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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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好這位客人之後,來到他面前説告別。
周南俞不擅長與陌生人打道。但他好歹是頗有成就的藝人,演繹課沒白上。他朝思萊點了點頭,揚起一抹禮貌的淡笑,“謝謝,佔用你時間了。”看到他笑,思萊反而面嫌棄,就差沒把“別這麼假啊”寫在臉上。
“你這人除了謝謝以外不會説別的了嗎?”周南俞想了想,“我……叫,周南俞,全名。”思萊的眼睛亮了亮,“哈,我知道,看到你行李箱標牌了,哪幾個字?”
“南北的南,俞是……痊癒的愈,沒有心。”思萊盯着他,嘴上在笑,看起來有被他的名字取悦,周南俞並不知道只是得到一個名字為什麼會開心,他見他好像還有話要説於是便站在原地等,等到下一個問題:“‘俞’是什麼意思?”周南俞被問住了。
他還真的不知道俞是什麼意思。這幾年已經很少有人叫他這個名字了,關係最好的朋友都叫他的藝名周南,再多關於他本人的內核都隨着名字被藏起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碰。
見他又愣住,思萊擺了擺手,“算了,不為難病號了,拜拜。”他退後兩步,周南俞在這晚最後看見的就是他眼尾狡黠的笑意。他説:“我們還會再見面的。”-所以,“俞”到底是什麼意思?
思萊沒有再回renata,往後酒館裏的閒話中又要加上他和亞洲帥哥一夜宵的閒話,想來他也覺得好笑,對方長了一副英俊皮相,可惜又冷又木。
他在威尼斯生活好幾年了,見多了海,泡過太陽底下被曬得發燙的水。但周南俞心裏的海一望無際,捂不熱的水呈現憂鬱的深藍,温度再低些就凝成冰山。
可是他還是覺得跟這山海有緣,或許是因為面,或許是因為好奇,他把周南俞三個字輸進了搜索欄。網頁頓了半秒,然後加載出鋪天蓋地的新聞和圖屏。畫面上的周南俞還是這副冰冷的樣子,但是妝容服飾和光線襯得他如同完美的雕像,供人欣賞拍照,供人喜愛幻想。
“哇。”這傢伙居然是當紅偶像男團的隊長,這樣會覺得面也理所應當。他每年夏天都會去一次中國,大街小巷裏廣告牌上的對方應該同他擦肩而過了許多次。周南——他默唸着這個藝名,又回到了那個問題——周南俞?
他搜了搜“俞”,看到這樣一則釋義:俞,獨木舟,見《説文》:“俞,空中木為舟也。從亼,從舟,從巜。巜,水也。”-周南俞一覺睡醒之後已經是第二傍晚了,他拉開窗簾看到夕陽,將窗户打開讓自然風吹進房間。海水的味道面撲來,他終於有種重新活過來的覺。睡前吃的酒店提供的退燒藥十分管用,他出汗並且退熱了,衝個澡出來整個人都舒服了很多,只有空腹在作惡。
對着鏡子理好襯衣的領口,周南俞走出了酒店。他的旅行其實沒有什麼詳細計劃可言,走到哪裏算哪裏。卸下偶像包袱的人隨意到不行,他在街角買了個熱狗墊肚子,然後便朝着太陽西沉的方向走。
旅遊勝地的外殼並不都華美,威尼斯的建築多是老舊殘破,而油漆落的外牆在落餘暉中顯得柔和,比緻的東西所帶來的鋭意讓他更加青睞。他走過拱形的門廊,門廊頂端有金的壁畫,長廊一側全是商鋪,人羣之外就是白鴿。
他踏上了一片很低的陸地,抬眼一望就是海。成羣的鴿子撲閃着翅膀,比攢動的人頭都多,而它們的確才是這裏的主角。白羽間隙裏是刺眼的海面,漂亮女子的長裙襬動,裙襬下有一隻貓叼着遊客投餵鴿子的麪包,飛速地從他腳邊跑過。
長鬍子老爺爺的風琴聲裏,周南俞的視線轉到了一小圈遊客圍着的地方。青年亞麻的髮絲被海風吹起,被夕陽鍍上一層金的繭。他背對着他,左手拿着畫筆,右手端着調板,面前畫架上擺着一幅快要完成的畫。
畫裏也有他人眼中的海和天,可是海面上沒有載着遊客的巴士,只有一條獨木舟。獨木舟僅存在於他眼中,而他被定格在遊客的鏡頭裏,變成琥珀裏永恆的藝術。
昨晚太過渾渾噩噩,記憶變得像無限近不真實的夢境,眼前的場景因為太漫美麗,竟也仿若夢境。
周南俞遠遠地盯着那個背影,連同風景一起看,沒有想移開視線。
轉了一圈的貓又回到他腳邊,喵地一叫。
第3章小野貓“我可以和你合張影嗎?”思萊聞聲回過頭,兩位亞洲女孩握着手機,正期待地望着他。他這才注意到身後的目光,有對他的畫的讚賞,也有對他本人的讚賞。
“okay.”他放下畫筆,兩個姑娘捋了捋頭髮把三人的臉框進鏡頭。畫布上的藍與遠處的海天相接,獨木舟了一個角。
“你畫得真好看,我可以買下它嗎?”
“抱歉,非賣品。”姑娘們表示遺憾,他朝她們展顏一笑,“這幅不行,以後有機會碰見我的話,我送給你們別的畫。”
“那太好了……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思萊神秘地眨了眨眼睛。
“下次見面再告訴你。”幾句話就把小姑娘哄的臉紅心跳,思萊一邊無奈一邊覺得無趣。無奈是他可能又不小心證明了“意大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