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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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為神令重和黎隔絕天地溝通,從那以後,神再也沒有降臨人世。”
“打了什麼仗?誰和誰打?不會是人和神吧,這麼嚴重?”
“不知道。”孟清和搖頭,“那場戰役沒有任何記載,是一個謎。關於這個,你或許可以去問問庾桑先生,它舊曾與雲嵐師侄遍尋神蹟,廣拓碑文,或許對於金錯書和上古傳説比我們要更加了解。”先生?這個稱呼真是稀奇,戚隱想起肥貓好吃懶做,攤着肚皮曬太陽的模樣,實在不像個先生。
“好吧。”戚隱聳聳肩。
“不過,”孟清和淡淡地微笑,“我相信世上有神,並不僅僅因為這些。”
“還因為什麼?”
“因為……”孟清和垂眸撫弦,笑意温煦,“若這世上沒有神,豈非太過無趣?”在孟清和那兒喝茶喝到撐戚隱才出來。他這師叔長得貌美如花,仙氣飄飄,簡直拉高了整個鳳還的底線。戚隱覺得不可思議,雲知説的醫斷別人腿的真是這位師叔?
看左右無人,把之前發現的那副畫兒揣袖子裏帶了出去,一路去找扶嵐。出了子門,青石階上落滿雪,左右長長一溜的大理石燈座,螢黃的羊角燈氤氲在朦朦的風雪裏。剛走到階上,便見扶嵐繫着襻膊,在下面仔仔細細地掃雪。黑貓蹲踞在燈座上懶懶打着哈欠,白霧從嘴裏哈出來,暈出一個飄忽的圓。
扶嵐這傢伙路痴,掃雪得帶着黑貓認路,要不然掃着掃着就不知道怎麼回院子了。
戚隱在階梯上坐下來,“我好像找着我哥身世的線索了。”
“哈?”黑貓蹦了過來,剛好落在戚隱懷裏。這廝看似肥胖,球似的,但輕盈得很,也不知道怎麼做到的。
戚隱在他倆面前展開畫卷,黑貓圓溜溜的眼眸睜得大大的。戚隱問扶嵐:“你看這像不像你?他會不會是你爺爺?你們爺孫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眼神兒都一樣。你這呆兒是祖傳的麼?”扶嵐茫地搖頭。
“我去問了清和師叔這個畫畫的長老什麼來歷,他説他叫慕容長疏,是個閒雲野鶴的散人,喜歡到處遊歷,後來不知去了哪兒,失蹤了。”戚隱摸着下巴,道,“説不準他失蹤和你的先輩也有關係。”扶嵐望着那副畫,眸子靜靜的,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了半天沒什麼頭緒,黑貓也給不出什麼有用的意見。戚隱拍拍股站起來,道:“先這樣兒吧,你的先輩來過無方,説不定還會留下什麼足跡,我們再找找。”第38章蘭訓(一)第三,雲知和戚靈樞打擂,果然輸得一敗塗地。戚靈樞晉升論劍榜首,無人能直面其鋒芒所向。戚隱遠遠地瞧了會兒,拭劍台上漫天劍光,恍若漫天雪落。那個男人靜立於劍光之中,一襲白衣霜雪一般凜然。
看這傢伙的時候戚隱心裏總是很複雜,説不清楚是羨慕還是別的什麼。所有人都告訴他,戚靈樞繼承戚慎微的衣缽,無論是劍術還是為人都神似戚慎微。他是戚慎微唯一的弟子,師如父,徒若子。戚隱低下頭,踢了踢腳邊的石子兒,轉眼瞧見大理石影壁上自己的影兒,同樣是穿白衣,人家通身仙氣兒,只他吊兒郎當的,怎麼看怎麼像個氓。
有人在身邊嘖嘖讚歎:“果然是戚長老的親傳弟子,如此風範,簡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就是,你説小師叔怎麼就不是戚長老的親兒呢?那個戚隱一副市井俗樣兒,和小師叔一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人影紛紛亂亂從身邊過去,戚隱望着台上那個身姿拔的側影,忽然覺得自己像一個質量低劣的贗品,踩在腳底,碎得稀爛。紛紛雪落中,台上那個男人突然動了動,微微轉過臉來,望向了他的方向。兩個人差點對視,戚隱像是被火燒了一下,慌慌張張移開目光,轉過身揣着袖子走了。
太慫了,戚隱一邊走一邊唾棄自己。但他又不敢回頭,不知道是自作多情還是什麼,他總覺得那個雪一樣冷的傢伙正注視着他的背影。
第二雪停,無方開堂授課。晌午是元尹的道論課,鳳還山一眾弟子紛紛揣着書本進傳道堂,佔據最後排的位置。其他仙門弟子求知若渴,統統往前坐,前後排霎時間涇渭分明。戚隱眼尖,在前排首座還看見昭冉他們。
鳳還山一眾不學無術的弟子裏,獨戚隱是個清,站在中央躊躇了一會兒,硬着頭皮往前擠。説實話,他還是想學點兒東西的。
扶嵐照例找了個最靠後最靠窗的位置,大概是因為那裏比較好發呆。黑貓竟也來了,大搖大擺地踱到扶嵐懷裏,姑娘們頓時圍了過去,伸出手去摸黑貓亮滑的皮。摸着摸着和扶嵐越靠越近,扶嵐坐在姑娘堆裏有些茫然,不自覺往戚隱那兒望。
姑娘們細聲問道:“小郎君,這是你的貓兒?”扶嵐愣愣地點頭。
擁有貓的小白臉走哪兒都受姑娘歡,即使這廝前天剛把一個嬌俏可愛的小師妹揍暈。長得俊的人是不會有錯的,有錯也是別人的錯。果然很快戚隱聽見有人為他解釋,“都是鳳還山那幫氓教他的,我們嵐哥哥這麼單純,怎麼可能有意欺辱小師妹?”連辛蕭也紅着臉兒道:“那嵐哥哥為了賠禮道歉在我屋前站了一下午,生生立成一個雪人兒。我一推門,看見他那模樣都嚇呆了。”有姑娘笑着推搡她,“你説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