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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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我疼極了……我不敢反抗……”她那滿含屈辱的話音迫使奚凌挪正視線,落於傷疤之上,併為之愕然。
“……然後他威脅我……説,如果我報警的話……全中國的人都會看到我光着身子的照片……”伴隨着沉重的嘆息,林凱茹理好衣領。年輕時的她是個乾淨整潔的人,衣服一天一換,從裏到外都熨燙服帖。後來病了,照顧不好自己,可但凡是頭腦清醒的時候,她都會把家裏打掃得乾乾淨淨,給孩子穿得整整齊齊。以前她沒有能力反抗,久而久之,更是成了對方攥在手中隨意擺的玩物。她是第一個被卞鈺用暴力和威脅控制的女人,她對他來説是特別的,也是無法替代的存在。所以,她也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瞭解那個禽獸的真實面目。
向奚凌伸出筋絡滿布的枯瘦手臂,林凱茹語重心長的勸道:“早晚有一天,他也會對你這樣……姑娘,你還年輕,還有的選……你有從頭再來的資本,你完全可以過不受控制的人生……”奚凌依舊沉默不語,眼神卻開始閃爍——伸到面前的手雖然顫抖無力,卻似乎有着無形的重壓,讓她每一口氣都得異常艱難。
這時陳飛的手機響起,羅家楠打來的,説卞鈺開始往回跑了。和趙平生互相換過視線,他輕輕扶住林凱茹的胳膊,説:“走吧,他很快就會回來了。”林凱茹無聲默嘆,藉着陳飛攙扶的力道站起身。她不會責怪奚凌的軟弱,改變已有的生活狀態對於任何人來説都是極為困難的,況且還是遭受神控制的人。如果可以的話,早在多年以前她就該站出來指控那個禽獸不如的混蛋。曾經她以為卞鈺是個體貼温和的紳士,不然也不會在小夜班拖班後沒趕上公而上了對方的車——笑臉忽然猙獰,從此墜入地獄。
目送陳飛的車遠去,羅家楠皺眉嘖了一聲,轉身回到車上。把林凱茹這張王牌打出去後,現在他們手裏就剩下一把爛牌。目前只能寄希望於懸案組那邊,哪怕有一個受害者願意站出來指控卞鈺都行。
上半夜羅家楠守夜,歐健跟後座上睡覺。他儘量剋制煙的頻率,不行就幹叼一支跟嘴裏,實在困的熬不住了再點上。然而這樣約束自己的結果便是他沒到兩點就困的支不起來了,叼在嘴上的煙隨着睏倦的點頭墜落。
突然間,一陣急促的敲窗聲驚醒了羅家楠。按下車窗,他看奚凌神情慌張,哆嗦着舉着手,細瘦的手臂上遍佈淤青,間出極度的驚恐——“……羅警官……我……我作證……他……他……二哥……和那個司機……都是他……他殺的……”tbc第一百二十二章奚凌身上的傷,簡直是觸目驚心。由於很少接觸活着的受害者,祈銘沒有多少拍攝活體做傷情鑑定的經歷,所以當奚凌身上的衣物褪盡,出遍佈黑紫青紅傷痕的身體時,他舉着相機的手因震驚和憤怒而微微顫抖。
中央空調恆温二十六度,但奚凌卻抖得像剛從冰窟裏爬出來的一樣,恐懼從每一個孔中散發出來——“……他……他知道陳警官他們……他們來過……很……生氣……罵我……蠢……不該……給他們開門……他把我拖進……拖進卧室……鎖上門……用手邊……手邊可以拿到的……任何東西……打我……後來他打累了……用皮帶把我拴在……牀頭……説……等睡醒了再……再教育我……該如何做……做一個合格的子……”斷斷續續的話語中,夾雜着相機拍攝的聲音。儘管是很輕微的響動,可奚凌每聽到一次就縮一次肩膀。她被打怕了,任何一點點動靜,都是刺驚鳥的弓弦。她看到了林凱茹的慘狀,看到對方身上那烙印終身的屈辱印記,她不想變成那樣佝僂乾枯的樣子,更不想死——“……我擔心……他可能會……會殺了我……所以他睡着之後……我用牙……用牙拼命的咬皮帶……”奚凌不斷着鼻息,卻本就哭不出來,她還沒能從那種極端的情緒裏緩和下神經,“……我不知道……不知道羅警官能不能……能不能抓他……可我沒別的辦法了……那個女人説的對……我早就……早就該離開他……”
“別擔心,你現在是安全的。”一旁陪同取證的苗紅出言安她。早在進入重案組之前,她曾在基層幹過兩年,接待過一些被丈夫打的遍體鱗傷的女人。以前她不明白,為什麼不被當成人對待卻還不肯離婚。等接觸的多了,她才明白,這些女人身為人的尊嚴,早已被那些披着羊皮的狼給剝奪了。
這些女人的結局往往令人唏噓,要麼被打死打殘,要麼物極必反採取更暴力的手段反抗,最終落得個鋃鐺入獄。只有少數人會尋求法律的幫助,她們的心態普遍是家醜不可外揚,以及捱打是因為自己犯了錯。而警官們在處理相關案件時,由於男方身上經常會出現反抗時的抓傷或者淤青,在沒有影象證據的情況下很難判斷到底是家暴還是雙方互毆。
從祈銘的專業角度來看,獸深刻在每個人的基因裏,只是有的人能控制的住,而有的人,則肆意讓其爆發。
奚凌的證詞要待警方整理調查後才會生效,而這滿身的傷,足以讓羅家楠給那個酣夢之中的畜生醒並拷回局裏。取證完畢,苗紅問奚凌是回家還是去酒店住,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