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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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對方口中聽不到什麼答案了,一個鐘頭不到的相處足以讓他得出結論,跟這哥説什麼都是自討沒趣。
“……那你等我一下。”思萊把行李箱拉過鐵門走回家,門打開就是周南的行李箱。他從機場回來箱子隨便一丟就去了renata,壓沒發現拿錯了。看周南茫然地拖着個箱子站在酒館門口,他才反應過來。
周南的箱子的確比他的新,沒有邊角的劃痕,沒有renata的貼紙,只能説他們從未想過會拿錯是因為撞箱幾率確實小。
但是這不就撞上了嗎?
“用東方的話來説,這叫緣分吧。”思萊把箱子還給周南,朝他自我介紹道,“我的中文名是王思萊,叫我思萊或者是sley就可以了。這三個字是據kingsley翻譯過來的,但我父親正好就姓王,很巧吧?”周南接過箱子,對方口中吐出的利中文讓他到親切,可他還是沒有什麼想説,只道了一句,“嗯。謝謝。”
“你知道怎麼回去嗎?”思萊瞟了眼周南手機地圖上的酒店,毫不意外看到一個昂貴招牌,“啊,不是很遠,我送你回去吧。”周南俞張口就要謝絕,像是摸透了他的子,思萊也可以張口就來:“這裏晚上容易路的,就算有地圖導航也可能走錯。而——且,這個點遇到搶劫的幾率高,漢和酒鬼出來晃悠也沒有人管。”從周南冰封不動的表情上窺察到厭惡和倦怠,思萊把自己説笑了。
“走吧,大少爺,我送你。”像那句“走吧帥哥跟我回家”一樣,周南俞猶豫了幾秒,沒有説好,也沒有説拒絕,只是拖着箱子就走。他腳步不快不慢,雖然睏倦但背也得筆直。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個子高人也好看,他拉着個牌行李箱就像是在走t台拍海報,風度翩翩,是富養出來的氣質。
思萊跟上去,給這塊冰山貼了個富二代的標籤。他走在他身側,沒了找話題閒聊的興致,只能踩他的影子,聽風和水的聲音。
誰能想到從初次見面這晚開始,他就學着陪伴他獨處。
周南俞看了眼時間,這麼一折騰已經快凌晨兩點了,無論生物鐘定格在哪國的時間裏他都迫切地需要睡眠。本以為可能會有些聒噪的人一路陪自己走來卻意外地安靜,他拿餘光瞥他,發現對方也在眼睛,小指尾端的銀戒一閃而過。
“就到這裏就可以了。”周南俞在路燈下站住,“真的謝謝你。”而思萊抬起眼後,視線卻越過他投向不遠處的街角。老舊的小酒館門口,兩個喝得面頰通紅的男人朝他們看過來,其中一個説了什麼,另一個人跟着捧腹大笑。思萊嘖了一聲,周南俞也回過頭,見那兩人竟拎着酒瓶朝他們走來,邊走邊招呼着他聽不懂的語句。
思萊拽着他就走。
見他們不予理睬,對方的語態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像是從鬨笑變成謾罵了。周南俞是不會理會酒鬼的,然而威尼斯可以步行的路大多都窄,避免不了兩步就到面前。他皺着眉退後避開那充滿酒味的吐息,可沒等醉漢靠過來,身邊人突然從嗓子裏爆發出清亮的罵聲。
“fattiicazzituoi!!”
“vaiacagare!”——同樣,周南俞聽不懂,但他第一反應就是這是在罵人,且一定罵得很兇。
明明好好説話會是清澈好聽的聲音,思萊扯着嗓子吼過去的模樣就跟一切美好的形容不沾邊了。亞麻金髮的年輕人冷笑了聲,吧啦吧啦瘋狂輸出了一陣,周南俞都給他噴愣住了,睏倦的腦袋清醒了幾分。
他的視線重新聚焦在他泛着水的,還有那顆躍動的黑痣。
他真的好白,路燈下面光落在他臉頰上,白到發光。如果説他現在像是個小痞子,他大概會是威尼斯最好看最乾淨的小痞子。以往他估計也是這樣,罵人聲音又大又不講道理,欺軟怕硬的都被他罵走,真跟他槓上的就約橋頭打一架。不然他為什麼額角有點青紫痕跡,在光下暴無遺。
酒鬼悻悻地朝反方向走了,難免還是在罵罵咧咧,周南俞有種思萊下一秒就要跳起來朝他們扔鞋子的奇妙錯覺,在那種畫面真的發生之前,他拉了一下他。
“好了,走吧。”手掌貼住小臂,親密過一秒再分離。
思萊真的噤了聲。
他轉向他,眨了眨眼睛,倏地抬手探上他的額頭。周南俞茫然地看着他,言語和目光都遲緩,只見眼前人無奈地嘆氣:“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發燒?”他確實不知道。周南俞想要躲閃的時候思萊的手已經放了下來,拽過他的箱子朝酒店的方向走去。
“——服了你了。”聚光燈下的那個ab5的隊長周南,從前常常因為趕通告趕演唱會一天二十個小時運作,到累是再正常不過的體驗,而夏歇期他無事可做時反而覺得不適應,此時站在異國的酒店大堂,他默默看着熱心的“有緣人”在跟前台溝通,他猜測對方是在幫他要退燒藥,他想説這種程度我自己來也可以的,但是思萊隨後看向他的目光分明寫着:這麼大人了不知道照顧自己身體不是作就是傻。
叫停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他拽過成為一切起因的行李箱,走到電梯間的入口處,等着思萊把前台小姐聊的眉開眼笑再三承諾會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