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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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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李華跪着,泣淚漣漣,怎麼都不肯站起來。

李母身邊的李華還不知道哥哥到底做錯了什麼事,在他聽來哥哥只是認錯了一個人而已。剛剛也只知道跟着孃親磕頭求情,眼下出有些黑裏發紅的額頭,偷偷地瞥着進來的人。

認出來人裏有個自己見過的,李華就盯着多看了幾眼。

景行之對着小孩點了點頭,就見李華偷偷地對他笑了一下,然後害羞地拉了拉李母的袖子。

李母還沉浸在哭裏面,希望自己的眼淚和心酸能讓書院的山長們通融一二。她突然一抬眼,也認出了景行之,陷入錯愕之中,想到了她被這少年安後鬆了口氣後的輕鬆。

可那輕鬆都是假的,李母轉念就想到了現在的情況,她跪在冰涼的地上為大兒的過錯求情。但凡能有用,她都是願意的。

大堂之上,上方擺着三張太師椅,眼下坐着三人。

居中的方啓晨髮鬚皆是灰中帶白,雙眼像是魚泡一樣腫大,因此目光顯得有些懶散無神,好像人在病中一般。

在方啓晨左手邊的,是副山長張明雨。張明雨四十來歲,身材幹,手裏捏着兩顆文玩核桃,嘴角掛着和煦的笑意。

至於方啓晨右手邊,則坐着個面白無鬚的中年男子,瞧着皮,並不是書院裏悉的人。

“山長好!副山長好!”景行之三人一同行過禮,規矩站好。

張明雨瞥到自己侄子站在一側,沒居中,眉頭悄然蹙起,道:“你們三人皆是學子裏優異的,叫你們來是有事要問你等。”張明雨掃了一眼地上跪着的李家人:“李華穗被逐出學院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你們都清楚。眼下他母親想求情,讓書院將處罰減輕,你等怎麼想?”三人裏,三人都是參與進李華穗被逐事件的人。

李華穗算個螳螂小弟,朱達就是螳螂,張凱威是黃雀,至於景行之則是意外逃被捕的蟬。因為蟬逃了陷阱,所以倒黴的人成了螳螂小弟。

看到方啓晨輕輕點頭後,張明雨便毫不掩飾地將目光落在張凱威身上,問道:“凱威,你怎麼看?”張凱威的心撲通撲通飛快地跳了起來,他看到了他叔叔問話時朝他做的手勢,示意他這是關鍵時刻。這會兒,能有什麼關鍵事,想來也只有山長收徒之事了!

他的回答,將決定自己會不會被山長從三人中看中,收為弟子。叔叔張明雨,為自己爭取了三人裏第一個開口的機會。

張凱威思考了一瞬,結合目前情況,猜想書院肯定會因為李母的求情而變更懲罰。

因此他把目光望向了跪在地上的李家三口身上,目光在掃過李母和李華一女一少時顯出一絲憐惜,落到李華穗身上則是惋惜和痛心。

等目光掃完這一圈,張凱威才語氣恭敬地開口:“凱威認為李兄誤認偷銀之人,本是小事。我等皆是同窗,有同窗之誼,李兄也不是故意的,所以學生認為書院若願意減輕處罰是極好的,想必也正合我等同窗的想法。”朱達撇撇嘴,看向地面的眼睛裏閃過不屑。他就知道,張凱威是個偽君子,害人的主意當初可是一套又一套,現在倒又裝起白蓮花來了!好像李華穗被趕出書院,他張凱威什麼都沒做一樣?可笑!

跪着的李母聽了這話,地看了張凱威一眼。

李母打了李華穗一巴掌後,李華穗把自己認錯人的事含含糊糊地代了。當然,李華穗在自己母親面前肯定也不好細説自己算計人和被算計的事,因此三人李母一個也不知道名字和長相,本不知道面前的三人和她兒子被趕出書院有關。

但張凱威現在説的是為了李華穗好的話,李母還是知道的。

李華穗出於心中存疑,伸手拉了李母一下。

李華穗跪在地上,當然會覺得難堪,丟面子。但他娘來之前打了他兩巴掌,算是把他打清醒了。他在環水書院一年,本末倒置了。

他來書院進學的目的,一開始本不是不是得到景行之一般的優待,也不是要靠巴結人來過優渥的生活。他進學,是為了科舉得中。而他這種出身,科舉想出頭的唯一一條路,就是好好研習學問,結果他想太多,卻忘了將心思沉進經卷中。

不過李華穗從來不是蠢的,從副山長張明雨開口問三人看法如何時,李華穗就覺出了不對。所以也不怎麼喜歡張凱威的李華穗,伸手拉了李母一下。

李家人的小動作無人仔細觀察,即使看到了,也不會有人説起。只有李母默默地覺到了,大兒好像不喜歡這個説好話的。

“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這回開口的是方啓晨,他拿住話頭,一句也不耽擱地看向站在另一邊的朱達,“朱達,你怎麼看?”方啓晨親口問朱達,自然是因為他身邊坐着另外那位,也有一些不耐煩看小輩説拙劣違心話的原因在,假惺惺得怪膈應人。

面白無鬚的章通來自宮裏。新上位的嫺妃是個聰慧的,藉着關心方啓晨身體的理由,提議讓皇帝往環水送人過來。這一舉讓皇帝覺得嫺妃人不錯,還能照看一下自己的孃家,一石二鳥。

皇帝認為嫺妃提議好,就往環水縣派來了章通,替他看看他不在朝堂的先生,最好是再找個人照顧他先生。皇帝派人多少有嫺妃的因素在,因此被派來的章通自然也會給嫺妃面子。

所以上座三人裏,張明雨給張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