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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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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是出於心中有情。合歡宗外的最典型特徵就是這樣了,你若説你是合歡宗門人,我一點都不會驚訝。”説是這麼説,嶽小嬋的口吻還是很隨意,顯然並沒有真把薛牧當合歡宗的,不過是一種……更接近於幽怨吧,這話的重點不過是在嗔怪薛牧對她沒有動情,卻差點把她陷了進去。

“凡夫俗子便是如此而已,又豈是合歡宗這樣。”薛牧搖頭道:“在認識你們之前,我連合歡宗是什麼玩意都不知道。”嶽小嬋喃喃道:“那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呢?”這是一句初見時就問了的話題,只是薛牧含糊了過去,嶽小嬋也沒有去較真。如今舊事重提,並不是出於對身份的疑慮,而是對這個打破了自己正常節奏的男人,想要更瞭解的探尋。

薛牧抬頭,看着上方的竹葉輕擺,良久才道:“就當我是天上來的吧。”嶽小嬋笑了:“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上天送你來幫愚公的?”薛牧搖頭道:“我覺得自己在這世上能做的事有很多很多。助星月宗復興,不過是起點。”

“好野的心。”嶽小嬋颳着臉:“叔叔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薛牧笑道:“你可以告訴我啊。”嶽小嬋想了想,認真道:“其實叔叔出現在了正確的時候。千年前百家爭鼎,天下一片紛亂,那真是武力決定一切,你再聰明,也捱不住別人動輒一劍傾城,毀天滅地。而現在雖然還是崇武,可畢竟算是承平之年,叔叔這樣的滿腦子奇思妙想很有用武之地……嗯,起碼用來勾搭女孩子效果不錯的,本侄女不就差點被引了麼?要不是師父及時制止,叔叔趁熱打鐵招式全開,説不定就把我給拱了?哎呀呀……那可真是糟糕呢……”薛牧一直很認真在聽,本來還説得很像那麼回事,結果最後話鋒一轉,味道完全變了個樣,聽得他差點沒打了個趔趄,尷尬道:“能説正經的麼?”説到這裏,兩人已經出了竹林,隱約已經可見薛牧自己的小竹樓。嶽小嬋停下腳步,笑道:“正經的啊?現在的天下形勢前所未有的錯綜複雜,本侄女還小,正經的可説不分明,還是我們無所不能的叔叔自己慢慢了解吧。或者……和師父慢慢討論?”薛牧心中了一下,認真地看着她。他覺得嶽小嬋的話裏另有意思。

“果然瞞不過叔叔呢,那麼聰明幹什麼呢?”嶽小嬋嘆了口氣,微笑道:“侄女已經決定,等夤夜師叔一出來,就離開京師了。不過沒這麼快,離開之前,我還是希望這兩天折騰的百花苑事宜成功呢,有始有終不是麼?所以這幾天還是要多多拜託叔叔的妙計了。”薛牧抿嘴不言。

嶽小嬋抬頭對視,依舊笑意,那眼裏波光浮動,隱藏了一切心意,本看不分明。

良久,薛牧嘆了口氣:“去哪?”

“南方,去討債。”嶽小嬋悠悠道:“天下也是時候傳揚我嶽小嬋之名了,十年苦練,不就是為了一朝成名,威震天下麼?總不能什麼都讓師父一個人扛……其實她也很累……嗯……要是有個男人疼她也好的……”薛牧半天都不知道怎麼回答的好。

區區半天過去,這個小丫頭整個人都有點不一樣了,如果説之前還是一個很容易看穿心思的聰明小女孩而已,那麼這時候的嶽小嬋就已經有了攪亂眾生的妖女之意,心思飄忽難測,異詭譎。

她們的武道真奇怪,區區一個心境變化,竟能讓人成長得這麼大。

嶽小嬋也沒有等薛牧的回應,自顧自揹着手一步三搖地離去:“如果叔叔真對我師父有意,趁這兩三年加把勁吧。否則……若是等本侄女長大回來了,叔叔還沒成事,到時候有你頭疼的。”説到最後,“叔叔”終於再度變成了“你”,隨着這個字重音落下,她踱着的步子忽然浮起,雪白衣袂飄飄而去,轉瞬間隱入竹林,恍若幻境中一閃即逝的靈。

第二十二章星月之道直到傍晚陪着薛清秋再會夏侯荻,一路上薛牧的心思還有些恍惚,嶽小嬋的笑臉時不時就在腦子裏飄來蕩去,攪亂着思緒,很難維持先前的清醒冷靜。

他可不是嶽小嬋的雛兒年紀,相反他的情歷史豐富無比,這種狀況他很清楚,這是有可能動了情的徵兆,非常危險。

真是作孽……因皮相起心,和對人動情,那可是完全不一樣的概念好不好……薛牧頭疼地捏着腦袋,怎麼可能真的對個只有自己一半年紀的小丫頭動了心?別提自己世界的價值觀了,就算是這個世界,他也已經瞭解到女十六而嫁,十三歲是無可爭議的未成年,還好這是魔門,觀念本就扭曲的,換了是正常點的地方估計自己要被拖去浸豬籠了。

見鬼的是從來沒發現自己居然會有洛麗塔的傾向啊,以前在網上玩,大家開玩笑説三年血賺死刑不虧的時候,他也只是湊趣摻和,心中從來不以為然的。按一貫的審美喜好,該是被身邊這位妖后魅惑了還差不多嘛……

身邊薛清秋輕紗蒙面,安靜地在長街窄巷裏緩步穿行。有路人似是認出了她,神大變地倉惶離去。

薛牧很少看到薛清秋起身行走的身形,看上去依然形如少女,纖細娉婷,而整個身影卻如夢似幻,他明明覺得她就走在身邊,可卻總覺得她在很遠的地方,就像在什麼煙雨畫卷裏,看着朦朧美麗,可卻很不真實。

薛牧很懷疑如果有人襲擊她,是不是壓就找不到她實際在哪裏。

這一身妖異的魔功已經不是有意散發了,而是自然就在那裏,身合天地。

也正因如此,他找不到和嶽小嬋一起漫步竹林時的那種覺,總覺得好虛幻,明明是兩人並肩,卻像一場獨行。

媽的怎麼又想到嶽小嬋了……他知道再下去怕是自己真要成變態了,必須斬斷這個念頭。於是找了個話題,轉移自己的注意力:“我們星月宗到底是修的什麼功?”本是見薛清秋的虛幻而好奇,薛清秋聽了以為他是有意習武,搖頭道:“星月宗功法繁多,不過並沒有適合你的,你元陽早失,這倒罷了,關鍵是體內毒素深入膏肓,練什麼都無法築基。不過我下午已經讓青青去找趙大公子,此人一生試毒,應該對你的狀況有些幫助。”薛牧怔了怔,略有點失望,卻也不是太糾結:“我不是這個意思。小嬋説過當今武道百家,各自爭鳴,我想知道,我們星月宗何以為道。”薛清秋倒驚異於他居然會問這個話題,既是有人問道,作為一宗之主當然會認真回答:“我們星月宗認為,人體便如宇宙星空,浩渺神秘。識海是夜,丹田如月,竅似星,探究的是人身和宇宙的奧秘關聯。自身是天地,宇宙是天地。虛者,虛空也,察宇宙,便是虛,身合宇宙,便是合道。”薛牧愣了,這聽起來好高大上啊,怪不得總能覺她們身上有縹緲神秘的氣質,如星似月嘛,這個虛比自己的猥瑣用意可是格調高了十萬八千里去了。

可是這為什麼是魔道?

薛清秋輕易猜到了他的困惑,笑了笑道:“世上本沒有什麼魔門的稱呼,所謂魔是被他們叫出來的。如滅情道以殺伐無情入道,在人們眼裏便是魔,其實在他們自己看來不過礪其氣、養其志,做得理直氣壯。”薛牧自以為懂了:“我們自稱聖門?”

“這是哪聽來的?沒那回事。”薛清秋白了他一眼:“星月宗就是星月宗,合歡宗就是合歡宗,滅情道就是滅情道,非聖非魔,不必臉上貼金,也不必妄自菲薄。倒是被世人叫慣了,我們倒也開始自稱魔門中人,不過圖個統稱方便而已。所謂魔門共有三宗四道,各自修行大相徑庭,可不是同門。”

“呃……”薛牧暗道這回真被武俠小説家們坑慘了,世界不同,可不能生搬硬套。

話又説回來了,這個世界的魔門好像高端的,主要體現在他們每一宗都有自己的一套行事宗旨,並且為之貫徹,也許宗旨壓就是歪的扭曲的,可好像不是由於