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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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19序在一小學同學的婚宴上,我看見了趙汀。
她坐在我對面,談吐風雅,神態自若,眼睛眨動時眼皮上閃耀着奇怪的光。
在她的身旁,佔據着龐大空間的,是她的公務員未婚夫,説話時總要習慣地清兩嗓子。
據説,他有個很牛的老爹。
婚宴上的各菜餚按習俗一樣樣來,依舊豐盛,卻吃不出小時候的味道。
我跟人拼酒,很兇。
可面前一臉豪的這個人,可憐巴巴的記憶告訴我,我並不認識他。
好吧,也許認識,但卻叫不出名字。
我的右側,被身旁陌生的童年玩伴稱呼為嫂子的女人,在儀態萬千地吃一隻蝦,每沾一下嘴,就要用紙巾擦一下嘴角,同時掃視四周,對滿桌的油膩厭惡地皺下眉。
沒人知道她和這婚宴上某刻被端上桌、燉得酥爛卻沒人願意夾上哪怕一筷子的家禽一樣,是一隻雞,一個純粹的如假包換的婊子。喝了沒一會兒,我就開始盯着趙汀看——我覺得她變了,變得豐滿,而且甜美,看起來就像,就像另外一個人——她看起來可真像徐曼。
在仰頭灌酒的某一瞬間,我的眼角瞟向趙汀時,她的目光也掃了過來,出甜美的招牌笑容,我突然就覺得,這不就是媽的徐曼嗎,誰説她是趙汀?
我覺得我有必要提醒他們,他們搞錯啦,當然,或許他們只是在開一玩笑,但這玩笑也忒沒勁了點兒。
我搖頭晃腦地站起來,像公務員未婚夫那樣清了清嗓子,試探但不容置疑地叫了聲:“徐曼。”大夥兒都靜下來,隨着我的目光看過去,越過也同樣扭頭往後看的當事人,內是一堵剛剛裝修過的牆,泛着淺藍或白的光暈。
我有些動,簡直要結巴了,我説,徐曼,你不不是徐曼嗎?
大夥兒都莫名其妙地望着我,空氣瞬間凝固,我看到公務員未婚夫的右側嘴角沾有白的什麼東西,而婚宴的其他地方依舊觥籌錯、人聲鼎沸。
徐曼?
誰是徐曼?
我對面的女人又釋放出她的內份甜美,看了眼小山似的公務員未婚夫,對我仰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