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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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見繡者懂書畫。佈局顏上乘,繡梅自有一段筆墨韻味,絕不是一般市面上的匠工可比。
遠一些看上去,就宛若一副上好的山水圖景,梅形古雅真,似乎連上面的梅花,都聞得到香氣了。
因為原來的衣服被割壞,房就用了鎖邊繡打底,將兩片裂開的布料緊緊地縫在了一起,以後再上身穿的時候,就算動作大些,也不會擔心衣服會重新迸裂。
除了基礎的鎖邊繡,在這層次分明的繡面中,池罔還分辨出嫺的雙合針繡,這是一種不簡單的繡技,足見繡者的功力。
刺繡一行,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房這一件繡品,繡中見畫工,不可謂不好,但到底有不足之處。
要是近些看,就能看出它的缺點了,針線繡的細膩,但還算不上是完美無瑕的齊整,這件衣服到底是趕工完成的,房沒有時間將一切做到最好。
但瑕不掩瑜,這仍然是一件難得一見的珍品,足見繡者的水平十分了得。
池罔仔細看着繡梅,皺起眉頭。
這樣的刺繡水平和風格,武器用長槍,再加上房的長相……讓他心中生起一個懷疑。
窗欞處傳來輕輕地敲擊聲。
池罔回頭看了眼,道:“進來。”窗外之人正是分別幾的無正門渡船人余余,他得到了池罔的允許後,從窗邊翻了進來。
池罔掃了他一眼,叫了聲:“哥哥。”只一腳翻進窗內的余余腳下一滑,當場在窗邊來了個劈叉。
余余捂着被窗沿硌到的關鍵部位,疼到臉發紫,緊緊咬着牙,一聲都不敢吭。
池罔毫無同情心地欣賞了一會,才意猶未盡地問:“你找過來的速度,還快的。你可知道,我現在待的地方是何處?”所幸無正門內的消息網,還不是像經營的產業那樣陷入荒廢,余余來之前便已經做了功課,此時緩過來了一些,便小聲回答:“這是步家的宅院。”余余頓了頓,想起了池罔曾説過自己多年隱居不問世事,於是很有眼力見地為他解釋道:“步家是當今仲朝第一望族,先祖是開國將軍步龐,爵位一代代的繼承下來,百年間與皇室關係十分密切。如今步家欽定年輕一輩的掌舵人,是一位姑娘,名叫步染。”
“據可靠消息,這位步家少主深受當今皇帝的信賴,皇帝對她很滿意,是下一任皇儲的儲備重臣,等她年紀再長一些,基本上一定會進入朝廷中樞,成為下一任女皇的丞相。”果然身份顯赫,那個女聲系統給他去救的人,沒一個是普通人。
既然話説到這裏,池罔順勢發問:“你剛剛説的皇儲,現在朝中有幾個?”余余道:“仲朝如今適齡的皇儲只有兩個,女皇帝一生未婚,在兩位皇儲中,皇帝十分寵愛她的大侄女,就是當朝長公主房薰。幾年前,長公主還沒到十八歲時,就被皇上開了例外,提前破例參與議政,這些年一直都跟在皇帝身邊,學習處理政務,頗有威望,也很得聖心。”就算遠離朝廷多年,池罔眼光依然毒辣,他鋭地抓住了其中的竅要:“長公主房薰是下一任皇帝,步家少主步染是下一任首輔……那另一個皇儲呢,據説是男孩?他叫什麼名字?”余余臉上出困惑,“這個……呃,似乎好像也沒人知道,據説這個皇儲體弱多病,一直是將死不活地養在王府,沒什麼人在意他的存在。他母親是皇帝的表妹,不過生前時就與皇帝表姐不和睦,他父親身份低微,似乎是王府上的一個伶人之,出身也不是很光彩就是了。他雙親歿得早,當大姨的皇帝又不待見這個侄子,全仲朝都知道,這個皇儲不得聖心。”
“算算年紀,也差不多是這個皇儲該參與議政的時候了,但是這麼多年,皇帝硬是沒出來一點讓他去旁聽朝會、學習政務的意思……屬下對他了解得不多,如果掌門需要的話,我回南邊去查。”池罔笑了,把手中的衣服掛在了椅背上,“不用,我自己來查,大概比你還要快些……先説説你把消息帶回去後,門裏是什麼反應吧?”余余立刻低頭,恭敬回答:“已將掌門迴歸之事傳至門中,並將您的要求,告訴了朱長老和十五歲。門內現在炸了鍋,朱長老甚至叫人捉拿下屬,要審個明白。”無正門羣龍無首一百多年,現在正主突然回來了不説,連個面都不,就一副要攬權的架勢,這讓實權在握的人都難以接受。他們在門內中飽私囊的利益勾當,怕都要先收斂一陣子看看風聲了,心裏自然是一萬個不希望池罔出現的。
“我可沒説我要回門內管理實際運作。”池罔走到窗邊,看着外面令人心曠神怡的雪梅,心情很好,“就給他們一個任務——給我把蘭善堂管起來,我看看他們誰會真的去做、誰又會做的更好。”余余看着池罔易容後的側顏,沒有説話。
他下意識就覺得,面前這位主子心裏的算盤,定然不是向他説出來的那樣簡單。
“對了,那十五歲叫什麼?”
“劉。”池罔又看了一眼那繡了梅花的月白長袍,氣定神閒,“他不姓劉,這小子七巧玲瓏心,要不是我來了,你們到現在都被矇在鼓裏。”余余被勾起了好奇心,還沒來得及問,就聽到池罔爆出了這個驚天消息:“他姓房,是皇儲。你給我去查查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