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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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穩,仍舊大聲播報道:“現在風力已經達到了15級,據氣象局監測,利蘇經過裏可島確實削弱了強度,但是我們依然可以受到——”他的受還沒説完,一陣狂風吹起爆音。
攝像機劇烈顫抖起來,連畫面中間的丁鴻達,雨衣都給吹破了,隨風獵獵飄揚的樣子,好像他穿了一件鮮豔的斗篷!
即使如此,丁鴻達的聲音短暫停頓後,繼續傳來。
“我們依然可以受到劇烈的颱風!跨海大橋完好無損,在台風中巍然矗立!”信號中斷,新聞畫面又回到了演播廳。
丁鴻達狼狽的身影消失不見,好像他拼盡全力,就是想在前線告訴全國關注着南海隧道的人民——跨海大橋沒事,它矗立在那裏,我幫你們見到了!
演播廳的主持人,謝過前方的報道,便開始轉入氣象分析。
覆蓋整個南海隧道的恐怖颱風,即使被裏可島的高山削弱,仍舊恐怖無比。
然而,室內沉默地聽着新聞,沒有繼續剛才的竊竊私語。
因為丁鴻達結束直播前的那句話,吼得他們心緒起伏,很難平靜。
過了半晌,瞿飛才悠悠慨一句。
“丁鴻達真的拼啊。以前我跟師父搞曲水灣大橋的時候,他也經常來現場採訪。”律風嘆息一聲,“等颱風結束了,我一定請他吃頓飯。”瞿飛聞言,笑道:“怎麼?謝敬業記者發回前線報道?”
“不全是……”律風説,“建烏雀山大橋的時候,他來採訪,我對他太冷漠了。”雖然丁鴻達再來烏雀山,律風當過全程導遊,給他仔仔細細講述了烏雀山大橋的建設髓。
但是,結束了採訪後,丁鴻達寫的專題報道,極盡讚美之能事,看得律風印象深刻。
一來一往,好像還是律風欠了賬。
瞿飛聽完一笑,“這算什麼啊!丁鴻達當初跟在我師父旁邊,我還趕他走、叫他別影響我們工作,這小子一點兒不記仇,還是眼巴巴地跟在我們後面,就想知道曲水灣大橋的事情。估計,他早習慣我們這羣建橋的人脾氣有多壞。”果然,瞿飛也沒能對記者温柔。
他天天接觸網絡的新生事物,對記者充滿誤解和偏見。
要不是丁鴻達脾氣好、會説話,怎麼可能從他手上得到曲水灣大橋的專訪材料。
慘兮兮的丁記者,先從瞿飛這個大糙漢手上磨鍊過,又怎麼會在意律風的冷落。
律風聽着瞿飛聊丁鴻達,對這個記者的認識多了幾分。
看起年輕,説話做事卻沉穩,還極富創意。
丁鴻達對橋樑的喜愛,遠遠超過了他工作範疇,可能這也是促使着他在台風前線直擊利蘇席捲跨海大橋的原因。
屋外狂風驟雨,能聽到砰砰砰的迴音。
項目組辦事處的大樓不高,竟然受到微微震顫,彷彿火車在樓旁呼嘯而過,連窗户都在顫抖。
“颱風登陸了。”瞿飛一句話,宣告了利蘇來襲。
沒等他調侃幾句,電視機忽然歇菜,會議室重回漆黑。
“哦豁!”
“哎呀!”
“停電了!”一片黑暗的會議室,重新變得熱鬧又吵雜。
大家紛紛拿出手機,照出眼前小片光亮,沒有電視看,還有手機信號保證消息暢通。
律風打開手機,就見到無數短信彈了出來。
他還沒一一閲讀防颱提醒,殷以喬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停電了。”師兄的擔憂永遠及時,“你們還開會嗎?”律風抬頭看了看周圍亮起的微弱光源,連翁總工都在刷新網絡,獲取最新消息。
“可能要。”律風不是很確定,“等雨勢變弱,我們就要出門檢查。”颱風對普通居民來説,不過是一場狂風驟雨。
對他們來説,卻持續不斷,無法鬆懈的重要工作。
事前加固,事後檢查。
熬過一夜的工作,並不會因為颱風來襲,就放鬆下來。
律風緊繃的情緒,漸漸放鬆。
他跟殷以喬用文字聊起新聞直播裏的畫面,還有差點被風吹走的丁鴻達。
打着哈欠聊天的人不在少數。
翁承先確認了颱風會持續兩三小時後,便説道:“大家都回宿舍休息吧,保持手機暢通,等颱風結束了,我們再集合。”會議室徹夜未眠的人羣,慢慢往辦事處臨時的休息間走。
為了方便這羣徹夜駐守南海隧道的人,辦事處的休息間,像學生宿舍一樣擺放着高低牀,供他們臨時休息。
律風困得不行,還是在補眠前給殷以喬打了電話。
“你們工地怎麼樣?”他問“應該沒事,博物館很牢固,廣場還沒開始鋪……可惜那些小樹苗了。”殷以喬的聲音帶着遺憾道,“它們可經不住這麼大的狂風。”綜合旅遊區移植了不少樹苗,等着三五年後長成參天大樹,供遊客乘涼。
可惜,颱風一來,三人合抱的大樹都會被吹斷壯的枝丫,更不用説那些剛剛種下的小樹苗了。
律風捧着手機,倒在牀上,聽着殷以喬惋惜樹木、慨寶島幸好提前檢測了隱患建築,很快沉入夢境。
夢裏有樹有橋有狂風。
等他被瞿飛叫醒的時候,手機都滑進了被子裏,早就掛斷了通訊。
“起來了。”瞿飛眼神疲憊,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