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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礙警方抓人。年初經偵和刑偵聯合辦案破了起類似的案子,陳飛還為這事去了趟柬埔寨往回提人。
所以説歐健這一宿沒白熬,據他的調查可知,如果人真是陳景琪殺的,那麼作案動機就有了。不過光有動機抓不了人,還得有證據。抄起座機給鑑證那邊打電話,羅家楠讓人通知杜海威下來跟着一起開晨會,甭管刑技們查出什麼,先撿能用的用。
由於上班路上聽高仁叨叨了一路昨兒晚上沒説完的八卦,開會時呂袁橋忍不住多看了杜海威幾眼,發動自己的“探gay雷達”來揣摩對方的取向。至於依據為何,全憑經驗。結論是不好説,要麼是對方隱藏的夠深,要麼是壓就不是。
給重案組組員做陳述時,杜海威覺到有股詭異的視線盯在臉上,可目光掃過在座的各位,卻沒發現誰用扒衣服的眼神看自己。大概是神經過了,他覺着,自打昨天夏勇輝去還他領帶,好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有點怪。
之前夏勇輝説他不肯面對現實,確實讓他很是糾結了一番,為此特意把程傑約出來推心置腹的談了一次。程傑聽了只是笑笑,説夏勇輝那時是吃他的醋,覺得他們倆的關係過於親密,誤以為是杜海威喜歡自己。然後程傑託他幫忙將夏勇輝送的表給對方還回去,又鬧出個把領帶落在人家家裏的烏龍事件。
對於杜海威的自我質疑,程傑反問他:“咱倆從高中到大學一直是同一個寢室,你對我起過一次反應麼?”那倒沒有,杜海威頓覺鬆了口氣。不過有一點夏勇輝沒説錯,他的確善於挖掘他人的情緒和思維,可輪到剖析自己的內心世界時,卻是無從下手。也就是説他看起來情商很高,實際上是因為缺乏自我認知而將注意力投注到他人身上的虛假表象。正是這種格導致他無法維持好一段長久的親密關係。比如上一段戀情,照顧身患白血病的戀人他可謂盡心盡力,然而對方的死卻沒有給他造成過多的悲傷,難過是肯定的,可同時也有種如釋重負的覺。
再比如,當遇到蓋寰宇那種窮追猛打的人時,他第一反應不是“對方是個男的我該揍他一頓讓他醒醒腦子”,而是先審視自身是不是做過什麼讓對方產生誤會的事。然苦思無果,最後只能選擇用斷絕一切聯繫、防止自己繼續犯錯這種簡單暴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可當祈銘跟他偶然談起自己的情問題時,他依然能像個身經百戰的情導師那樣,教對方如何在產生分歧時平緩處理。有點分裂,這讓他覺得可能自己就不適合戀愛結婚,一個人過一輩子不也好?
“杜科?”聽到歐健喊自己,杜海威將視線轉向對方:“有什麼問題?”歐-問題寶寶-健放下舉起的手:“你剛説死者注胰島素用的筆被替換掉了,所以才造成了過量注,能把前因後果説的更清楚一點麼?”杜海威拿起裝有筆的證物袋,耐心解釋:“這款筆是配備ocx-i型注筆用的,而死者死前使用的是ocx-ii型注筆,舊款的筆長度比新款的短3毫米,無法使用,而兇手在替換筆時,將筆保護帽扣在了舊款筆尾部以補足這3毫米的差距,而這樣做,會導致筆的彈回功能失靈,只要一針打進去,不拔出針頭藥水就會持續注到一滴不剩為止。”歐健又想鼓掌,結果被羅家楠推了把胳膊,只得乖乖把手放下。
“照這麼説的話,那得是對注筆使用注意事項非常瞭解的人,才能想出這種方法?”羅家楠着下巴上冒出的胡茬問——出門前忘刮鬍子了,都怪祈銘,光着兩條大長腿跟廚房裏做早餐,這不成心招他犯錯誤麼!
替法醫室出席會議的夏勇輝在一旁接下話:“可以朝這個方向考慮,但也不一定,也許是在網上看到過類似的病例報道,我在醫院的時候急診有接過這樣的病人——換了新型號的注筆,但是舊的筆還沒用完,自己想轍給進去,結果打過量了。”
“所以説勤儉持家也得分是什麼事兒,”羅家楠嗤聲搖頭,“誒,杜科,筆上提取到指紋了麼?”杜海威點點頭,同時確認指紋並不屬於死者。
“行!”羅家楠一拍大腿,環顧周圍,朝苗紅彎起嘴角。
“師傅,待會你跟袁橋辛苦一趟,給陳景琪提回來對指紋!”tbc第七十八章陳景琪的指紋和筆遺留的沒對上。杜海威親自帶黃智偉一起做的,結果必然可靠。羅家楠跟痕檢室盯核對指紋時,聽他們在那討論到底是用“二值化”還是“直接灰度”做特徵提取聽得腦袋直髮懵,等結果出來更是人都木了好一會。
不是陳景琪,那是誰?不可能把當天出現的人都挨個強制取指紋,法律不允許。
不過念在菜鳥歐辛苦了一夜的份上,羅家楠沒放人,而是把經偵的同僚叫過來,盯着陳景琪一五一十的待了上賭博網站的事。往大了説,這算救那小子一命,即便是繼承了他哥的遺產,可照這麼肆無忌憚的賭下去,踏上犯罪的道路只是早晚的事兒。
以羅家楠從警這些年所經手的案件來看,黃、賭、毒,哪個都不能沾,因為這是一條線上的。有人説我花錢買樂子,叫個小姐倒黴被抓,撐死了不就行政拘留十五天麼?其實呢,不然。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