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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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果斷選擇去酒店。雖然那個畜生已經不在家裏了,但他僱來的那些人依舊會盯着她,注意她的一舉一動。在那個已經不能稱之為家的房子裏,她絲毫沒有安全。
給照片整理好上傳到重案組的工作文件夾裏,祈銘去重案組辦公室找羅家楠。深夜被叫醒的不止他一人,還有林冬和陳飛他們。卞鈺已被緝捕歸案,雖然抓他的理由是故意傷害,但有了奚凌的證詞,明天檢察院就可以以故意殺人來批捕。不過眼下不是慶功的時候,光有證詞不夠,畢竟奚凌的證詞只能證實他的不在場證明是謊言,還是得把諸如通訊記錄、行車路線等能釘死他的證據備足。
這些都是功夫活兒,幹就是了,早晚能把卞鈺送上死刑注台。至於那些強姦受害者,林冬的想法是,如果她們知道卞鈺被徹底限制了人身自由,那麼該會有人肯站出來指控他了。
進屋聽羅家楠眉飛舞的跟同事那
給卞鈺摁牀上時的
彩畫面,祈銘抬手敲敲門,將對方的注意力
引到自己這:“能不能睡覺了?”羅家楠大大咧咧一揮手:“誒我這正高興呢,睡不着睡不着。”然而祈銘一點笑模樣也沒有:“再問你一遍,能不能睡覺了?”
“啊?我——得得得,睡睡睡。”羅家楠看周圍人都用“你趕緊去睡吧別惹他了”的眼神看自己,只好認慫。一句話要讓祈銘説三遍,哈,等着回家去跟阿強睡儲物室吧。
給羅家楠押進休息室,祈銘往牀邊一坐,打開手機刷資料。羅家楠躺那等了一會看他沒有共枕眠的意思,不免好奇:“你不睡啊?”
“我那還有點兒活,等你睡着了再走。”
“什麼活兒不能留到白天再幹啊?來來來,躺下躺下。”磨蹭着祈銘直到對方被拽倒進懷裏,羅家楠聽旁邊的牀上傳來幾聲竊笑,甩出副渾勁兒低吼:“睡不睡?不睡滾蛋!”笑聲立馬戛然而止。
—拿到批捕文件,陳飛立刻叫上趙平生去醫院給林凱茹報喜。他答應過對方,無論如何要給卞鈺這孫子繩之於法。通過韓琳的詢問,得知當年林凱茹沒報警,確實是除了對自身名聲的考慮外,更怕陳飛犯錯。這讓陳飛內疚不已,説如果自己是趙平生那脾氣,該不至於讓林凱茹忍辱負重這麼多年。
誠然,林凱茹還有另外一層考慮,那就是林家奇。案子一旦公諸於眾,孩子就什麼都知道了。強姦犯的兒子,就算他自己能調整心態,也免不了被周圍的人用異樣的目光看待。所以接受陳飛和趙平生的請求去見奚凌,確是讓她糾結不已。孩子是無辜的,可她不現身説法給奚凌打一劑警醒針,那個混球很有可能會逃法律的制裁。
這個決定異常艱難,最終讓她點下頭的,依舊是身為人母的責任。她是這麼對陳飛他們説的:“如果我不站出來,將來有一天讓家奇知道了一切,他會怎麼看我?我一直教他做個明辨是非的人,可我呢,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犯糊塗。”基於對林家奇的保護,陳飛特意待盛桂蘭,不可向媒體公開卞鈺故意殺人以外的罪行。盛桂蘭當即向他保證,但凡有媒體敢亂寫,她保證讓他們吃不了兜着走。
揣着滿心的喜悦,陳飛和趙平生推開病房門,卻只看到一張空蕩蕩的牀鋪。心頭倏地掠過絲驚恐,陳飛轉身奔向醫生辦公室,不出所料,聽到的是林凱茹於清晨時分去世的消息。
這一刻彷如五雷轟頂,陳飛徹底僵在了原地。
“老陳,老陳!”看陳飛臉發白眼神發直,趙平生難過之餘還得顧他。給人拖到走廊的長椅上坐下,趙平生一個勁兒的給他胡擼後背:“老陳!老陳你説句話,別嚇我啊!”
“……”許久,陳飛的嘴動了動,卻沒擠出一丁點聲音。代價太沉重了,他已然承受不起。林凱茹是簽了免責書醫生才放她出院的,因為她的狀況實在不穩定,哪怕是丁點的刺
都有可能再一次引起心跳驟停。她大概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可依然拖着虛弱的病體,去給那個天殺的畜生一記響亮的“耳光”。
“老陳……老陳……”趙平生鼻音濃重的喚他,生怕他一個扛不住當場背過氣去。
忽然間陳飛的眼中凝起絲光亮,回手一把扣住趙平生的胳膊問:“家奇呢?那孩子去哪了?”送林凱茹回來的時候,林家奇就在病房裏等着,想來是他伴着母親走完了人生最後的時光。可這孩子居然沒給他們打電話,不知道是悲傷過度不願與人溝通,還是太過懂事不想打擾他們。
趙平生聽了,趕緊拿出手機給林家奇撥打過去。響了幾聲,那邊接起,很疲憊的聲音:“喂?”
“家奇啊?你在哪?我跟你陳叔過去……找……找你。”言語間趙平生潸然淚下,剛給陳飛提着的心,此時已被悲傷徹底佔據。
“……我在……”那邊嘆息着,隨後是帶着哭腔的傾訴:“趙叔,我媽走了……我沒……沒家了……”趙平生不敢點外放,生怕給陳飛那死壓着的難過勁兒勾出來:“不哭了啊,孩子,不哭,在家呢是吧?我們這就過去找你……甭擔心,有我們在呢,啊……”説到後面都出顫音了。等掛上電話,他轉頭招呼陳飛,卻看對方握拳抵着口鼻,極盡所能的忍着憋着,可眼淚還是啪啪的往地上砸。
太難了,他覺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