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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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説得周圍的設計師驚訝無比。
只見律風翻看着那幾張手繪草圖,像在解讀吳華在線條裏留下來的信息。
“吳老師是優秀的橋樑工程師,他懂得的知識、畫過的圖紙、建設的橋樑遠超我的認知。但是,這麼一位瞭解橋樑、瞭解烏雀山的設計師,在遇到瓶頸的時候,依然想要去現場看看。”律風知道,沒有開工的烏雀山什麼都不會有。
只有山林樹木,岩石峽谷,還有一條繞開烏雀山山脈的高速路,沉默的講述着橋樑設計師耗費十二年徒勞無功的過去。
然而,經驗比他豐富幾百倍的設計師,即使獨自一人,也要乘着車,千里迢迢的前往那裏,就代表着很多東西沒法透過數據、地形圖受到。
他必須親自到那兒了,才會有新的解決辦法。
律風的語調平靜,直視着吳贏啓。
“設計圖上的懸帶橋,也許對解決烏雀山的問題沒有什麼幫助,但不代表這幾張設計圖毫無意義。”他的眼神認真,説得格外肯定,“因為,吳老師畫出它們,是想告訴看到它們的人——”
“去烏雀山。”室內安靜得能聽到落針的聲音。
他們每一個人都翻看過烏雀山的資料,偶爾會掠過這幾張潦草的“笑臉”,詫異一下怎麼資料裏會有這種玩笑一般的懸帶橋草稿。
可他們都沒有想過:這圖是誰畫的,又想告訴他們些什麼。
終於,吳贏啓笑着打破了平靜。
“行,我給你聯繫烏雀山那邊的測量員,讓他們給你指指路。”在旁圍觀的錢旭陽想,這傢伙真是沒事搞事,閒得發慌了才會跑去深山野林喂蚊子,是不是腦子有病啊!
誰知,鍾珂聽了吳贏啓的話眼睛一亮,跟風喊道:“吳院,我也想去!”錢旭陽:我去!
嘆詞。
第11章今澄市離烏雀山大約800多公里。
高鐵能夠縮短一定距離,但是出了高鐵站,還是得坐大客車、換乘小麪包車,最後在約定見面的地點,坐上測量員週五一的私家車。
一路車車車,大概要花費六七個小時,才能到達烏雀山腳下的丹拉縣。
錢旭陽看到這條道路規劃,簡直要瘋了。
“這麼遠?不是有一條高速嗎?丹拉縣不會連高速都沒有,走的土道吧?”鍾珂白了他一眼,“等烏雀山大橋建成就有高速了。你嫌遠可以不來啊。”錢旭陽一時語。
他真的不想來。
昨天律風一句要去烏雀山,他單純看戲,等着這人一無所獲灰頭土臉的回來。
誰知道,鍾珂也要去,動靜就變大了。
鍾珂是有正式編制的人員,而且還負責一些雜務工作。
吳院同意她去烏雀山,意味着她得寫出差審批表,一層一層籤,全橋樑院都知道:鍾珂要和律風一起去烏雀山了。
然後,他爸一個電話打過來,恨鐵不成鋼。
“平時叫你表現、表現!什麼是表現?學學律風這種申請去現場勘察,為了烏雀山大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態度,這就是表現!”錢旭陽要氣死了。
如果不是律風空降,又裝腔作勢説什麼吳老師要他去看山,自己完全可以安安穩穩躺在橋樑院裏做一個畫圖工具混子。
而不是背上揹包,離開城市,去往荒郊野嶺。
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錢旭陽眼神都能殺死律風。
然而,律風上了高鐵就昏昏睡,靠着椅背養蓄鋭,沒多久就睡着了,完全受不到錢旭陽的憤怒。
前天晚上他因為殷以喬失眠。
昨天晚上又因為收拾行李、琢磨行程睡得晚。
大清早的高鐵,自帶搖籃效果,即使律風耳邊滿是高鐵轟隆轟隆的聲響,前後左右人聲吵雜的談,也不妨礙他睡得安穩。
等他們到達高鐵上,換乘大巴車,整個下午都只剩下了蜿蜒的高速路,山道的九轉十八彎。
當他們終於和測量員週五一順利會師的時候,錢旭陽臉慘白,鍾珂也不怎麼好受。
三個人裏,只有律風能夠抗住長途跋涉的辛苦,還能和來接他們的測量員做一做自我介紹。
“你好,我們是橋樑分院的律風、鍾珂、錢旭陽。”他神奕奕,完全在車上睡夠了,一點兒也不像加班熬夜愛好者。
週五一見他們這個樣子,淳樸的笑出了一口白牙。
“你還行吧,但是他們兩個……能不能上得去烏雀山啊。”律風:?
-第二天準備上山的時候,律風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週五一的越野車沒法順着盤山公路直接駛向目的地,橋樑設計方案選擇的地點,得靠腳走。
哪怕是夏季,烏雀山的氣温也遠低於今澄市。
四個人穿着防寒服,仍能受到高海拔帶來的冰涼寒意。
週五一揹着測量儀器、拿着導航走在前面。
律風幫他分擔了三腳架和測量桿,一淺一深地踩在濕潤的黃泥地裏,慢慢往山上去。
他不是第一次徒步登山。
過去在c.e實習,經常會跟着殷以喬一起,去看看著名的深山建築。
無論走得多麼遠,路途多麼疲憊,那些熱衷在深山建造的藝術品,瞬間就能治癒律風因登山變得頹然的神。
而殷以喬永遠都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