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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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不能耽誤明早工作,格外純潔地放走了他倆。
兩人帶着行李,一路沉默地走到宿舍。
殷以喬安排的是單間,但是完全不妨礙他走進律風的宿舍,放下行李箱。
關上門有了私密空間,律風才覺得壓力山大。
他有很多話想説,又因為殷以喬凝視他的專注視線,哽在喉嚨裏説不出來。
這時候好像道歉不對,好像閒聊也不對。
直到殷以喬伸手,抓了抓律風被風吹亂的短髮,嘆息一聲,才算是打破了寧靜。
“你在島上冒了,還燒到38.2度?”
“如果不是瞿工告訴我,你是不是想當作沒有病過?”律風忽然響起瞿飛大聲嚷嚷的那通電話,恐怕不是瞿飛努力勸説,師兄説不定會自己駕船來金嶼。
他後背燒灼般湧上熱汗,趕緊回答道:“我已經好了。小病,沒那麼誇張!”可惜,他的解釋沒能讓殷以喬釋懷,反而愁容更重。
“小風,我總不能回了中國,還像在英國一樣離你那麼遠。”殷以喬説得懇切,帶着縱容和無奈。
律風再也忍不住心中湧上來的悲切,好像生病積累的一切病痛,擴散至五臟六腑,病入膏肓。
他不想丟臉地落淚,於是伸手抱住了殷以喬。
師兄身上有海風殘存的冰涼,可身體那麼温暖,氤氲着他的眼簾。
“師兄,因為我不能跟你説。”他聲音悶悶的藏在殷以喬肩膀,臉頰緊貼着殷以喬脖頸熱度。
“如果我告訴你了,我一定會在你的擔心關懷裏變得軟弱。”只想不顧一切回到你身邊。
第67章律風的聲音低沉得像呢喃。
殷以喬卻聽得清楚。
人工島的宿舍隔音沒有那麼好,他仍能聽到不遠處海拍擊島嶼的嘩啦聲,還有腔傳來的沉穩心跳。
他始終清楚律風的追求。
更清楚律風沒有那麼堅強。
一個人畢生力只能做好一件事情,兩個人在一起,總會有一方妥協和退讓。
律風這樣稍稍試探被抓包都會聲明徹底退出的傢伙,跑路做得比誰都乾淨利落。
他的退讓,必定是徹底放棄,半點不掙扎。
殷以喬捨不得。
“嗯,我知道。”殷以喬輕輕吻過他的鬢角,“所以禮尚往來,我也不想告訴你博物館燈塔揭牌的消息。”律風困惑無比。
只聽到耳邊輕笑。
“免得你後悔懊惱,不顧一切地放下工作,帶病回來。”有時候,兩個人想法一致。
只不過,往往是殷以喬在縱容。
律風的愧疚沒有因為師兄的話減輕,反而變得更重。
幸好,殷以喬總有許多辦法,讓他忘記愧疚。
有殷以喬的夜晚,連温度驟降的金嶼宿舍都變得温暖。
律風彷彿浸潤在温泉水裏,徹夜受着久違的灼熱。
第二天一早,生物鐘沒能喚醒律風。
是殷以喬吻醒的他。
“七點了。”師兄的聲音温柔地催促,“今天你還要和翁總工去看橋。”瞿飛昨晚叮囑的話,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
真正的成年人就算放縱自我,早上也得認認真真完成工作。
律風穿着t恤牛仔褲,拿着筆和速寫本按時到崗。
而殷以喬穿着短袖襯衫西褲,衣冠楚楚的與二建人工島負責人接洽。
兩人都在同一座人工島上,為了同一個國家級大項目忙碌,卻過上了早晨一起出發,晚上才能碰面的生活。
跨海大橋環形匝道預製橋面,正在緩緩運達目的地。
按照翁承先的工作安排,這些重達千噸的預製成品抵達前,必須完成橋基建設。
橋基的設計圖是瞿飛抓着項目組和錢旭陽畫的。
律風得一一跟工程師核對確認,以免施工出現疏漏,忙起來就不辨時間。
但是,他忙碌起來十分輕鬆,最後的牽掛都沉進了心底。
因為,殷以喬就在金嶼人工島上,他們自然連互發消息報平安的步驟都省了,忙完工作晚上總會見到。
專注工作的律風,完美錯過了瞿飛一手線報。
消息裏擠滿了瞿飛嘖嘖嘖的稱讚聲,很閒的瞿工,盯着二建來橋樑組的設計師們,仔仔細細地幫他探聽消息。
瞿飛:你師兄不愧是前c.e頂尖建築師,辦事效率簡直牛。
瞿飛:二建那羣人據説頭都嚇禿了,正在抓緊改圖。
瞿飛:哼,我就知道他們不靠譜,錯過一次居然還錯?
瞿飛:嘿嘿賺大了,你師兄比我想的還要厲害!
他説的話,當然存在誇大其詞的情況。
但是,二建真的很受傷。
殷以喬早上一來,結果圖紙隨手就能圈出三個問題點。
更加難能可貴的是,他圈出問題,隨手一畫,鮮紅的筆觸又準又快,給出了完美解決方案。
那雙俊朗的劍眉一挑,沉聲道:“馬上改。”平時按部就班略微散漫的二建設計師,立刻提心吊膽重新改圖。
這要是原圖帶紅筆地發給翁承先,他們這羣二建公司的設計師,保證回去全員約談,甚至可能要求重新進行考察,審視他們能力是不是有問題。
能夠獨立設計建造成本過億地標博物館的建築師,跟照本宣科只會畫圖紙的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