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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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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式?或者老漢推車式?倒掛金鈎式……等等,我好像説錯了。哎,總之,你想要什麼輸法兒儘管説,只要錢到手,我們都給你出來。”那男人估計也沒想到清明的臉皮厚到如此境界,話兒卡在喉嚨裏半天才道:“不要什麼花樣兒,保管輸擂就行。”葉清明出了失望的表情,將一百兩銀票納入袖中,道:“行,包在我身上。等我上頭那個死胖子昇天,我就來無方混飯吃,將來咱們都是同僚,放心,我是不會坑你的。”男人連聲道好,末了兩個人道別,男人整整衣冠,左右瞧了瞧,揣着袖子走了。他前腳剛走,雲知打陰影裏轉出來,手一攤,“你二我八。”葉清明斜了他一眼,在他手心放了一個銀錠,道:“尊師重道,我四你六。”雲知靠着桃木書架吊兒郎當地微笑,“到底你打還是我打?二八,沒的商量。”葉清明不情不願地在他掌心又加了一錠銀,雲知滿意地收下,抱着手臂閒閒笑道:“黑師弟,牆角待得可舒服?”

“你們可真行,”戚隱走出來,道,“打假擂要是被發現可是要榜上除名的,你是鳳還大弟子,到時候可真的丟老大的臉兒了。”

“臉面重要還是錢財重要?”雲知勾住戚隱的脖兒,笑道,“當然是臉面……”戚隱以為這小子良心發現幡然悔悟,誰知他話兒一轉,道,“更不重要啦。”戚隱:“……”

“你來這兒做什麼?”葉清明問。

戚隱摸了摸袖子裏的畫軸,話兒剛想出口,又咽了回去,笑道:“我是來拜會清和師叔的,這不沒見着人,就瞎翻了幾本書。”正在此時,風中傳來幽幽的琴聲,斷斷續續,像是琴絃被誰漫不經心地撥動,可又彷彿是個連貫的調子。葉清明朝外頭努努嘴,“你師叔每晚都彈琴,你順着琴聲找過去就能見着他了。”戚隱點點頭,順着琴聲走。外面下起了大雪,琴聲在滿天滿地的雪花片兒裏曲曲折折地遊弋,像是誰的嗚咽。他踩着滿階的雪登上樓外高台,上面跪坐了一個瘦削的人影兒,白得近乎透明的指尖撥動細細的琴絃,寂寂琴聲便在天地間遊蕩開。

戚隱在他對面坐下,樓台的角燈被風吹得動了動,黯淡的金映在他的臉上,輪廓緻得像一幅畫。這個男人有着瓷白的臉龐,極漂亮的眉目。只是那片薄薄的生得涼薄了些,似乎被風吹得冷了,抿成淡淡的紅。可角微勾的時候,又彷彿有一種悲天憫人的味道。

他生得太漂亮了,漂亮到戚隱覺得似曾相識。男人聽見了聲響,抬起了眼,戚隱怔住了,那雙眼灰濛濛的,空空茫茫,好像籠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他是瞎的。

“雲隱師侄?”他和煦地開了口。

戚隱一愣,道:“師叔如何知道是我?”

“我雖目盲,卻有神識。”孟清和微微笑道,“雲知師侄常提起一個‘黑師弟’,觀你膚,自當是你了。”

“……”戚隱乾笑了下,道,“師叔通身一股仙氣兒,倒不像是鳳還山的人兒。”

“哦?”孟清和彎了彎眉眼,“是覺得陰溝里長出了朵好花兒,甚為稀奇?大約因為我是半路出家的道士,未曾整和師兄混在一起,才沒有沾染我派獨特的習。”他垂眸淡笑,“來找我,是為了你父親?豬妖尚在天誅崖示眾,待無方押送其入林,你們尾隨無方弟子便可入林,只不過尚須等待些時。”戚隱糾結了下,道:“我只是有點怕他等不了這麼久,呃,只有一點兒。”孟清和笑道:“無方林在地面,御劍下去很快就會被發現,尾隨豬妖,通過無方弟子令符打開的法陣入林是最好的辦法。”戚隱點頭,道:“師叔心中有數就行,弟子還有一事,聽説清和師叔博覽羣書,學識可稱仙門之最。我想請教師叔,”戚隱望着他霧濛濛的盲眼,“您覺得這世上真的有神麼?”

“有。”孟清和答得出乎意料地快。

戚隱問:“為什麼?”孟清和淺笑道:“雲隱師侄,你可曾聽過金錯書?各地神蹟碑文所刻皆飾以金漆,故稱金錯書。這種文字和古墓發掘出來的文書籍冊上的文字很是不同,且多用以祭祀參拜。舊時人認為,金錯書是神的文字,是上天旨諭。也有人認為,金錯書是一種秘文,就像加密了的訊息,凡人與上天溝通,必得通過秘文才能實現。元尹在《原神》中寫,金錯書乃是上古大巫自創的文字,在巫的內部通行,以杜絕普通人掌握祭祀權力的可能。其中藴含的法力,也應是巫法,而非神法。”戚隱聽得頭大,道:“好像説的都有道理的。”孟清和搖頭,“金錯書的意義失傳已久,沒人知道這些文字到底是什麼意思。是凡人求告上天,還是上天降旨於人?未曾究其義,便大發議論,何其可笑。譬如白鹿,未曾進入巴山神殿,聽幾個口耳相傳的傳説,又如何知道白鹿何許神也?時間過得太久,雲隱師侄,或許只有最開始的説法才是最可信的。《海內南疆志》記載,神摶土造人,傳法與巫,巫傳法與人,代代相續,才有如今三千道法。可惜絕地天通之後,大神絕跡,所以我們如今再也看不見神了。”

“絕地天通?”戚隱問。

據《尚書》的記載,在一場大戰之後,‘帝命重黎,絕地天通,罔有降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