫又來請脈,他才想起來,程歡如今也病了,宮裏還在戒嚴,怕是想出也出不來。
難道病的下不了牀了嗎?
他心裏嘀咕一句,忍不住又去看張盡忠,張盡忠琢磨了一會明白了,喊了小太監來,命他去翰林院找人,務必請陳榮下午去御書房看看皇帝。
天之驕子拉不下臉來去尋人,他這做奴才的也只能多方周全照料了。
軒轅凜在大明宮用了午膳,藉着病了的由頭歇了個午覺才又往御書房去,因為想明白了程歡不可能來了,他這次倒是十分消停,側着頭靠在鑾駕上,閉目養神。
程歡趴在樹梢上往下看,他這個位置,離得遠了還能瞧見人臉,靠近了就只能看見頭頂,可他心裏很高興,總算遇見了軒轅凜一回。
只是聽説他病了,不知道是怎麼病了,該不會前兩天在太極殿冷着了吧?
那裏沒有火盆,又常年沒有人走動,呆的久一些的確容易生病。
程歡想着自己當初一回來也是病了很久才能下牀,皇帝是九五之尊,身驕貴,自然比他更不抗凍,病了也合情合理。
只是慶幸他是皇帝,病了疼了有御醫有好藥,不必像他這樣苦挨着。
程歡盯着軒轅凜看得出身,冷不丁一抖,察覺到一雙眼睛在看他,他一愣,偷偷摸摸看回去,瞧見是郎缺,他正抬頭四盯着他的藏身處,也不曉得是發現了他還是單純的只覺得不對勁。
可程歡仍舊唬了一跳,僵着身體沒敢動彈,郎缺手重,兩人幾次相遇,程歡不是被他壓着往地上跪,就是被扭着胳膊往地上跪,心裏有些憷他。
他屏氣凝神,眼看着人走遠了,才小心翼翼的抱着樹幹往地上出溜,四處看了看,瞧見沒人才貓着偷偷往回走。
另一邊郎缺還在糾結要不要提一句,他沒看出來那人是誰,但直覺是程歡,鑑於上回軒轅凜説的話,他雖然發現了人,卻還是沒派人去追。
軒轅凜對此一無所知,他雖也是自小讀書習武,可更多的時間是在學習帝王之道,於武學上比郎缺要差的多,何況他今頗有些頭昏腦漲,實在稱不上是耳聰目明。
陳榮果然在下午來了御書房,軒轅凜聽見他求見頗有些意外,往常若非自己宣召,陳榮輕易不肯來的,今天這是吹了什麼風?
他已然忘了自己宣召太醫的事鬧的滿宮皆知了,更不曉得張盡忠暗中派人去請了陳榮一回。
只因着頭痛,心裏有些不耐煩,還要處理政務,並無心思與陳榮談些風花雪月,此時瞧見人來了,不覺得歡喜,反而有些煩躁。
陳榮沒看出來,見他眉頭皺着臉不好,只當是真的病了,可他仍舊在處理政務,並無半分憊懶,心裏便也生出幾分敬佩來,很誠懇的請他保重龍體。
軒轅凜沒察覺到他情緒變化,敷衍的點了點頭:“你且去吧,太醫説朕染了風寒,你莫要過了病氣。”陳榮心裏一暖,這種時候他竟然還能想着這些小事。
當聽説程歡被髮配去了太極殿,至今還沒出來,他心裏高興得意之餘便對軒轅凜多了幾分認同,不管怎麼説,皇帝是九五之尊,能為他一句話便做到這份上,已然十分難得了。
他瞧見了軒轅凜的誠意,便也願意繼續吊着他,一點一點循序漸進。
只可惜,賢王始終沒有別的動作,反倒對他和軒轅凜的事樂見其成,並無半分阻攔的心思,這讓陳榮十分憋悶。
此時再瞧軒轅凜,便多了幾分順眼,他軟下嗓音看着他:“皇上可用過藥了?龍體早康復,才是大昌的福氣。”陳榮難得説話這樣中聽,軒轅凜意外之餘也有些高興,只是神着實疲憊,打不起神來和他説笑,敷衍兩句便讓人回去了。
張盡忠瞧着人走了心裏納悶,這才一盞茶的功夫,怎麼就讓人走了呢?明明上午還等的坐立不安。
他摸不着頭腦也不敢多説,揮了揮拂塵守着門出神。
因着神不好,往兩三個時辰便能批好的摺子,這次卻一直折騰到亥時,回去的路上軒轅凜越發覺得頭疼,便命張盡忠去宣太醫,他着實不想明再頭疼着早朝,然後聽羣臣吵來吵去,實在聽的人心煩意亂。
護衞的軍忽然喝了一聲,郎缺阻攔不及,便驚動了軒轅凜,軒轅凜本就不虞,此時被這一聲呵斥驚動,臉便越發陰沉,聲音涼沁沁的:“何事?”郎缺教訓了不懂事的軍兩句,連忙去覆命:“回皇上,剛才有隻夜貓竄過去了。”軒轅凜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聽得郎缺頭皮發麻,忍不住往樹梢上看了一眼,心裏直嘀咕,這中午來了一遭,怎麼晚上還來,太極殿就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