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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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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樣那樣以及又毀掉班西一條裙子後,班西面無表情地把被窩裏滿臉貓貓無辜加嬌嬌可憐的小貓咪揪了出來,先摸了兩把肚皮又捏了好一會粉墊,最後提上褲子不認貓地把他關在了門外。

所以撓了半天門無果的嬌嬌只好夾着尾巴耷拉着耳朵來找鍾雙明喝酒,懷抱着找個狗頭軍師的念頭,一張嘴就炫耀了半小時實非他本意。

嗯,他這叫故意。

鍾雙明的四個眼珠子還是沒忍住翻到了天上去,靈活運用了自己不久前剛學會的網絡用語,“明白了,我不是真的人,你是真的狗。”

的確是真的狗。

班西從牀頭櫃裏扒拉出一瓶子恢復藥劑灌下去,不願意去想自己究竟在怎麼慘烈的前車之鑑下才把這種應急藥放到了牀頭櫃裏。

他又癱平了一動不動地緩了幾分鐘,等藥劑起作用才覺自己掉了的半條命稍微補回來一點。

嘎——奧吉莉亞蹲在牀頭嘲笑他,自從上次她察覺到班西能量不穩跳出來差點被閃瞎眼,還叫時律兇悍暴地回去之後,但凡這種情況她都縮得比鵪鶉還老實,以至於班西趴在牀上起不來都能嘲笑她未經人事的純情。

死得太早怪我咯。

奧吉莉亞咬牙切齒搜腸刮肚地反擊,拍着翅膀跳腳的樣子可愛又有些滑稽。

班西從自己還能在她身上看到重疊的人形判斷,自己距離徹底失去意識只有一步之遙。他皺着眉頭支使遲鈍漂浮的內在知運作起來,關掉那扇已經對他開啓了門縫的“門”。

昨天晚上某位太過努力加上地上那條碎布條一樣的裙子當道具,他的內在知完全打開又被過度的神秘灌注進來,好在吃一塹長一智他憋住了到嘴邊的治癒法術,昏過去得快利索。

“昏”是他的身體作為“劍”在起效的結果,察覺到他能接納的神秘到達極限時關閉他的意識,把他的靈魂投放入安全屋,以避免他的靈魂被“門”的另一邊呼喚過去想想要是時律發現做着做着發現他突然斷了氣的場景……

班西抬起手遮住臉,斷斷續續地笑了幾聲。

這有點壞心眼,可他想想那場景,真的覺很有趣。

奧吉莉亞拍着翅膀壓在他口,嘎嘎了兩嗓子居高臨下地看他。

笑什麼笑,被搞到起不來還笑,記不記得今天晚上有正經事要幹,葬禮上主理人遲到失儀是要被掛起來打的。

“好好好,我沒忘。”班西活動了活動身體,恢復藥劑充分發揮了作用,痠疼和控制不住的發顫已經消退得差不多,差不多也就是橫跨歐洲追殺某血鬼之後的疲憊程度,足夠應付一場葬禮。

奧吉莉亞用翅膀糊了他一臉,嘰嘰嘎嘎很想來一通責任和家族信譽的重要講座,但對上班西滿臉無辜抬着眼看她的神情,一肚子教訓又堵在了嘴邊。

那神情就很像是撒嬌的小朋友,透着必然要被寵愛順從的篤定。

“因為很舒服嘛。”班西用糖很好吃就要多吃一塊的語氣説道,起身從衣櫃裏扒拉出兩條裙子,話題轉移得生硬又理所當然,“晚上穿這條?還是這條?”奧吉莉亞也就像是班西小時候會偷偷往小男孩嘴裏多一塊糖那樣,視線轉移到了他手裏的兩條裙子上。

班西母親的體型其實與班西並不相仿,那位夫人有着比許多模特都標準的窈窕身材,除了孕期外所有的裙子都是最小碼。

更早些時候,班西還是個沒怎麼發育的少年人的時候,那些裙子只要稍稍改動他就能穿進去,現在卻是每一條都相當於重新縫製過的大改,才能裝進一個一米八五以上肩寬腿長的成年男

多虧班西一直保持着年少時控制身材的習慣,沒有因為成年身上長太多的,不然即使他能把自己進裙子裏,視覺效果大抵也會慘烈到他母親不願意降臨。

奧吉莉亞挑了一條寬鬆些的裙子,班西母親很少有這樣寬鬆高的帝政風格長裙,不會勒住也沒有過多的繁複裝飾,簡單舒適很適合勞累過度直不起的班西。

“我都説了不會影響的。”班西無奈地接受了來自老祖母的體貼,打開裝配飾的盒子挑選適合的首飾,之前幾天只有他和威爾斯先生見面,他就偷懶什麼都沒有戴,但今晚的正式場合敷衍不過去,起碼耳環和項鍊兩樣標配逃不掉。

唔……

班西摸摸自己的耳垂,摸是能摸到打過耳的痕跡,但想想自己上次帶耳環的時間,以及在此期間自己用了多少次治癒法術灌了多少瓶恢復藥劑……

班西從首飾盒裏摸了個耳釘試探了一下。……果然堵上了。

要不然他為什麼挑個純銀的耳釘。

班西路地手上用力,耳釘微尖的頭在刺痛一下後穿破皮,牢固地釘在他的耳垂上。

另一隻也如法炮製,再用一個下午適應適應,晚上挑個寶石沒那麼多沒那麼閃的耳環戴就行。班西到現在都記得成年禮上那一對藍寶石耳環的分量,加上裝飾的鑽石和嵌套的黃金,沉得他耳朵生疼。

班西對寶石的理解就到能量疏導和法術增幅的偏向為止,反正他是無法理解那些夫人小姐們為何熱衷於把自己裝點得像個首飾展覽櫃,哪怕葬禮上都要閃閃發光,還對他隨手戴上的珍珠耳環發出嘲諷,讓嗤笑聲響亮到半個會場都能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