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厲害。但一見到楚甄他的雙眼就緩緩亮了起來:“這麼晚了,你還神。”他走過來俯身在楚甄乾燥冰涼的嘴上飛速親了一口:“這幾天的事很順利,我也沒白跑這幾天。北京飛泰國到柬埔寨又飛回來,錯亂得我都不知道該什麼時候吃飯了。”楚甄抬手摸了摸他的臉,有明顯的骨骼觸:“其實你不用這麼拼命的,韓晨曦可有保護好你?”路俊丞握住楚甄停留在自己臉頰上的手,晶亮狐狸眼睛笑得彎成弦月:“我在外面什麼都好,就是很想你。”楚甄的心尖尖鋭的疼了一下。
“嗯……你平安就好。”不知為何,楚甄總覺得這子像自己從老天那裏賒來的。他坐起來抱住路俊丞,因為腹用力傷口有些刺痛。
這刺痛,好像自從確定喜歡他的那天起,就沒停過。
☆、隔靴搔癢正月十五,城區內管控得嚴格,很少有人放鞭炮和煙花。恰好楚甄是最不喜歡吃黏黏膩膩的元宵的,也不用走親訪友,説到底這節過與不過都沒什麼分別。路俊丞前幾天飛去國外,又答應他儘快回來,他想他現在恐怕正在飛機上吃湯圓吧。而且這槍沒傷到內臟,頂多算點嚴重的皮外傷,以楚甄的速度沒多久就好得差不多了。現在他已經能如常的下地來回走動,也就叫派來照顧他的醫護人員歇息去了,平時能自己做的事情也不麻煩別人,倒也不覺得無聊。
他把手覆蓋在肚子傷處慢慢下了地,還是有一點絲絲縷縷的疼。忽的想起之前路俊丞走的那天,路俊丞告訴他這是最後一次了。他已經買好了三月初到廈門的機票,他們到時候一走了之。誰都不會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傻瓜。大個男人了,怎麼還相信這種落跑私奔的老橋段呢?楚甄想着想着就笑了起來,眉眼純粹得像孩子,邊背對着門口給自己倒水。
然而他沒想到他等到的不是路俊丞,而是萬鎏。腳步聲剛想起來的時候他就鋭的察覺到了,回過頭,入目的卻是萬鎏那張姣好而陰柔的面孔。
夜幕深沉宛如為天地間灌注烏墨,楚甄回身看着隻身前來的萬鎏,兩片薄輕輕合在一起。
“萬總。”萬鎏一身深灰西裝外搭着一件卡其大衣,兩手在口袋裏,隨意站在病房靠近牀的位置:“不用這麼拘束,我也沒什麼事,就是來看看你。”楚甄端着熱水坐在牀邊,背後窗户沒拉窗簾,外面是星星點點的光點和漆黑如棺木般的夜空:“您這麼晚了還來找我,出了什麼要緊事?”萬鎏站在原處,居高臨下的、微笑的看着依舊氣不佳的楚甄:“這事對我來説沒什麼要緊,對你可就不一定了。”楚甄眉頭墜着鉛塊一般,萬鎏彷彿是料到他會以沉默應對,笑笑就繼續説道:“你有個弟弟,對吧?”這句話一出,好像一切都沉進了幽暗的海底。楚甄的耳膜隱隱發脹,有些嗡嗡作響,他嚥了咽口水來緩解這種悶脹。萬鎏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楚甄覺得那雙鷹一般的雙眼像能把自己灼傷。
“你弟弟叫邱玥,嗯?”楚甄道:“是,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萬鎏聽完,伸手從西服內口袋裏拿出一盒煙,剛要出一,然後驚醒似的把煙盒收了回去:“不好意思,忘了這是在醫院。”楚甄緩緩躺回牀上,儘管他能覺到自己心臟那一塊的病服布料上下起伏得厲害。然而萬鎏還是站在原處,沒走近,卻也沒有想走出去的意思。他看着他的眼神讓楚甄想起剛剛認識路俊丞的時候——帶笑,含情,似一塊琥珀,如一汪清池。但你就會覺得這人虛假又陰鷙,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弟弟重病怎麼不和我説一聲呢?路俊丞給你開的工資不少,但是長期供養一個毒症患者,這個開銷也不是一般人負擔得起的。”楚甄看着天花板,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我不想給別人添麻煩,就算我負擔不起,我也不會求別人施捨給我什麼。何況這段子,我一個人也熬過來了。”萬鎏讚許的點點頭:“是個好哥哥。”然後他接了一句:“那路俊丞知道這事嗎?”楚甄用餘光瞥了他一眼:“路老闆不知道,我沒説過,他沒必要跟着我一起心。”萬鎏笑了,夜幕漸漸融進他的眼眸:“比起以前,你今天的話格外多。”好像有一弦繃斷了。楚甄的心臟驟停了幾秒,呼的時候覺得腔劇痛,像被什麼東西狠狠壓着。他緩了一下,平心靜氣道:“我弟弟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當然緊張他。他還不知道我受傷了的事,還希望萬老闆別告訴他。”説完,楚甄平躺在牀上,壓着呼,生平第一次如此希望有個人可以趕緊出來救救自己:雖然在他過去的子裏這樣緊繃、生死一線的時刻很多,但他從未像今天這樣如此急切的需要一個人來為自己撐。
萬鎏的臉在昏暗燈光下顯得晦暗不明。
“你的路老闆要回來了,你們好好談吧。”楚甄合上眼睛:“萬老闆再見。”他的睫一直在劇烈抖動,裏面如同盛着一段噩夢。不知是過去了多久,他聽見由走廊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輕快,略帶急促,彷彿是因為即將見面而到欣喜。楚甄把藏在枕頭下的手機拿出來,手指在黑冰涼的外殼上來回摩挲幾下又放了回去。可剛放回去他就又拿了出來,這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