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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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
律風:參加了。
“對方正在輸入……”律風:但是英雄榜效應太強,我再上新聞,菲律賓人都要把我給供起來了,所以特地叮囑他們不要拍我。
“對方正在輸入……”律風:我不想回不來。
第84章嗯,謝謝。
這是律風出事後,殷以喬第一次發來消息。
錢旭陽捧着手機,坐在病牀旁,認認真真地完成備忘上的要求。
律風在備忘上寫——“只要我還能救,還有一口氣在,就幫我打開手機微信,回一下殷以喬的消息。不用回太複雜的了,説我在開會、在忙都行。不過,他沒發消息就算了,他肯定很忙。”錢旭陽從律風的字跡裏,受到一種玩鬧般的輕鬆。
好像他不過是為了完成組織的要求,為這沒什麼必要的程,寫一個敷衍的備忘。
然而,那份備忘卻正正經經地留下了手機解鎖密碼、微信賬號密碼、還有殷以喬作為緊急聯繫人的電話號碼。
讓錢旭陽有機會守着律風的手機,守了整整五天。
直到手機提示音響起,殷以喬終於出現在了飄紅的消息列表。
錢旭陽忽然緊張得坐如針墊、後背冒汗。
他忽然受到良心的譴責和煎熬,一直演練許久的回答,都打得慌亂無比。
錢旭陽反覆思量,修修改改,才把信息發給殷以喬。
哪怕消息發過去,他也止不住在想:新聞有沒有報道?
殷以喬到底知不知道?
或者……殷以喬知道了多少?
片刻,消息得到了回覆。
殷以喬:“你在菲律賓影響力這麼可怕了?”錢旭陽盯着那句調侃似的問話,臉肅穆,心中百轉千回。
他想説:律風在菲律賓,改變了用體力餬口的懶散工人。
他想説:那些工人聽説他中槍,恨不得衝進警局把開槍者撕碎,桑托斯都差點壓不住。
他想説:如果律風出現在魚平大橋合龍現場,參與魚平大橋建設的全部菲律賓人,情緒必然更加高亢、笑容更加燦爛,發自內心地為得到律風的認可而興奮動。
然而,錢旭陽咬着牙,回了一句:“當然。”緊接着,他迅速敲擊鍵盤,“開會了,下次再説。橋建成了,我就回來了。”單方面結束了聊天。
手機屏幕仍舊亮着。
殷以喬言簡意賅地“嗯”,並沒有繼續説話。
曾經律風真實的忙碌,成為了現在錢旭陽結束話題的最好藉口。
他收起手機,像完成任務一般,看向病牀。
可惜,發佈任務的設計師,雙眼緊閉、臉蒼白,沒法給出一個令他安心的點評。
“律工,魚平大橋合龍了……”錢旭陽的聲音,低沉又猶豫,“還有,殷師兄給你發了消息,我幫你回了。”他默默説完,更顯得病房安靜。
這樣毫無意義的彙報,並不會得到律風的回答。
但錢旭陽高度緊張的神經,漸漸隨着聲音,散在病房裏。
律風臉蒼白,呼微弱得依靠氧氣罩維持。
槍傷不是什麼簡單就能治好的病症,哪怕是經驗豐富的謝醫生,都面凝重地説道:還要觀察。
這一觀察,律風就渾渾噩噩昏睡至今。
臨近中午,換班的同事過來,拍了拍錢旭陽的肩膀。
他遞給錢旭陽一盒飯,説道:“吃午飯吧,大橋那邊沒什麼問題。你回去休息一下,明天再過來。今天我照顧律工。”錢旭陽點點頭,接過盒飯的時候,眼睛都發虛。
他不是沒有熬夜的體力,但是自從律風中槍,他就沒有睡好過。
因為,他害怕錯過殷以喬的消息。
害怕他的錯過,導致沒能完成律風的要求。
同事帶來的飯菜,味道並不算好。
錢旭陽草草吃完,扔掉盒子,腳步虛浮地往醫院旁邊的酒店走。
他們換班沒什麼嚴格標準,誰有空誰來。
錢旭陽都忘了自己多久沒睡,走進房間,見到那張牀便狠狠撲上去,腦子只能記得把手機擺在枕頭邊。
他累得不想動彈,思緒卻安靜不下來。
錢旭陽完全沒有意識到,腦海裏翻騰的思緒,一直在覆盤發給殷以喬的消息。
語氣好像不夠沉穩、用詞不夠嚴謹。
又或者回復速度太快,好像很閒一樣,通通成為了他的焦慮內容。
他甚至痛苦蹙眉,腦內不斷地後悔、不斷地演練,盤算着下一次回覆消息,一定要更加簡練更像律風一些。
然後,他在一片混亂的預演裏沉沉睡去。
錢旭陽的夢裏,都沒有離開滿是紅點的聯繫人列表。
他等待殷以喬消息時,見過的無數提示,變為全新夢魘,一個又一個地蹦出來,頭像全是殷以喬的樣子。
指責他隱瞞實情,控訴他窺探隱私。
夢境折磨得錢旭陽連睡覺都不安穩。
直到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把他解救出來——“律工醒了!”錢旭陽是跑着衝回病房的。
醫生和護士已經來過了一趟,叮囑過了同事要注意什麼。
他來時,律風仍是躺在病牀上,卻在覺到他靠近帶起的風,微微睜開眼睛。
那不是前幾天時不時睜眼昏睡的渙散眼神,而是帶着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