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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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隊伍的翁承先和律風。
“克里姆先生,烏雀山大橋怎麼樣?”翁承先笑着問道。
克里姆瞥了一眼律風,哪怕呼急促地需要氧氣,也端起了專家的氣度,板着臉嚴肅説道:“還不錯。”他能和評委專家們爭得面紅耳赤,那是因為他們悉得能夠當面調侃、嘲諷。
但是,烏雀山大橋建在這裏。
無數車輛的通行,已經證明了它的成功。
克里姆沒有辦法在設計師面前毫無意義地狡辯。
他害怕這樣高度,害怕這樣的速度。
然而,他的聲音在評委裏起不到任何作用。
倒不如……後悔得體面一點。
可惜,曾經指名道姓説克里姆會後悔的律風,顯然無動於衷。
他心裏都是南海隧道入海出海的偉大規劃,以及要不要主動申請參與項目的掙扎猶豫,面對這羣麻煩的評委,他只想趕緊完成任務,送他們回老家。
千萬不要打擾他和翁總工探討南海大計劃!
於是,律風越過克里姆,徑直走到了史密斯面前。
“史密斯先生,請問你們還有什麼疑問嗎?”講解省略、慨跳過,律風完全肯定敬職敬責的接待員們,已經幫他説完了必要的烏雀山大橋情況。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聽到史密斯先生回答——好的,是的,我們要回去了。
然而,史密斯先生顯然和克里姆不同。
他對烏雀山大橋充滿興趣,滿腔疑問都等着這位年輕的設計者親自解答。
他一點也不客氣地直白問道:“我想知道你為什麼會想到設計這樣一座盤山橋。”
“盤山結構能夠使橋身在地震之中更加穩固,烏雀山大橋的方案因為地震停滯,那麼,解決地震帶來的問題,則是我設計時候考慮的主要因素。”律風的回答正正經經。
並沒有和史密斯閒聊巨龍騰飛的意思。
地震帶的考驗,在烏雀山大橋建成之初便得到了反饋。
就算是6.6級大地震,也無法撼動它分毫!
有了史密斯的好開場,評委們頓時興致盎然起來。
“那麼,空管鋼結構具體是怎麼樣的一種材料?”
“烏雀山大橋橋面的是否做過特殊處理,不會受到冰雪影響。”
“我始終無法理解,為什麼烏雀山大橋可以建成這樣?”律風仍是平靜,絲毫沒有升起太多的驕傲和動。
如果面前是國內高校年輕人或者合作單位的提問者,他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然而,面對這羣滿腦子不理解的專家,他顯得冷漠許多。
“具體的數據和參數,各位可以等待烏雀山大橋相關的研究論文發表。”律風無情得叫人望而卻步,聲音甚至不由自主地帶上了抗議與批駁。
“但烏雀山大橋可以建成這樣,是因為它屬於中國。”這話説得不客氣,彷彿橋樑天生貼上了國籍,因為國籍才造就了它奇蹟般的身軀。
可惜,律風絲毫沒有覺得自己説錯。
哪怕專家們聽到他這句話,略微變了臉,也無法阻止他繼續説下去。
“烏雀山大橋背後站着三十七家建設隊伍、實驗室、研究團隊,匯聚了全中國頂尖的工程技術成果。因為它屬於中國,所以中國的設計師、工程師、建造者願意如他們的誓言一般,為這座橋樑奮鬥終生,創造出諸位眼前的奇蹟。”資本世界永遠走在批判集權力量的道路上。
律風這番話,在專家聽來格外刺耳。
他們把中國強行頒佈命令違揹人類天的行為,稱之為獨丨裁統治。
然而,只有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才能知道,比起所謂的自由民主,一個國家更需要從上到下擰成一股繩的團結力量。
剛才對烏雀山大橋的慨、讚美,忽然就説不出口了。
直到他們回到大巴車上,都在不斷的嘆氣搖頭。
“建築應當是人類偉大的創造,而不是炫耀政府權力的工具。”
“確實是了不起的橋樑,但是它代表的殘忍,恕我無法認同。”
“可是……沒有中國政府,也就修不出這樣的橋了。”橋樑專家的腳步,走遍世界各地。
無數的成功建築,都是凝結人類智慧的結晶。
但是,中國的建築不同。
總是有政府的影子,總是夾雜了他們排斥的集中權力。
低聲議論不斷在車廂裏盤旋,剛才興高采烈為烏雀山大橋拉票的評委,又重新開始了新一輪的議論。
“律風不應該説那些話。”史密斯擔心道,“這麼美好的橋樑,應該歌頌的是設計者、建造者,而不是政府。”翁承先摘下眼鏡,慢條斯理地擦起來。
他幽幽説道:“朋友,律風所説的中國,並不是任何一個政府、也不是任何一個機構,而是他腳下站立的每一寸土地,他血脈裏淌的每一絲鮮血,他所見所聞所共事的每一箇中國人。”
“沒有中國,我們確實就不會有這樣的烏雀山大橋。”
“不必擔心。”翁承先戴上眼鏡,仍是笑眯眯温和的模樣,“我這次希望大家來,主要是讓大家見識見識咱們家的橋的。獎項嘛,重在參與,烏雀山大橋不缺這個榮譽。”國際橋樑協會的考察隊伍離開國內,發回的反饋消息仍是“靜待頒獎”。
這項需要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