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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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不出他聲音裏的情緒,「嗯」了一聲,走到桌邊拈起一油條咬了一口就去拿櫃子上的包。
「我快來不……」後面的兩個字還沒出口,許博探過身子,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倒退着拉回桌邊。他嘴裏嚼着食物,伸手一指椅子,抬起眼睛看了我一眼,那目光裏慣常的霸道背後仍然看不出喜怒。
近來,我好像被人在腦子裏裝了雷達,總是不自覺的在他的一舉一動裏捕捉情緒的波動,可惜一直不怎麼好用,這次又是徒勞。
「好好吃飯,你現在不能缺營養」許博喝了口豆漿,嚥下食物,説話的語氣一如平常,只是並不看我。
「對對對,婧婧你現在不是一個人啦,不能像以前由着子不管不顧的。」老媽趕緊附和着,把兩個煎蛋推到我面前,「你看許博多關心你呀!」語調裏全是骨的討好。
我把手裏的油條遞到嘴邊,乖乖拿起了調羹。
「關心」,「以前」,「不是一個人」,每個字眼都在不同的方向刺着我的神經。
兩個月了。
那天許博不由分説的把我從手術室裏拽出來,徑直回了家。我追問緣由。他只是沉默,直到進了家門也沒跟我説一個字,陰着臉把我安頓在牀上。
我沒見過他這樣子,順從的任他擺佈,心中敲鼓,見他起身要走出房間,再也忍不住了,追着他的背影問:「究竟怎麼了?」他關上卧室的門,出去了,頭也沒回。我聽見客廳裏打火機的聲音。
一陣噁心襲來,我起身衝進衞生間,只是徒勞的乾嘔,眼淚卻止不住的湧出來。不知是妊娠反應太強烈還是怎麼,只覺得口被碎了一樣的難受。
當初兩家的父母都盼着我們要小孩,説第一胎最好,要好好計劃,細心準備,可現在一切都完了。肚子裏的頭胎像是個長滿了倒刺的魔鬼,我甚至能聽見它尖利刺耳的嘲笑聲!
陳京玉消失後的那幾天,我不吃不喝,即便是白天也覺得躺在無邊的黑暗裏,身體裏沒有一絲生氣。
離婚後沒來得及收起的婚紗照還掛在牀頭,整個曾經温馨無限的房間變成了嘲諷的無邊地獄,不停的迴盪着一個婦歇斯底里的叫牀聲,在慾的泥潭裏被一波又一波的高淹沒了心智,低賤得像婊子一樣着一巨大的雞巴,卻天真的以為那裏邊裝的都是神奇的家傳絕技和讓人尊重的學識教養。
其實,只不過是想讓這文雅倒無恥的雞巴幹自己罷了。
那個寡廉鮮恥的婦就是我!
夜晚的寂靜裏,我能聽見自己渾身的血在動,從我越來越虛弱的心臟向小腹下一個温暖的宮腔裏。
那裏正孕育着一個無知的生命。
我不知道是該謝它還是恨它,是它讓我看清了自己的輕浮與幼稚,驚醒了那個痴妄可笑的夢,也許要不了多久,它也將走我生命的所有力量,讓我什麼也看不見聽不見,什麼也不用想。
「……看見他我會有心跳的覺!」這是我當着自己親媽説的話,我還能清清楚楚的記得她臉上僵住的驚詫,這樣牽強又沒羞沒臊的理由是在説給誰聽呢?
除了我自己,誰他媽還相信有心跳的覺,心跳的覺是不是就是欠的覺?
是慾還是情愛,原來是如此的模糊不清。那個衣冠禽獸居然連面的膽量都沒有就逃之夭夭了。這樣的王八蛋居然讓我揣上他的種還心甘情願的做雙宿雙飛的大夢。
我真的被那大雞巴乾了,也幹傻了,幹得放下了尊嚴,不顧廉恥,更別提曾經的驕傲了,為了取悦他,什麼下賤的事沒做過?女人一旦相信了愛情,智商真的會被清零麼?
所有的一切都被一句「對不起」摧毀了,最可笑的收場莫過於此,分辨得再清楚,對一具枯萎凋殘的軀殼來説又有什麼意義?不管是什麼覺,心不再跳,都將化作虛妄。
不過,還真有比我還傻的,就是現在坐在客廳裏一接一煙的男人。
他在我最狼狽的時候擋在我身前,告訴那些人,他是我老公!可我已然無法把他回我們曾經的家,只能一個人落荒而逃。
在我即將耗盡生命最後的能量,對這個世界不抱希望的時候,他來了,沒有責怪,沒有怨懟,只是緊緊把我摟在懷裏……
可是,我沒臉叫他一聲老公了,我只能説對不起,對不起!
自始至終,我都想説這三個字,我一直都知道那是錯的,卻不肯承認。起初我告訴自己是他不好,他花天酒地,他盛氣凌人,他不懂我的心思,自以為是的只會用錢打發我。可不管多少理由都蓋不住心底的那三個字的影子。
我記得我還是説出口了,也許僅僅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代。那天他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失魂落魄的離開了這所房子。我在他邁出門去的剎那慌張的口而出,聲音是那樣的虛弱,愧疚耗盡了我的勇氣,也不知他有沒有聽到。
那一刻,我才明白自己是多麼害怕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