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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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有那閒錢不如去巴結他們刑偵處的處長。
當然,機會總是有的,他也不是沒遇上過。之前有一次,跨省追緝逃犯,跟出租屋裏給那孫子摁下的瞬間,就聽那人撕心裂肺地吼着“牀底下有二十萬!好漢們放了我,錢都歸你們!”。當時羅家楠和呂袁橋彼此換了一下眼神,等支援的當地同僚突入房間,那傻已經因他倆口徑一致的“拒捕反抗”被揍得媽都不認識了。
污染腐化警務人員,罪加一等。
羅家楠反正是死瞧不上那些因孔方兄而栽跟頭的同僚。人這輩子就活一次,清清白白問心無愧的不好麼?非他媽提心吊膽地活着。晚上睡着睡着覺,外頭警笛一響能被嚇坐起來,就算天天躺錢上,不照樣神經衰弱?終有一得身陷囹圄,半生拼搏換來一副鐵打的鐐銬。運氣好的坐幾年牢出來了,運氣不好,呵,死裏頭的也不少見。
再説了,累死累活破了案回家摟着媳婦睡覺覺不香麼?錢多錢少的,夠花就行,總歸不至於窮的讓媳婦跟自己上街要飯去。
自我開導了一番,羅家楠跟在徐立寧身後,信步邁入裝潢奢華的豪宅。程暉正在客廳與客人閒聊,見徐立寧帶着兩位陌生人進屋,只給了個客套的笑容,連站都沒站起來。他經手的項目,銀行貸款一天的利息比絕大多數警察一個月的薪水還高,給個笑臉於他來説已經算尊重對方了。
徐立寧習以為常,大方替他們引薦:“羅警官,祈老師,這位是程總,程總,這兩位是市局的警官,正在調查一件重案,希望您能幫忙提供線索。”羅家楠一聽這話便知徐立寧相當懂得語言的藝術。程暉有客人在,直白告知是兇殺案會讓在場的人不自在,搞不好還會讓主人覺得丟面子。而重案二字,既體現了案件的嚴重,又恰到好處的規避了可能引起的尷尬。
不過重案並不完全等同於兇殺案,除此之外,強姦、兒童失蹤、綁架、網絡犯罪、販毒及黑惡乃至涉及到國家安全等惡案件,均在重案組的職責範圍之內。有的是重案組獨立完成調查取證偵破,更多的則需要和其他部門聯手。
“你好,我是市局重案組的。”羅家楠出示過證件,看程暉還沒站起來的意思,乾脆拉着祈銘一起坐到沙發上,也不管人傢什麼表情,開門見山地説:“大約半個月前,警方在被興鴻地產做安置房的建築內發現了一具屍體,我現在需要安置名單,麻煩您提供一下。”程暉的笑容在聽到“屍體”二字時便僵在了臉上,不過不管怎麼説好歹是隻老鳥,大風大見過不少,隨即勾了勾嘴角,探身將端在手中的紅酒杯放到茶几上,語氣毫無波瀾:“我們集團的項目有很多環節都是分包出去的,尤其是拆遷安置這一塊,不是我們親自經手,所以……啊,要不這樣,明天白天我到公司讓秘書給你們查查,看到底包給哪家公司了,你們直接找他們問去。”糊
,純粹是糊
。羅家楠豈能聽不出來,當即臉
一沉,正
加重語氣忽聽二樓傳來女人的聲音:“老程,桌子都擺好了,就等你開局了,趕緊來啊。”
“嗯,這就來。”程暉立刻就坡下驢,起身招呼羅家楠和祈銘,“二位,趕的早不如趕得巧,來摸兩把?”這執行公務呢,打麻將可還行?祈銘本以為羅家楠會嚴辭拒絕,沒想到那二愣子蹭的站起來,還拉他一起奔着二樓就去了。
“你是來打麻將的還是查案的?”祈銘小聲問他。
“這你就不懂了,牌桌上是最能品出人心的地方,”羅家楠聲音更小,“我得好好琢磨琢磨這姓程的什麼路數,你沒聽他剛才那話啊,
本就不想配合調查。”
“我覺得還是把重點放徐立寧身上為好,車,傷,鞋,都有疑點。”
“廣撒網,撈大魚,我就是今兒晚上給徐立寧提回局裏,沒直接證據,肯定也打不出來。”
“……”審訊方面的經驗,祈銘承認自己遠不及羅家楠豐富。拎進審訊室的,有一個算一個,但凡警方的證據鏈有一丁點空子可鑽,甭管多五大三的糙漢,都能立馬滑的跟泥鰍一樣。有時他跟着陳飛他們盯審訊,隔着單向玻璃,看羅家楠一臉痞壞樣,攥着滿手的證據循序漸進地拆穿嫌犯的謊言,也是
有趣的一件事。
他早就知道,羅家楠只是看着糙,而在某些方面,心思卻細的驚人。
程暉進屋後,讓剛喊自己的女人下桌空出個位置,看看羅家楠和祈銘:“二位,誰來?”羅家楠裝的跟個瞅見牌桌就挪不動步的賭徒一樣,“啪嘰”撂下股,要不是穿短袖還得擼把袖子:“我來,誒你們玩多大的?”
“哎呦,帶警官誰還敢玩錢啊,萬一按聚賭給我們抓了上哪喊冤去?”徐立寧坐到他下家的位置,打起了哈哈。同時和程暉換了下眼神,意為“我也不知道這傻什麼路數”。
程暉其實是想用玩牌的藉口轟他們走,誰知道人不但沒走,股還跟粘椅子上一樣,不由暗暗運了口氣。他歲數看着不比徐立寧年長多少,只是平時可能
心的事情比較多,髮
已是花白。只見他回手攏了把頭髮,隨意笑笑説:“不帶錢玩着多沒意思啊,要不這樣,我給羅警官拿兩萬現金,啊,輸了算我的,贏了——”
“這可不行,我們有規定的,該怎麼算怎麼算。”羅家楠打斷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