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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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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聲也跟着膨脹似的迅速急升,他的名聲越來越大,也讓《大恆國報》也跟着在文人圈子裏越來越有地位,形成一個良好的循環。

薛遠用點兒小手段,就請了侍衞長上了門。

今天一早,傷處還沒好,薛遠就挑了身黑衣,遮血。直背,邁着腿,當做身後的傷處不存在,用強大的意志力,走出一副正常無恙的模樣。

就像是此時站在顧元白的面前一樣。

顧元白看着薛遠。

薛遠眉目之間沉穩,嘴角含笑,但眼中卻佈滿血絲,下巴上胡茬狼狽。

頹得有一股男人味。

長得俊的人,真是連如此頹態都有一股瀟灑之意。但也是奇怪,若説是俊美,褚衞那容顏更是俊美非常,但若是褚衞如此狼狽,卻又不及薛遠的灑之態了。

顧元白收回了思緒,輕輕揮了一下摺扇,面上沒有怒氣,也沒有喜,“傷好了?”侍衞長先前才説過薛遠得躺上兩三個月才能好,而如今看起來,薛遠實在是太正常了,完全不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薛遠嘴角一勾,站得筆直,依舊是強悍無比的模樣,“臣很好。聖上這些時可好嗎?”他的聲音倒是像病重之人一般的低沉沙啞,啞到説話都好似帶着沙粒,最後三個字的“可好嗎”縹緲虛遠得仿若從遠處傳來。

“朕自然過得好,”顧元白合上摺扇,“你與其擔心朕,不如擔心你自己。”薛遠微微一笑,斯文得體得仿若是個書香世家裏養出來的文化人,“知道聖上這些時過得好,臣就安心了。”顧元白一頓,認認真真地上下打量着他。

他的目光從薛遠身上一一掃過,薛遠面不改,只是低了低眼,“聖上看臣做什麼。”

“薛卿好似有哪裏不一樣了,”顧元白眉頭微蹙,卻説不出是哪裏的不一樣,他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薛遠,“薛卿似乎……”他突然察覺,好像是薛遠如今變得規矩了。

站在這片刻,也未曾朝着顧元白上前一步。他一身黑衣沉沉壓壓,襯得氣勢也開始沉澱了下來。

好像先前的那些心思,那些大逆不道的話,全被埋在了少許人的記憶之中,如今站在這兒的,就是乾乾淨淨、什麼也沒做過的一個臣子。

薛遠若無其事地笑了笑,背在身後的手穩穩當當地握着,他緩緩説着:“聖上,如今已經八月了。風跟着起來了,聖上想不想放一放風箏?”顧元白抬頭看了看樹尖,細長的樹尖被風隨意吹得四處亂晃。天氣晴朗,頗有些秋高氣覺。確實是一個放風箏的好天氣。

在柳樹後查看的侍衞們兩手空空地跑了回來,他們一看到薛遠,俱都有些驚訝。特別是瞭解薛遠傷勢的侍衞長,瞧着薛遠的目光言又止,難受非常。

薛遠卻沒有在意他們,他在等顧元白的話。

過了一會兒,顧元白才點點頭,“走吧。”薛遠已經準備好了風箏,他彎下將風箏拾起,整個動作行雲水。黑袍遮掩下,傷口已經微微裂開。薛遠面不改地走在顧元白身邊,走過一片草地時,突然道:“聖上,嘗過有甜味的草嗎?”顧元白被引了注意,回頭看着他,眉頭微挑:“有甜意的草?”他只知道有甜味的花,對着底部一就有甜甜的汁水。

薛遠笑了,往草地中細細看了一番,快步上前幾步,在綠意之中摘下幾片帶着小白花的草葉。他特意用手指碾碎了這些草葉,清幽的青草香味和甜汁兒味溢出,正正好好蓋住了薛遠身上似有若無的血腥氣。

薛遠不樂意自己在顧元白麪前顯出疲弱姿態。

他將這些甜葉草送到了小皇帝跟前,自己率先嚐了一口,微微眯起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見他吃了,表情還不錯的樣子,顧元白身邊的宮侍才接過一片葉子,用清水沖洗後再用乾淨帕子擦過,才遞到顧元白的面前。

顧元白抬手接過,試探的嚐了一口,驚訝地發現這東西竟然有着跟甘蔗差不多口的甜,他再嚐了一口,“這叫什麼?”

“百姓們都叫其甜葉草,”薛遠道,“甜嗎?”顧元白不由點了點頭,“這樣的甜味,泡茶喝的話,應當可以成為一種不錯的飲品。”什麼事都能牽扯到政務上去,這是顧元白的特點。薛遠及時改了話題,“聖上,也有不少同樣是甜的。花,百姓買不起糖,家中孩童想要吃甜時,吃的就是這些東西。”

“味道很好,”顧元白若有所思,“也不知好不好養活。”瞧着剛剛薛遠隨意一看就能找到這東西的模樣,這個甜葉草應當不是很難種植的東西。要是這東西滿大街都有,那在大恆朝就算不上尊貴,但對沒有這東西的國家,西夏、大越、絲綢之路的周邊國家……那應該是好賣的。

能賣出去一份就是白坑錢一份,顧元白身體不好,活不了多久。但要是他能活得久些,他就一定要把這種東西給賣到國外,狠狠賺上一筆海外各國的金銀。

“聖上,”侍衞長道,“聖上?”顧元白回過神:“怎麼了?”侍衞長的目光已經許多次劃過薛遠了,最終還是閉了嘴,“這處就很空曠,若是放起風箏的話,這處就夠了。”薛遠左右看了一番,點點頭贊同:“這處確實可以。”

“那就放吧,”顧元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