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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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享受的好。
景行之放好自己辛苦一番掙來的銀子,抖抖被子,掉吳明瑞給他批上的外衣,又躺進了被窩中。
身體病還沒好,景行之覺得神頭一去,頭就有些暈暈的,還是睡醒再説別的。
景行之闔上眼,睡着之後卻不是很安穩。
他夢到了大學室友柳方。
夢境一開始他們還沒畢業,是剛進入大學的時候,景行之因為學校強行要住兩年宿舍,便住進了宿舍,開始了人生中第一段混居生活。
夢境裏柳方闌尾發炎,肚子疼,但只把自己弓成蝦米,汗噠噠地抬頭,對寢室中的另外三人説自己沒事。
景行之對人體還算了解,見他疼的地方不對,臉上面相不好,想着這室友人還不錯,便強行把人一把抱去送去醫院,及時給柳方割了闌尾。
往後便是柳方對他以及整個寢室特別好的畫面,景行之徹底發現這人的好人屬。
吃飯,柳方一人帶四人。
洗衣房難等,柳方會早去。
上課,學霸柳方佔座。
最後導致景行之大三從宿舍中搬出去,最為懷念的就是柳方的體貼。
到了畢業,一貫陽光的柳方喝醉了,還趴在他肩頭哭。
但哭着哭着,畫面一轉,陡然變成爺爺去世,景行之找柳方出來喝酒,兩人喝醉走在路上,卡車撞來,柳方朝他撲過來時滿是驚慌的臉……
景行之帶着一身汗驚醒,猛地坐了起來。
一陣風往臉上輕柔撲打,景行之覺得臉上和背後都有些涼。
剛進學舍的吳明瑞把着門,看着一臉淚的舍友,驚訝問道:“行之,你怎麼哭了?”
“我哭了?”景行之抹了抹臉,蹭下來一手濕,這才發現自己哭了。
他活着到了這裏,而柳方呢?
他不找柳方喝酒,公司即將上市,忙得不行的柳方怎麼會離開公司,深夜還在馬路上,也就不會……步入死路。
景行之忍下心中酸澀,看向吳明瑞道:“沒什麼,就是夢到了朋友離世,心中難過,無法自抑。”吳明瑞心想舍友果然年紀尚小,竟然還會因為做夢哭泣。
吳明瑞笑着勸道:“行之,夢都是反的,你那朋友肯定活得好好的,説不定還走大運了呢!”吳明瑞説完這句,一股坐在景行之牀側,擠眉眼道:“行之,你今天格外硬氣,讓為兄大開眼界啊!你想不想知道,山長給李華穗那羣人的處置啊?”第5章催債的景行之順着他話問:“山長怎麼説?”吳明瑞也不為難景行之,兩手動地一拍,高興得直挑起眉頭。
“李華穗被逐出學院,朱達那些人一個沒差,全部抄論語二十遍。院長説了,他會親自檢查筆跡,要求字跡工整、無錯漏!”景行之回想了下,論語全書二十篇,篇名不計在內是一萬五千多字。二十遍,意味着三十萬起步。
縱是景行之對差別甚大的責罰處置有了心理準備,也覺得對朱達等人的懲罰相較於李華穗實在太輕了,看來山長的嚴苛也分人。
景行之道:“朱達他們這怕是小懲都算不上吧。”吳明瑞笑道:“你忘了,明下午放月假,放完月假就是小考!”
“朱達那人最在意什麼?不就在意你次次被夫子們列為第一,掛在嘴上誇,這回他怕是第二、第三都不行了。”吳明瑞想着,竟是期待起小考來。
小考?
景行之看着吳明瑞的笑,心道吳明瑞雖然想得好,可他怕是做不到。
景行之有少年的記憶,這記憶用來認人,避免與人接觸後行事上出現大差錯還行,但讓他初來乍到,就用腦海中沒梳理過的知識去考試,他肯定考不過本土的學子。
不過他病了,又受了這麼一番委屈,從第一上下來一次夫子們應該也能理解吧?
景行之默默地在心裏把梳理學識、月考第一排上了號。
“我記得明瑞兄上次可是第五,也有希望衝一衝,壓下朱達。”景行之給舍友鼓勁。
少年記憶中用的字體是繁體字,比起現代簡體筆畫繁雜,三十萬字怕是要抄上許久。但懲罰是山長下的,朱達等人想來也不敢放鬆,只能咬牙去趕。
吳明瑞看着次次月榜首位的舍友景行之,摸摸自己鼻子:“我是不敢想超過行之,但那朱達我想試試,讓這等人壓在我頭上,實在面上無光!”景行之點頭,目光又落在他臉上。
吳明瑞察覺了景行之的目光,想到貌似自己的臉被看了好幾回。他摸着自己的臉,問道:“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我看行之你老看,是不是沾上什麼髒東西了。”景行之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説。又想到自己相術一般,説話不好太肯定。
故而景行之搖頭道:“沒什麼,就是和我在書中見過的一種面相有些相似。”吳明瑞來了興趣,興致地問:“什麼面相?我倒不知道行之你什麼時候還看起雜書來了!”
“估計是我看錯了。明瑞兄你明回家嗎?上月你都沒回。”景行之避過不談。
吳明瑞頭疼地頭:“我不回也得回了,我娘讓我那住在外院的書童催我好幾回,讓我這個月月假回去。”吳明瑞年十九,是家中獨子,可前兩月家裏母親和父親吵鬧不休,吳明瑞夾在中間實在為難,乾脆舍了他方才半歲的寶貝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