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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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優越油然而生。
鍾珂神奕奕的説:“你不知道懸帶橋?我跟你説!”懸帶橋作為一種獨特的橋種,全世界都沒有幾座。
國內唯一一座淘金橋,建成不到三十年,就因為年久失修倒塌了,完全不符合橋樑設計使用年限100年至120年的標準,所以國院的橋樑論文裏,也沒有提到過這樣冷僻的橋型。
因此,律風也沒有研究它的機會。
但是,道橋專業學生可太悉這種橋了。
老師最愛用淘金橋舉例,講述懸帶橋的奇特與工程師的優秀,希望學生們能夠藉此懂得,敢想敢做敢設計,才是橋樑設計師該有的魄力。
鍾珂模仿着老師的語氣,對淘金橋侃侃而談,律風專心補課。
於是,當那些不需要趕工項目的設計師,晃晃悠悠走出電梯間,立刻見到敞開的辦公室大門裏,端坐着傳説中昨天加班的律風。
昨天加班的人,來得比他們上班的還早。
而且,昨重現,往事再來。
鍾珂居然又在跟律風談什麼省材省料,什麼施工方便,什麼國際先進水平,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會不需要錢旭陽來問好,他們都不由自主地靠過去,聽一聽,烏雀山大橋是不是有什麼新進展了!
“聊什麼啊?哦,懸帶橋啊,律工你沒聽説過?”
“這個橋厲害啊,之前在網上火得不得了,我們都專門去看過。”
“我讀過自錨上承式懸帶橋的論文,裏面有些理念現在看來已經過時了,但是在那個年代,有這種想法和嘗試的勇氣真的不得了。當年的工程師都是自學成才,還能把橋給建成了,確實了不起。”鍾珂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這羣人好奇的湊過來,又開始聊天。
話題從烏雀山大橋方案,走向了網紅橋面與工程師八卦了。
“行了,都幾點了,還不去上班!”鍾珂重新開始趕人,準備還律風一片清淨。
然而,律風拿起手上資料,問道:“等等,我請想問一下,你們知不知道這幾張草圖是誰畫的?”熱衷閒聊的設計師,不少人都參與過烏雀山大橋這個項目。
他們湊過來看手上的草圖,一張一張地翻過去。
這些手繪設計圖他們確實在資料裏見過,曾經還嘻嘻哈哈調侃了一番,怎麼有個懸帶橋。
但是,畫設計圖的是誰,他們竟然一點印象都沒有。
“老周你見過嗎?”
“沒有,這是第五個方案吧,這不是謝宇你們參與的方案嗎?”叫謝宇的設計師,年紀看起來四五十歲,比其他人都要蒼老一些。
他剛才還笑嘻嘻的聊懸帶橋,此時卻神情嚴肅地翻看這幾張手繪設計圖。
律風見他的表情,看得出他知道什麼。
可是,等謝宇翻完圖,他遲疑的説道:“這個……還是問吳院最清楚吧。”他的語調低沉,似乎這幾張圖牽涉了什麼諱莫如深的內幕。
律風還沒開口追問,身邊的同事熱情地煽風點火。
“怎麼又要問吳院啊,謝宇,有什麼不能説的?”
“對,你既然知道是誰畫的,就直説唄。搞不好律工去跟對方溝通溝通,就出新方案了!”他們打着律風的旗號,想聽內幕的心情呼之出。
明明是自己想知道,搞得好像是為國為民為大義,一點兒也不八卦。
然而,謝宇表情為難,笑得勉強。
他看向律風,説:“這幾張圖純粹是因為方案三、方案四受到地震影響,設計師隨便畫來開拓思路的。烏雀山建不了懸帶橋,所以我們後續才沒有更進一步的研究。你知道是誰畫的,也沒什麼用。”
“可是……”他想知道的,是這位設計師為什麼明知懸帶橋不可能在烏雀山建成,還畫出了這幾張設計圖。
是因為懸帶橋給了設計師靈,還是説烏雀山大橋可以從懸帶橋的設計理念裏找到新的突破口。
律風還沒説出他的想法,人羣后面就傳來一聲問。
“都在呢?”他們轉頭一看,吳贏啓和馮主任走進辦公室,徑直向他們走來。
吳贏啓一直在其他橋樑項目裏帶隊,如果不是為了律風,也不會三天兩頭回橋樑院來。
他剛回來,就見員工們圍着律風,熱烈的討論。
而錢旭陽離他們遠遠的,完全無法融入這個集體。
吳贏啓臉稍緩。
果然,他們橋樑分院的人,還是喜歡有真才實學的設計師。
“看得怎麼樣?”吳贏啓隨口問了問律風。
誰知道,律風馬上拿起手上的設計圖,一點兒想要客客氣氣回答領導問題的意思都沒有。
“吳院,麻煩你看一看這幾張設計圖。這是誰畫的?”他的直接,超出了謝宇預期。
謝宇神不定的盯着吳院,唯恐律風的要求,惹得吳院不高興。
吳贏啓略微皺眉,接過了那份資料。
幾張陳舊的手繪設計圖,清晰的留下了筆觸,當它擺得端端正正的時候,像極了現在手機軟件裏呲牙大笑的表情。
他臉有些蒼白,語氣仍是平靜的説道:“哦,這幾張圖是吳華同志畫的。”吳院一説畫這圖的人叫吳華,周圍的氣氛頓時沉寂下來。
剛才只有謝宇臉忐忑,現在,輪到其他人出原來如此、難怪這樣的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