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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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參觀過,有一半都浸潤在海水裏,筆直扎入海牀,應該跟金嶼人工島沿岸設計的建築情況一樣。”他一提,所有人都想起近在立安港的建築師了。
他們視線熾烈,迅速看向律風。
畢竟,這位可是律風的師兄!
建築工程行業,可不講究什麼迴避制度。
恨不得越越好。
律風面對眾人無聲期待,瞬間緊張起來。
“我師兄,好像在忙立安港博物館的事情……”話音沒落,瞿飛就打斷了他,“律工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吧?立安港的博物館上週就揭牌試營業了,還忙什麼忙?”他話帶着調侃,彷彿誤以為律風不希望殷以喬勞累過度,給師兄推這種苦力活。
然而,律風臉僵硬,聲音詫異道:“立安港博物館揭牌了?!”瞿飛被他問得一愣。
“……你不知道?”瞿飛看他神慌張,嚇得語氣都不敢太輕佻,“那什麼,你師兄沒跟你説啊?”殷以喬沒説。
律風忙碌於金嶼人工島的事情,每天無論怎麼睏倦疲憊,一定會跟殷以喬互道早安晚安。
他們像是隔着千山萬水,有着中英兩國時差的情侶,一個在白天説“天氣不錯”,一個在晚上回答“好像有風”。
他們關於金嶼人工島審圖的會議,初步敲定了邀請殷以喬登島的事宜。
本來這件事給律風去辦最合適,但是瞿飛見律風臉不好,便主動請纓,説自己乘船回立安港,面談更真誠。
瞿飛的真誠,像刀尖一般紮在律風心上。
好像捅穿了他最後的防線。
散會回宿舍的短短路程,律風都走得神情恍惚。
殷以喬跟他説過博物館揭牌的事情。
那時候他剛剛登上長人工島,保證會趕在博物館落成時候,陪殷以喬出席儀式。
他錯過了很多值得同行的瞬間,但他自信的認為,他一定不會錯過這座建設在立安港、與南海隧道並肩凝視的燈塔。
宿舍光亮慘白。
律風隨手一搜,都是立安港兢兢業業的宣傳通稿。
那座燈火通明,如燈塔一般的博物館,早就亮起了引航明燈,成為了立安港嶄新的地標。
媒體對殷以喬設計的誇讚,網友對立安港博物館的驚詫,都敲擊着律風的心頭。
他略微升起一種慌張,重新點開聊天記錄,試圖在每例行對話裏,找出自己遺漏的信息。
然而,沒有。
殷以喬的文字消息、語音消息,都在平靜的講述所見所聞。
——商業街的材料不太適合夏天,容易反光,我得考慮換換。
——跨海大橋又登上了英國建築師雜誌,好多前同事都給我發來消息。
——爺爺的《艦歸航》已經建起了雛形,等空了我去趟寶島,給你拍點兒視頻。
平靜温和,本沒有提到博物館建成、驗收開放的事情。
律風唉聲嘆息,猶豫許久,撥出了殷以喬的電話。
他在金嶼人工島耗費了近一個半月時間,還是第一次,主動聯繫殷以喬。
等候的提示音,只響了兩次,殷以喬便接了起來。
悉的腔調温柔笑道:“你忙完了?”似乎一直在等待律風的主動聯繫。
律風的冒症狀剛好,忽然眼眶暈染出熱氣。
“嗯。”他壓抑住嘆息,真誠説道,“師兄,恭喜你的博物館驗收成功。”遲來的恭喜,沒有等來埋怨,只等來一聲笑。
“我還以為,得等到你回了立安港,才會知道燈塔已經亮起來了。”他想象過那副驚喜的畫面。
律風乘船而歸,最好是在夜晚,這樣那艘承載着他牽掛的工程作業船,就能在燈塔徹夜不息的引航燈光下,緩緩靠岸。
然而,他就能聽到律風發自內心的讚美與慨。
殷以喬總是如斯温柔,甚至在通話裏遺憾地轉述了他的想象。
律風抬手了眼睛,心裏升起難過,自責得無言以對。
“可惜,不是你先回來,而是我要先來人工島見你了。”殷以喬的語氣並不遺憾,藏着輕笑。
律風回過神,問道:“瞿工已經告訴你了?”
“嗯。他明天下午出發,大概晚上我就能到金嶼。”跨海大橋還沒通行,往來人工島與立安港,仍是依靠着海上船舶。
瞿飛回立安港,不僅是接人,還要負責請示報備、資料、籤合同。
直到暮降臨,那艘大白天出發的航船,才悠悠地順着洋登上金嶼人工島。
律風收到消息,剋制不住邁步的速度,幾乎小跑到了港口。
遠遠就見到了悉身影,拖着輕便的行李箱,踏上棧橋。
“師兄。”律風連喊出聲的話,都帶着愧疚。
可殷以喬視線瞭然,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回應。
殷以喬道:“瞿工,我今晚先休息,明天一早去審圖。”
“成。”瞿飛答應得快。
反正人工島的審圖快慢,跟跨海大橋沒關係,他們橋照建不誤,人工島沿邊設計有問題,那就是二建的設計師繼續禿頭。
不過,他補充道:“你們兩個晚上不要聊通宵啊。律風明天還要跟我師父去看橋的。”畢竟他跟易興邦學長學弟友情前車之鑑,吹幾瓶啤酒喝到天亮都是常有的事情。
於是,他特地叮囑,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