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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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在書院裏躲着。要不然以吳明瑞對自己寶貝兒子的喜愛,哪會月假不回家。
景行之不敢肯定自己看出的倒黴綠帽相是真的,但可以肯定吳明瑞回家不會有事。
因此他灌了一口雞湯給吳明瑞:“聽説明瑞兄是獨子,家中事務雖然煩憂,但為孝順計,多掛心才是。再説這會兒正是小孩牙牙學語時,你不回去,怕是要錯過孩子第一聲爹爹。”吳明瑞嘆氣一聲,苦笑着搖頭晃腦道:“行之説得是!我聽你的。等我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我家中糕點做得極好。以往都不敢打擾你看書,不敢多説。”————第二,下午。
陽光熹微,學院中響起下課的青鐘聲。這鐘聲一響,月假就開始了,三後再開課。
學子們三三兩兩,抱着書,伴着嬉笑聲,快步回到學舍中。
吳明瑞踏進屋子,一看景行之東西已經收好,道:“行之,你東西都收拾好了啊。且等我片刻可好,我與你同走一段。”景行之點頭:“好,你快些。”吳明瑞轉頭去收拾東西,剛往書簍裏放了兩本書,念頭一轉,轉過頭目光灼灼地盯着景行之,主動提起:“哎!行之,不如去我家住幾?”景行之有些疑惑地看向吳明瑞:“不好吧,我還在病中。”吳明瑞一臉遺憾:“是我家裏父母最近在吵架,我夾在中間為難得很,想來有客人在,還能緩和一二。不過既然行之不方便就算了,我下回再邀你。”
“今不便,下回吧。”景行之的確還有事,他得回去給少年的童養夫送銀子。少年家貧,而且整讀書,都靠着家裏的童養夫,那個被叫做阿方的哥兒養他。
除卻少年家中的事,景行之計劃給好友柳方燒點東西,再給柳方做場法事……
景行之想着柳方,心中正悶悶作疼,吳明瑞一聲“我好了”打斷他的思緒。
“我們走吧。”吳明瑞背起自己的書簍,還想順手將景行之的包袱一起提上。
景行之目光掃到他動作,立馬搶過自己的包袱:“不用!明瑞兄,我自己提就好。”包袱裏還有銀子,沉甸甸的,夠分量。景行之信得過吳明瑞人品,但拿了銀子這事他不打算一五一十告訴吳明瑞,兩人現在還算不得太親近。
“那好吧,你自己拿。”吳明瑞是看舍友尚在病重,又身體瘦弱,想幫幫忙。
兩人同行了一段,就此分開。
吳明瑞家中就在懷南書院所在的環水縣裏,而景行之要回縣下面的明溪鎮,要做船到鎮子的小碼頭,再走上小半個時辰回到景家村。
別過吳明瑞,景行之沒往碼頭去坐船,反倒去了環水鎮上記憶裏賣各種喪葬用品的街巷。
一刻鐘後,景行之提着打包得嚴嚴實實的水飛硃砂、紙錢、符紙等物走出這條街,去碼頭坐船。
船上漂了約莫兩刻鐘,景行之着江面吹紅了臉,見識了一番初的江南風光。
下了船,頭重腳輕地踩到地上,景行之腳步發飄地往記憶裏的“家”走。
他沿着碼頭往前走,被路邊鬍子拉渣的一箇中年男人拉住。
景二牛看着同村臉發紅的小景秀才,着急地問:“景秀才,你臉怎麼紅成這樣?是不是病了?坐我的牛車我送你回去吧,不收你的錢。”景行之知道自己是吹風后,風寒又重了。
他頭腦發暈,眼睛也眯瞪着想閉上,看了一會人才認出來,拉住他的人是景家村拉牛車運人掙錢的景二牛。
景行之道:“是二牛叔啊,河風太涼,給吹凍着了。今兒就坐車吧,不過錢要給的,不然我可不做。”
“給就給,你快上來坐好。”景二牛趕忙把人拉上車,生怕這小秀才路上暈倒了。
景行之的事,景家村人都知道,也都有些心疼這一家兩小孩。大的童養夫方哥兒也才十八,當家的景行之甚至今年才十五,離十六還差着些,一直在讀書,子可真是苦巴巴。
也就景行之考上秀才,還成了廩生,免税十畝天地,學府一月還給二石糧,子才眼看着起來了。
景二牛笑着拿出自己早晨蓋身上防寒的襖子,遞給小秀才:“秀才公,你別嫌髒,披上捂着。”
“謝謝二牛叔,我不客氣了。”景行之還真覺得冷,他接過寬大的襖子就把自己裹住了,裹得嚴嚴實實。
景二牛看着自己的衣服大上很多,説道:“秀才公你也太瘦了,讀書多辛苦,要好好照看自己,我們還等着你中舉人、中進士呢!”
“還在長高,就瘦了些。”景行之笑笑。
他現在這身子個頭其實不矮,在同齡人裏甚至還算高的,只是很瘦,看起來就像竹竿似的。
“那回頭多吃點,我聽我家那口子説,方哥兒做個好看的什麼布偶,十二個,買了十二兩呢!”景二牛一邊説話,一邊就輕輕地打了一下牛股,趕着牛開走了。
景行之對於他口中的話很驚奇:“十二個……布偶?”布偶這個詞,古代有?
還有十二個數,一套都出來了吧。一般能做,也就一個一個試試水,何況景家那麼窮,做十二個可不像記憶裏那方哥兒能做出來的事!
景行之想到一個可能,心蹦蹦地跳了起來。
他伸手抓住景二牛的肩膀,急切地問道:“叔,那十二個是什麼樣子的啊?”景二牛奇怪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